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諸曉晨只有每週末纔會回來,單就雷宇晟,回這裡的概率也不多。
她知道,雷宇晟平日裡住在雷府,這裡,只是他的一個行宮而已。
那時,他們偶爾會坐在一起,談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你生意做得多大?”
“沒多大,暴發戶而已!”
“你大學在哪裡唸的?”
“沒有哪所國內的大學會要我……”雷宇晟當時臉上掛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如流星劃過夜空般,讓人來不及捕捉。
諸曉晨當時仔細看了看他,像是研究他說的是真是假的樣子。
……
其實就在那晚激烈的肢體糾纏之前,他們雖說不上相敬如賓,卻還是和.平.相.處的。
那晚雷宇晟敲門時,諸曉晨一個人在書房裡殺怪殺得正酣,嘴上應着,卻遲遲沒有去給雷宇晟開門。
待諸曉晨回過神來,一邊站着沉着臉的雷宇晟,一邊站着正準備打開鎖的管家。
諸曉晨幾乎是下意識的便關掉了顯示器,忐忑地站在那裡,準備接受批評,自個兒也在心裡暗暗的批評自己好久了,樂不思蜀、自作自受、下不爲例,等等。
“到我書房來!”
“嗯。”
諸曉晨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有瞬間的愣神,他走在前面,自然中帶着性感,平凡中帶着高貴,隨意中帶着慵懶……諸曉晨覺得喉頭有些發緊,頭皮有些發麻,心中暗道,連家居服都能穿得這麼有範兒的男人真的堪稱妖孽,也暗暗的鄙視自己不該有的花癡行爲。
雷宇晟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猛然回頭,她便被逮了個正着,慌亂之下,害她差點撞倒轉變處的扶梯。
“你會法語。”雷宇晟說這話時,採用的是陳述句。
“會一點點。”
“幫我看看這個。”
一封法文的邀請函,倒不算難,諸曉晨翻譯完後,雷宇晟點點頭。
諸曉晨便回了房,剛換好睡衣時,房門又響了。
“諸曉晨?!”
“嗯。”
“我下週去法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我……想想吧,回頭給你發短信。”
門外沒有聲音了,諸曉晨拍了拍胸膛,還好!還好!
……
其實不單是她糾結,雷宇晟也是。
在他的世界裡,他一直像一個古代君主擁有着那種可攻城掠地般的獨斷獨行。
在他的世界裡,他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而他大多時候,自己本人是處在灰色地帶,不狂喜,不易怒,同樣不喜——失控。
只是,最近,似乎有些……失控。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大哥養着個金絲雀?兩年了?”耿雁南在聽到秦川的八卦後,挺好的一個球路打偏了。
(第二更,晚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