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嚇得直哆嗦,陸凌楓掃了他一眼,嗤笑道:“怎麼?自己的師父都下得去手,區區一個公主府,你怕什麼?朕的身旁可從來不養無能的閒人和不聽話的狗。”
吉安忙道:“奴才尊旨。”
陸凌楓一走,便是嚴弘文與熙雲公主的死期了。
陸凌楓給了一拔御林衛在吉安的手裡,由吉安暫管,所以若是要說吉安的手裡沒有實權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吉安沒有想到,這陸凌楓給他的實權竟是爲了讓他殺了那公主與駙馬!
“皇上,那這小公子與公主府的側夫人呢?難不成就這麼放過她們了?”
陸凌楓擡步出了殿,殿外的雪已經停了,風也靜止了,整個皇宮銀裝素裹,他負手而立,瞧着這宮牆沉聲道:“放過?呵,一個女人一個孩子,有何可懼?只要利用她們找到了樑霄他們,一切自然就好辦了。”
在陸凌楓看來,若是能派殺手將樑家解決了,那麼也就省了很多麻煩,他與兆國之間的關係,那也是可以談了的!
到底大魏比兆國的領土寬泛幾倍之多,即便是虞尚雲在兆國風生水起,可是在他看來,這樣的人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所以陸凌楓領兵親征!
這個蔣明霜可真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了。
吉安給陸凌楓披了件披風,“皇上,奴才覺得這情況,皇上還是慎重爲好,畢竟這樑家,還是不容小覷的。”
陸凌楓淡道:“朕與樑霄多年至交,朕自然比你更清楚。”
正是因爲清楚,所以他纔要親自去,這一次,他獨身一人面對整個樑家!
若是他贏了,那麼他便可以高枕無憂!
對於陸凌楓而言,這是一個坎,對於所有的人而言,這都是一個坎,是一個必經的劫。
吉安嘆了嘆氣,無奈道:“若是樑家能夠忠於皇上,那該是多好,只是可惜了。”
陸凌楓雙手擱在護欄上,陷入了沉思。
若樑霄肯幫他,怎會是今日這個結果?
他必然會對樑霄百般信任,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懷疑,只是到底是可惜了。
“若是能得樑霄相助,大魏必然強盛。”
吉安嘆道:“是啊,這樑家的能力也是有的,只是不能爲皇上所用,可真是可惜了。”
陸凌楓心裡是知道的,再一味的去懷念從前,早已經毫無意義,最要緊的還是將這權勢保住。
陸凌楓不想到最後他一無所有!
皇宮裡面萬籟俱寂,他站在皇宮的至高點瞧着這繁華熱鬧的都城與富麗堂皇的皇宮,感概不已。
這天陰沉沉的,明明還有幾個時辰纔到傍晚。
說是兩國開戰,各自準備的時間還需很久。
可日復一日,徐若瑾的身子是越發的差了。
她連東西也不大吃得進去,但凡聞着那藥的味道便吐得厲害。
人又迅速消瘦了一大圈,若說平日裡只是臉色差,便真的是瘦得見骨頭了。
樑霄在牀邊照顧了兩天兩夜都沒怎麼閤眼,他一見徐若瑾不舒服了,便有意的避開來,不讓她這樣痛苦的壓抑着。
這件事情,虞尚雲也是知道了的,所以今兒沐阮送了藥來,紅杏接了藥在一旁喂着徐若瑾。
樑霄與虞尚雲站在沐阮的身前淡道:“這虞尚雲有些不舒服,你給他瞧瞧。”
沐阮還沒說話,樑霄便連拉帶扯的將沐阮拽了出去,沐阮一臉懵:“你們這是幹什麼!”
樑霄將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微眯着眸子質問道:“若瑾的身體怎麼越來越差了,你自稱是神醫,你當我們眼瞎不成?”
虞尚雲抱着胳膊,淡道:“樑霄是個急脾氣,孤可不是,孤最喜歡那些嘴硬之人,待孤用了刑,一點點的將那些話撬出來,最是有意思。孫伯,孤還有多少刑具不曾用過的?”
孫伯提着那拂塵湊了過來,掐了掐數笑道:“國主,三百六十五套,才用了兩套,這是沒法子的事兒,那刑罰痛苦的很,就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住的。”
沐阮的臉色微沉,瞪着這二人氣道:“你們這是想嚇唬誰啊!我可不上你們的當。”
虞尚雲把玩着手裡的小把件問道:“孫伯,這第一道刑罰是什麼?”
孫伯恭敬道:“回國主話,是針刑,將針隨意的扎進人的任意地方,直到扎滿一百零八根針爲止。這任意的地方嘛,自然是針對男人的,想來沐神醫也是懂的。”
沐阮的臉色微沉,瞪着這三個人道:“你們以爲我想啊!若瑾這個樣子,我的心裡也着急!”
樑霄扯着沐阮的衣袍氣道:“到底怎麼了?你難道還不準備說實話嗎?她要是到時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第一個掐死你!”
沐阮一把將樑霄推開,憤怒不已:“你想知道爲什麼?好,那我告訴你,若瑾她懷的是雙胞胎!兩個孩子啊,加上她因爲你的那些破事就從來沒有消停過,先前的身子還沒有養好,又來了兩個孩子,我問你,你你讓他怎麼熬得住!你當初信誓旦旦,你說你要照顧好她,你要給她幸福,可是事實呢?她自從嫁給了你,她有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每天不是陰謀詭計就是在奔波,你還怪我嗎?!”
樑霄僵在原地,瞧着沐阮懊惱不已:“我……”
沐阮憤憤道:“我告訴你,若是若瑾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是你害的!我縱然醫術了得,這樣一個情況,我又能如何!”
一旁的虞尚雲聞言一時也不知說什麼。
見樑霄懊惱的樣子,他也不好去指責什麼,只得問沐阮:“這怎麼、怎麼會是兩個孩子?那她情況究竟如何?應該如何去照顧去養身子?若是到生產那日又該備些什麼?”
沐阮氣呼呼道:“你以爲你殿裡那些上好的藥材流水一樣的進了我那小院是爲什麼?我這是在替她生產做準備,兩個孩子!!這可是兩個孩子,三條人命!半點兒也不敢馬虎,她這身體,虛不受補!我也着急,尤其是這兩日,吃什麼吐什麼,連開的藥她都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