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呆呆的看着溫昀,腦子嗡嗡作響……
青天白日的,怎麼不但眼花了還耳朵也出毛病了?竟覺得溫雅的這個哥哥,從神色到語氣都跟前世那缺德又猥瑣的大師兄很像?
怎麼可能!
那時候大師兄他們明明是走的其他方向!
除非那天觸發的機關可以讓整座古墓塌陷,把當時在墓裡的所有人都壓死!
於是,異世界就理所當然被他們穿成了篩子麼?
尼瑪,真是夠了……
阿九擡手拍開那把扇子,順勢揉上眉頭,嘀嘀咕咕:“肯定是最近見鬼見太多,不但傷眼,還連腦子都傷到了。”
溫昀似乎沒聽清,奇怪的“嗯?”了一聲,得不到阿九的解答,便轉頭看向了陶氏眼神詢問。
陶氏很是無奈:“雅兒自打上次落水救起後,就三不五時變得神神叨叨的,習慣就好,別理她,一會兒就能好了。”
溫昀一愣之後,被逗樂了,笑道:“莫不是水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呸呸呸,胡說八道!”陶氏噴聲打斷他的話,不悅道:“這可是你親妹子,你還嫌她事不夠多嗎?”
溫昀不置可否一笑,卻也邪魅妖嬈,這才轉身恭恭敬敬的給陶氏行禮,而後拍拍手,便有一行人大箱小箱的往屋裡搬東西。
“這些都是這次帶回來給大家的禮物,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東西自然要先給自家母親和妹子先挑。”溫昀笑道。
“你這孩子……”
陶氏嗔怪般一聲,眼已好奇的伸向那些大箱小箱,嘴上卻又道:“若是被人看見,又要去你祖母那裡亂碎嘴了……你妹子最近惹的事已經夠我煩的了,你還給我來時,怎地你們兄妹兩個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點心呢?”
溫昀輕笑,就近坐下便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一手托腮,一手很無聊的把玩着那把摺扇:“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由着他們說去便是,母親何必爲那些不值得的人動肝火。”
說罷,也不等陶氏開口再抱怨,看向阿九:“再兩日就是九妹大喜的日子了,有什麼想要的不妨趁現在跟哥哥說一說,指不定還趕得及給你去辦。”
阿九咧嘴衝他笑:“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哥哥也不必太麻煩,金山銀山隨便給妹妹來幾座就好。”
溫昀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一下愣在了那裡,而陶氏則是直接捂額,頭疼不已。
“哈哈哈……”
溫昀回過神來大笑道:“這纔是我妹子嘛,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世上哪有不愛錢財的人?不過是道貌岸然的扯塊遮羞布掩飾掩飾而已,那種行徑虛僞,太虛僞了!還是妹子爽快,想要便要彎都不繞,好!好!好!”
“好什麼好!”
陶氏再沒心情去想那些大箱小箱都是些什麼好東西了,要是坐得再近些,她真想給這兩孩子一人一指頭,面色自然很難看:“說你們一個個的不讓我省心,還真不讓我省心了?雅兒,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回去。”
那副生怕她多跟溫昀相處就會學得更糟糕的模樣,看得阿九很想笑,而她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因爲總覺得溫昀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那雙眼卻好像能將人看透一樣,保險起見還是三十六計溜爲上……
應是起身,沒多囉嗦便帶着玉冰走了。
人去遠,溫昀才放下二郎腿正經坐直起身,也收了那痞子似的壞笑,端起几上的茶,慢條斯理的用蓋子撥杯子裡的茶葉:“母親不覺得如今的九妹都不像九妹了嗎?”
陶氏沒好氣道:“哪能沒發現,可我生的孩子我還能認錯不成?再有,雅兒的爲人脾氣你也是知道,不達目的不擇手段,有時候做母親的我都有些怕她……”
“若只是雅兒自己整出來的倒沒什麼,怕只怕……”溫昀吹了吹杯裡的茶,卻沒喝:“那夜落水,她真撞了什麼不潔的東西。”
“你祖母已經請過高人來做法了,結果是雅兒身上根本沒有髒東西,倒是那高人被雅兒耍得夠嗆……”想起那天的事,陶氏又好笑又好氣。
“保險起見,還是請人再做一次吧。”溫昀放下那杯茶,勾脣笑道:“正巧,這次在外邊就結識了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