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只有徐若瑾抱着悠悠如同沒事兒人一般。
馬車剛一動,便有各方勢力的眼睛盯着,特別是發現上了馬車的居然是徐若瑾?!這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樑六和樑八在馬車兩側,雖然目視前方,可週邊所有人的動作都落入了他們的眼內。
“還真是不閒着?這麼快就都盯上而且去報消息了。”樑六聲音很輕,正能落入徐若瑾耳中。
徐若瑾在馬車內卻格外輕鬆,“多少人跟着?”
“一二三……一共六方人馬。”樑八數着,驚愕外加嘲笑,“這可纔剛出府門不足二里地啊!”
“真有這麼多人?”紅杏很是震驚,她本就惦記徐若瑾的安全,此時樑八一開口,她更是提心吊膽的,“郡主,要不然咱回吧?”
“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膽小了?”徐若瑾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當初跟着我一起去吵架的勁頭呢?這怎麼認識了姜必武之後,你就開始性子都變了?沒出息!”
紅杏頓時一張大紅臉,“這關他什麼事啊,郡主您淨胡說!”
徐若瑾白了她一眼,“怪我說?你自己心裡懂。”
紅杏提了口氣又軟下來,她在這個問題上的確沒什麼底氣。
一路隨意閒聊,一路勢力暗涌。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靈閣門口。
早早得了消息就守在靈閣門口等的順哥兒和春草,此時也是滿臉堆笑。
看到徐若瑾的馬車停下,春草立即上前親自撩了簾子,“郡主,您可來了!”
扶着春草的手下車,紅杏在後面抱着小悠悠,春草上前將孩子接了過來,紅杏才跳下馬車。
“好些日子不見,你倒是圓潤了不少,看來順哥兒把你伺候的不錯。”徐若瑾故意調侃着春草道。
春草臉一紅,低下頭羞得不行,“郡主您又取笑奴婢!”
徐若瑾冤枉,“我何時取笑你了?我說的是實話,再說了圓潤不好麼?說明你把這靈閣經營得不錯,心寬所以纔會長肉嘛!”
無論徐若瑾怎麼安慰,聽在春草的耳朵裡始終覺得有點變味。
但春草也不往心裡去,看着懷中的小悠悠甚是喜愛,“還是小主子更可愛。”
徐若瑾嘴一扁,看着小悠悠樂呵呵的跟着春草玩,吃醋的道:“這喜新厭舊的丫頭,連我這個親孃都不要了。”
“那也是小主子知道奴婢跟您好,所以才喜歡奴婢,才肯讓奴婢抱,換其他人恐怕就不行了。”
春草見小悠悠總在聞着自己的身上,奇怪道:“小主子聞什麼呢?”她自己嗅嗅,“奴婢身上沒擦什麼啊。”
徐若瑾哈哈笑了起來,“你以爲是喜歡你?那是因爲你身上有酒味兒,她爹整日身上都掛着酒氣,她都被傳染的也喜歡那股味道。”
春草恍然,更是喜愛的抱着小悠悠,“進去吧,進去小主子就更喜歡了!”
“我們走。”
衆人接連進了靈閣之內,徐若瑾沒有在外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後面的小院子。
靈閣內來客衆多,徐若瑾尋常會留下客套幾句,但今日不同,她還沒等停下腳步,就被樑六、樑八幾個人夾在中間,旁人勿近。
即便她敢說話,客人們也不敢搭腔。
索性直接去了小院子,沒有任何陌生人。
“您今兒來,準不準備看看新開封的酒?”春草親自爲徐若瑾準備好果盤點心,更是爲小悠悠準備了把玩的小物件。
一切齊備,可來了總要有事情做……
徐若瑾本還在想看看方子,一聽正好有酒開封,倒是來了興致,“這麼巧?那必須得嚐嚐。”
看向樑六幾個人,“你們也有口福了!”
徐若瑾在這裡悠哉悠哉的玩樂着,在外盯着徐若瑾的人可心情波瀾起伏,想破了頭!
好端端的,爲何突然來靈閣?
馬車上只有徐若瑾,而且還帶着小縣主,沒有其他人了麼?
而且非常時期,徐若瑾還突然出現,而且到了靈閣,肯定會有目的,到底郡主府發生了什麼?
此時熙雲公主和雲貴人可都在郡主府,徐若瑾還會突然出門,這會不會與她們有關係?
一系列的問題充斥着他們的頭腦,想不明白便只能去稟告各自的主子。
一時間,京都城內又出現了不小的波瀾。
幾波快馬奔騰的人狂行在街路之上,讓安居的百姓也跟着緊張幾分。
“不會又出事兒了吧?”
“抄誰的家?砍誰的腦袋?”
“等着瞧唄!”
徐若瑾此時卻在靈閣內品嚐着端出來的酒。
因爲還帶着小悠悠,她也不能品的太多,撂下之後,便讓樑六、樑八等人嘗一嘗。
“酒香醇厚,細品還有淡淡的藥香,但不搶戲,這個程度正好。”徐若瑾越說越滿意。
順哥兒也跟着高興,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郡主您過獎了,這都是按您的方子來的。”
“光有方子有什麼用?也要會釀酒,釀酒的手藝纔是最主要的,不然光有方子也是白費。”徐若瑾搖頭道。
順哥兒點頭,“那這樣的話,今日就把這酒上架去賣。”
“可以,價錢你們看着定就是了。”徐若瑾把後續的事情都交給順哥兒去辦。
順哥兒知道郡主對銀錢的事情不操心,也沒偏要這位主子來定價,直接應答下來,吩咐夥計去上酒。
“我這些日子也沒閒着,雖然沒來靈閣看,但我和沐阮又琢磨了幾個酒方子。”
徐若瑾說完才一下反應過來,“走得匆忙,酒方子忘帶了!”
她看了紅杏一眼,“你也沒拿?”
“我的主子,您也沒跟奴婢說起這事兒啊!”紅杏覺得冤上了天,徐若瑾吐吐舌頭,“我也沒怪你,急什麼。”
“您貴人多忘事,下次,下次。”順哥兒安慰兩句,但徐若瑾怎能這般罷休?
“忘了怕什麼?內容都在我腦子裡呢。”
“準備筆墨紙硯,我寫出來就是。”
“奴才這就給您拿去。”春草在旁應着話,徐若瑾挽了挽袖子,眼前都冒着藍光。
她又找到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