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個月,分別傳輸了兩套功法給君凌煙,這讓他的靈魂都有些不堪重負了!
若非有那一坨屎……哦!不對!是有靈魂寶鑑在蘊養着他的靈魂,估計他在傳送完這第二部功法的剎那,就消散在君凌煙腦海中了。
聽到君安在的聲音,君凌煙鬆了口氣。
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說實在的,君凌煙對着君安在還真有了點感情。
“記得把功法傳給顧流風!我先沉睡一段時間!”君安在說完,便再次沒有了聲息。
君凌煙也不再理會君安在了。
君凌煙在識海中與君安在的對話,雖然看似用了很長時間,可實際上在外面,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而已。
在得知了顧家的情況後,君凌煙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顧流風。
雲臣景見君凌煙突然切換了表情,看向顧流風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他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這一打量,雲臣景心中的不安全感,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眼前的顧流風,身材修長,面容俊逸,身穿藍袍,怎麼看都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再加上清亮的眼神中,染上的一抹小憂鬱,這對女生而言,簡直致命。
這絕對又是一位有資格成爲他情敵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絕對要:嚴!防!死!守!
“流風,你的事情,之後再說,你現在趕快帶我們去見見天楠叔叔!相信你現在見識了凌煙妹妹的醫術,也應該對她的醫術有所信心了吧?”花弄影見此趕緊趁熱打鐵。
“那……你們跟我來吧!”顧流風心中衡量了下,沉重的點了點頭,帶着君凌煙五人向顧家內部走去。
一路上,顧家的下人看向顧流風的眼神中都帶着淡漠以及忽視。
宛若他在這羣下人眼中,就是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一般。
這種感覺在顧流風帶着他們五人進入顧家的第二重門時,達到了極致。
因爲,他們被家丁攔了下來。
“讓開!”顧流風黑着一張臉對伸長手臂,擋住他們去路的守衛,呵斥。
“三少爺!內院重地,不許外人入內!”守衛板着臉,嚴肅的說道。
“放屁!剛剛你們顧家的大少爺帶着外人進入,怎麼不見你們攔着!欺負人也不帶你們這樣欺負的!”花弄影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揪住守衛的衣領,對着他怒吼。
“這是夫人下達的指令!如果三少爺有異議的話,可以找夫人談!至於外人……”
守衛說到這,目光冷冷的掃視了眼花弄影,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還沒資格管我顧家的事!”
守衛拍掉了花弄影的手。
在守衛拍掉花弄影的手的剎那,站在另外一側的侍衛“唰”的下,拔出了佩劍,
水藍色的光華包裹住劍,橫斬向花弄影。
雲臣景眸子一凝。
虛空震顫。
守衛們的動作剎那間僵滯。
這就是靈座級強者,一言判天地,一語誅強敵。
兩個守衛瞳孔中折射出恐懼的光芒。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顧流風竟然認識這等強者。
“走吧!”雲臣景開口,衆人回神,跟在雲臣景身後,向裡面走去。
守衛則是保持着拔劍與刺劍的姿勢站在原地。
一行六人,也因此順利的走進了第二重門。
一路上,顧流風都沉默的在前面帶路。
衆人也都理解顧流風此刻的心情,也沒有多言語半句。
“諸位抱歉,讓你們受委屈了!”走出不久,顧流風回過身,對衆人彎腰道歉。
雲臣景與君凌煙目光閃爍了下。
花弄影眉頭一皺,“流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不拿我當兄弟了!要說有錯,這一切都是你那狗屁的大哥的錯!那所謂的賤女人的錯!誰都能看出他們的歹毒用心!”
花弄影的話,讓衆人沉默了下。
顧流風只是苦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二夫人的事,向來是他與他母親心中的一根刺。
那所謂的大哥,是二夫人所生下的。
當初顧天楠在顧流風八歲的時候,把二夫人帶入府中,一併帶入的還有二夫人的三個孩子。
一個十二歲、一個九歲,還有一個五歲。
正是因爲這三個孩子的出現,讓顧流風的孃親傷透了心。
要知道,如果按照這孩子的年紀推算,他嫁過來也才十年的時間,而顧天楠在十二年前就已經跟二夫人有了孩子。
這一切,都在揭示出顧天楠與二夫人相識比她們久。
所以在顧天楠把二夫人迎入府中的第二天,大夫人就宣佈了閉死關。
那時,顧流風才八歲。
對於一個孩子,傷害有多大。
恐怕這些大人當時是不瞭解的。
顧流風聽了花弄影的話,除了苦笑之外,還能做什麼?
接下來的七重門,他們都被攔下,而那些守衛也都被雲臣景出手,凝住了身形。
等他們進入九重門後,也終於來到了顧家的內院。
衆人緊隨在顧流風身後,穿過各式長廊閣樓,最終來到中央主院。
“你來幹什麼?”在他們離主院的院門還有三丈時,恰好主院敞開的大門內,出現了一個身穿藍綠色長袍的青年。
青年眼袋青黑,步伐虛浮,一看就是常年浸泡在酒色中。
顧流風微微斂下眼神,掩藏眼底的一抹恨意,“大哥,他們是我的朋友,想來探望父親!”
這青綠色長袍青年,顯然是顧流風的大哥,顧流白。
“探望父親?”顧流白目光掃視了眼衆人,最後目光在君凌煙臉上巡視了好幾次,這才冷笑着對顧流年說道,“父親貴爲顧家家主,豈是你這些阿貓阿狗的朋友,想見就能見的!”
顧流風輕輕握緊拳頭。
“阿貓阿狗?”雲臣景輕輕笑了下。
“笑個屁啊!殘疾的廢物!”聽見笑聲,顧流白瞪了眼雲臣景,冷聲喝道,“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剩下的兩個胳膊都卸掉!”
羞辱!
顧流白之所以這樣對待顧流風的朋友,最終目的,都不過是在羞辱顧流風,上不得檯面。
至於顧流年的朋友身份如何?
他不在意!
反正能夠跟顧流年這等層次結交的,也定然不可能有太高的身份。
“嘭……”顧流白話音剛落,站在雲臣景身後的雲安年,身子一閃,一掌劈出,直接擊飛了顧流白。
顧流白癱在地上一會後,才衣衫凌亂、脣角帶血的爬起來,瞪視着雲安年,“找死!你竟然敢在顧家打我!”
顧流白雲安年冷冷的注視着顧流白,“羞辱王爺者!死!”
“王……王爺?”
顧流白目光呆滯的看向雲臣景。
隨後目光看向顧流風。
“臣景兄是火國的雲王爺。”顧流風擠出一抹笑,對顧流白解釋了句。
顧流白震驚的看向雲臣景,再看看顧流風。
“走吧!”雲臣景瞥了眼顧流白,這樣的酒囊飯袋,不配做顧流風的對手。
一行人正準備向前面走去,他們身後頓時響起了一聲憤怒至極的怒斥,“你們幹什麼!顧流風,你竟然大逆不道的向你大哥出手!你這是要反了天了!”
衆人回身,看向來人。
一羣人簇擁着一個衣着妝容精緻的婦人,緩步而來。
原本進入園中的婦人高昂着頭,宛若一隻開了屏的孔雀,先是以一種俯視的目光掃了眼顧流風一羣人,隨後見到倒地不起的顧流白,這高傲的神情剎那間就變得猙獰至極。
“是誰!是誰打的我兒子!給我站出來,自裁謝罪!否則,被我抓住了,定當千刀萬剮,鮮血流盡而亡!”
見衆人只是看她,不說話,讓她宛若一隻跳樑小醜一般。
丟了臉面的貴婦人臉色更顯猙獰,手指指着衆人低吼。
“好大的口氣。”雲臣景脣角勾起,推着輪椅,出現在衆人面前,“雲王府的人,何時輪到外人喊打喊殺了?別說你顧家不行,就是你水國的國君,一樣不行!”
雲王府!
貴婦人的臉色立刻變了。
身上囂張的氣焰,在雲臣景說出雲王府三個字後,消失得乾乾淨淨。
“不知雲王府的貴客降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不知您是雲王府的……”貴婦人牽強的笑了下,連忙換了副表情。
“娘!他是雲王府的雲小王爺,雲臣景。”
剛被貴婦人的手下攙扶起來的顧流白,即刻開口。
轟……
貴婦人腦袋炸響了一下,身子一陣搖晃,雙眼難以置信的看向顧流風。
她完全沒想到,顧流風竟然會攀上火國雲王府這等高枝。
“雲王爺……”
雲王府的赫赫威名,從來就不曾弱過一分,甚至因二十年前有云海宸與白素雪的存在,而闖出了赫赫威名。
現如今,雖然有人傳言云海宸身死道消,白素雪中毒沉睡,代表雲王府的衰弱期到來,但後來,在雲臣景十歲後,接管雲王府,在短短五年內,讓雲王府的生意遍佈五大帝國,與各大世家互通往來,讓雲王府的名聲更甚從前。
如今,顧家與雲王府的生意往來達到了顧家總生意的百分之四十左右。
這纔是這貴婦人聽到雲王府的人會變色原因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