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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沐月對於她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她剛纔說的不是自己似的,而是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在她看來,她出擊,耶律雅反擊,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懷着太子的時候在哪裡,難道你不知道嗎?”獨孤沐月冷冷的說道:“太子受盡委屈,從懷了他,到他出生,都沒有見到他父親一面,很是可憐,但是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見不到他的父親,那是因爲有人從中作梗。”
“太子可真夠可憐的,還是我的孩子幸福,他的爹爹天天陪着他。”耶律雅當然知道那段時間自己幾乎纏着君玄狂,根本就不讓君玄狂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尤其是獨孤沐月的事情,最後還是誠原多事,將獨孤沐月接回來的。
“太子確實委屈,所幸有我這個娘疼他,他以後不會有任何的委屈。”獨孤沐月說道,冷冷的看着衆人一眼,意思很明確,以後誰要是敢動太子一根毫毛,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衆人臉色表情不一,有的惶恐,有的露出善意的微笑,有的則是有些茫然,彷彿沒有聽懂她在說社呢麼似的,將這些人的表情收在眼底,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神情有些茫然的就是耶律雅,後宮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她的孩子好幾次都差點流掉,她能怎麼辦?獨孤沐月,你的孩子是孩子,難道我的不是嗎?如果你們敢動我的孩子,小心我跟你們拼命,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很多人不理解做母親對孩子的寵愛,只要是沒有當過母親的,都不會理解,所以那些宮妃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人現在有多瘋狂。
李貴人見氣氛有些僵硬,壯着膽子說道:“皇后娘娘,小太子真是可愛,臣妾能抱抱嗎?”
獨孤沐月原本想要拒絕的,但是看到李貴人那渴望的眼神,就將手伸了過去,冷眼看着她,她就不相信,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會對孩子不利,她更不相信,有人會在她面前對孩子不利。
李貴人當然是不敢的,她出來是調和氣氛的,小心翼翼的抱着寶寶,很快就被寶寶粉雕玉琢般的可愛給征服了,一個勁的逗寶寶開心。
耶律雅冷眼看着李貴人抱着孩子,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也會像這個孩子這麼可愛吧,不,一定會比太子更可愛。
太子?他憑什麼是太子,只有自己的孩子纔可以是太子。“耶律雅心中怒道,自己貴爲西突厥的八公主,嫁給君玄狂本就是門當戶對,自己不當皇后誰能當。
獨孤沐月,你等着,皇后的位置遲早是我的,我當初對皇上的幫助豈是你能理解的?我對皇上的愛其實你能參透的?哼!
獨孤沐月覺得耶律雅身上陡然出現一股氣勢,但很快消失不見,那股氣勢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一樣。
李貴人訕訕的將寶寶交到碧瑤手中,因爲剛纔不知道爲什麼,寶寶居然在她懷中哭了,這讓她不禁有些尷尬,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得這位小太子的待見?
寶寶進了碧瑤的手中,立刻止住了哭聲,撇了撇嘴,竟然有要睡着的趨勢。
這讓李貴人更加尷尬了,身後那幫宮妃的笑容也越來越刺耳了。
“李貴人,不關你的事,太子在這個時間段是要睡午覺的,但是他在陌生的懷抱中睡不着,只得讓碧瑤抱着他,你不要見怪。”獨孤沐月解釋道,她本來不用解釋的,但是當她感受到那股氣勢之後,她就改注意了。
李貴人聽了這話,心中感動異常,知道這是獨孤沐月在給自己臺階下,千恩萬謝,說了幾句話就退到一邊了,舒了口氣,暗中瞪了一眼耶律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獨孤沐月暗中觀察李貴人,卻被她這幾個動作弄糊塗了,她嘆什麼氣,搖什麼頭?
耶律雅同樣不明白,這李貴人有病吧,她嘆什麼氣,搖什麼頭,而且還是對着自己,她不是有病是什麼。
李貴人彎彎沒有想到,自己嘆氣搖頭這麼小的動作居然被兩個人發現了,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大呼冤枉,我嘆氣只不過是在感嘆,耶律雅居然有膽量直面皇后娘娘而已,搖頭只是在想着耶律雅不知道死活,這次恐怕要遭殃了,真的沒有別的其他的意思。
獨孤沐月看了一眼耶律雅,說道:“雅妃妹妹,你現在身子也是金貴着呢,出來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要再去那種兇險的地方了,免得衝撞了龍子。”
她這麼說,也算是真心的提醒了吧,但是耶律雅並不領情,說道:“多謝娘娘關心,臣妾會盡力護着皇子,不讓他受到傷害的,畢竟這是臣妾的親生骨肉呢。”
哼,不識好人心。獨孤沐月冷哼了一下,既然有人不需要她的提醒,她幹什麼還要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獨孤沐月不再說話,耶律雅見狀,就打算帶着其他人離開這裡,這個時候,獨孤沐月突然間說道:“下午衆姐妹看戲,可別遲到了。”
宮裡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讓戲班進宮,專門演戲給後宮看,一來排解煩惱,而來從看戲中也能看到人生,端看這些人悟出了什麼。
這也算是後宮衆姐妹聚在一起聯絡感情的方式,獨孤沐月本不願意參加這樣無聊的“聚會”,但是她現在是皇后,有的事情就算是她不願意面對,也要面對的。
衆人應了一聲,紛紛離開。
碧瑤冷哼了一聲,“娘娘,這個雅妃仗着皇上的寵愛,簡直越來越囂張了,她沒將娘娘放在眼裡,娘娘何必處處忍讓於她?”
獨孤沐月嘆了口氣,“我何嘗願意忍讓於她,只是她現在隆寵正盛,咱們也不好硬碰硬不是,再說,跟耶律雅硬碰硬,到時候皇上心疼耶律雅,倒黴的還不是咱們。”
一想到到時候真的會有這種可能,獨孤沐月心中就是一痛,君玄狂,到時候你真的會選擇耶律雅,而不是選擇我嗎?如果真有那樣的時刻,恐怕也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獨孤沐月站了起來,說道:“咱們也回去準備一下,既然是看戲,就要好好看。”
碧瑤點了點頭,抱着寶寶跟在獨孤沐月身後走去。
在她們剛離開,一個黑衣人如鬼魅一樣站在獨孤沐月剛纔坐着的地方,若有所思的看着獨孤沐月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隨即,一個縱身,消失在皇宮之中。
獨孤沐月沒有想到那個黑衣人會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白天出現,所以,她就沒有看到剛纔的那一幕。
君玄狂正在批閱奏章,陸鑫就站在不遠處也不說話,御書房內靜悄悄的,只有硃砂落筆的聲音。
擡頭看了一眼陸鑫,只見這傢伙沉着的站在那裡,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找他來到底是爲什麼,要是一般人,自己宣他來一句話不說,早就慌亂異常,不知道所措了,這個陸鑫倒是沉得住氣。
好,既然你沉得住氣,那麼朕就看看你,到底能沉得住到什麼時候,你既然不慌張,那朕着什麼急。
其實現在陸鑫心中也在嘀咕,下了早朝皇上就讓人宣他進宮,但是他來到御書房之後,皇上一句話也不說,就將他吊在這裡,不上不下,心中打鼓,偏偏這個時候又不能露出絲毫着急的樣子,真是急死人了。
到了午膳時間,心道,這詭異的折磨總算應該是到頭了吧,沒有想到皇上居然將膳食宣近御書房,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渾然忘了在他面前還有一個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的人。
肚子尷尬的叫了一下,陸鑫也有些尷尬起來,撇了撇嘴,白了一眼正在吃“獨食”的君玄狂,丫的,你要是吃,老子也不管你,可是你別當着老子的面吃啊,擦,餓死我了。
你將我宣進宮,將我晾在這裡,一句話也不說,是個什麼意思,餓着我,也不給我水喝,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以爲老子是鐵打的人,什麼都能挺得住不成?
當然,心中的腹誹他是不敢真實的表達出來的,只得低下頭,將頭垂得很低,不去看着傢伙“吃獨食”,但是就算是眼睛不看,耳朵也是會聽見的,這傢伙純粹就是故意的,吃飯的時候弄成好大的聲音,氣的他牙癢癢,但是又發泄不的。
你想想吧,君玄狂身在皇家,受到的教育可是比一般人要良好的太多了,吃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聲音呢,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張連吉在一邊看着,也暗自嘆了口氣,這陸大人陸世子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皇上了,否則皇上怎麼肯能會如此整他呢,可憐的虎陸世子,真是受委屈了,但是在整個朝中,也只有陸大人能有這份殊榮,哎,他不受委屈,誰受啊。
要是陸鑫知道張連吉將這樣的待遇稱之爲殊榮的話,一定會暴跳如雷,你要是喜歡這份殊榮,老子送給你好了,整他伺候這麼個喜怒無常的君主,老子遲早會精神崩潰而死的。
陸鑫心中雖然非常的不滿,但是腦中卻在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皇上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做了,而且做的無比圓滿,應該沒有什麼讓他不滿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