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走開沒不一會兒,意梅
這傢伙可不是隨意能打發的。南宮玥示意意梅吩咐車伕找個僻靜的位置停下,跟着意梅又故意遣車伕去對面的點心鋪排隊買幾種點心。對面這家合月齋可是王都有百年曆史的點心店,每天都是客似雲來,要排上一條長龍。
蕭奕一見南宮玥,臉上露出了有些賊賊的笑容,小跑着過來。
南宮玥不由想起了先前發生在莊子上那場刺殺,心不由重重跳了一下。
難道……
南宮玥皺眉,幾天不見,蕭奕居然面上帶了傷,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下一瞬,她瞳孔猛地一縮,但見少年精緻如玉的臉上居然有一條長長的鞭痕,血紅得刺目,看着讓人觸目驚心。
猝不及防,南宮玥與他四目相對,果然是他!
南宮玥的視線在錦衣少年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動,正欲收回視線,卻不想這時少年似有所覺猛地轉過了頭來。
男童失去平衡差點栽倒,少年隨手一抓扶住了他,又不知道從懷裡拿出了什麼給男童。男童就又歡天喜地的跑向了女童,兩個孩童轉眼就和好,手拉着手走了。
男童大笑着向前跑着,嘴裡不知道說着什麼,惹得女童氣極敗壞,而他自己卻是一頭撞在迎面走來的一個錦衣少年身上。
女童摸了摸被拉得生疼的腦袋,氣得滿臉通紅,叫嚷着就去追趕男童。
南宮玥心情愉快地看着,忽然她的視線定格在了右前方的某處,只見一個調皮的男童拉了一下一個女童的小辮子後,便像偷了腥的貓兒似的飛快地跑走了。
南宮玥稍稍挑起窗簾向外望去,王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華,小販們的吆喝聲,婦人的討價還價聲,孩童的嬉戲聲交織在一起,熱鬧至極。
馬蹄子“噠噠噠”地拍打着地面,駛離恩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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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完了畫樣子,兩個又就這幾個畫樣子討論了好一會兒配色和針法,這才依依惜別。臨別前,臨別前,蔣逸希還答應了要用這畫樣子繡個荷包送給她。
南宮玥沒有拒絕,一連畫了好幾個畫樣子,看得蔣逸希讚歎不已。
蔣逸希看着南宮玥兩眼發光,興致勃勃地又纏着南宮玥幫着畫了幾個花樣子。
與南宮玥這麼一聊,讓蔣逸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比如明明是色調簡的花樣子,可是經過南宮玥的巧手搭配,就變的別具匠心。還有她一直繡得慘不忍睹的貓兒眼,經過南宮玥的點撥,立馬變得靈動活潑起來。
兩人的關係又親近了許多,她們愉快地聊着閨中女兒的話題,最近王都流行什麼樣的衣服款式啊,繡樣如何配色才更爲新穎,要用何種針法才能讓繡出來的花樣子更具特色。
南宮玥沒有拒絕,欣然笑納。
南宮玥笑着應了,隨意挑了幾朵絹花……之後,蔣逸希便把剩下的全交給了南宮玥,說是送給南宮府裡的其她姑娘的禮物。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既然南宮玥都這樣說了,蔣逸希也就不再客氣了。她把白玉瓶和祛方子收好,跟着示意丫鬟拿來一匣子絹花,“玥妹妹,這是我閒來無事自己做的,你看有沒有喜歡的,挑幾朵吧。”
“這方子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也不過是小玩意而已。希姐姐不必太過介懷。”南宮玥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方子……怕是很珍貴吧!”蔣逸希有些手足無措了。這樣一個祛痘的藥膏,在王都愛美的女孩眼中,簡直比千金更貴重!她沒想到南宮玥會這麼大方地給了自己。
“這是那藥膏的方子。”南宮玥柔聲道,“有了這方子,希姐姐你以後可以自己找人配藥膏了。”
“這是?”蔣逸希一臉的疑惑。
南宮玥起身走了過去,馬上就有丫鬟知情識趣地爲她墨墨。南宮玥取了支小毫,一鼓作氣地揮筆寫了一個方子,含笑着遞給了蔣逸希。
蔣逸希自然點頭應了:“玥妹妹不必這麼客氣,請用。”
南宮玥的目光落在窗子邊的紫檀木桌上,其上放有紙筆,便開口道:“希姐姐,可否借紙筆一用?”
蔣逸希說者無心,南宮玥聽了卻是心中一動。這痘瘡確是很多年輕姑娘的煩惱,自己若是能開個鋪子,銷售這藥膏,必然會暢銷王都吧……
女子素來愛美,連蔣逸希都不由露出喜意,道:“玥妹妹,你這藥膏實在太好用了,我有幾位閨中密友也有痘瘡之擾,若是她們知道有這寶貝,怕是要歡喜死了。”
南宮玥笑着點頭:“正是。”
“這個是……上次你給我的藥膏!”蔣逸希打開一聞,一股熟悉的香味便撲鼻而來,不禁驚喜不已。
“是妹妹來遲了。”南宮玥坐下後,拿出一個白玉藥瓶道,“爲了表達我對姐姐的歉意,這就當作賠禮了。”她自然注意到蔣逸希臉上的痘瘡已經消失,只留下了淺淺的印子,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蔣逸希的閨房自然是精心佈置過的,但見內室與外室之間懸着粉紅撒花軟簾,牆上壁畫婉約,錦籠紗罩,室內金彩珠光,地磚穿鳳鑿花,趣致可表。
蔣逸希早就翹首以盼,一聽說南宮玥來了,便特意出屋相迎:“玥妹妹,你終於來了。”話語間,就南宮玥迎進了屋。
蔣府的丫鬟領着南宮玥到了蔣逸希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