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私會

趙氏點點頭,“是該和舅老爺說一聲。”嘴裡這麼說着,眼中卻劃過一絲嘲諷。

真正是心比天高,一個區區縣令之女,居然還不滿意自己挑的親事。想嫁權貴子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作夢。

這樣想着,趙氏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又和蘇卿萍隨意聊了兩句藉口府中還有事要處理便離開了。

蘇卿萍送走了趙氏後,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這一晚上,蘇卿萍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對自己說,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而南宮玥卻是睡了個好覺,早早地便起身了。安娘吩咐丫鬟們擺上早膳,鵲兒則悄聲向南宮玥彙報了自己打聽來的新消息:“三姑娘,大姑老爺如今已經醒了,聽說他昨日會被打,是……是因爲一個粉頭。”鵲兒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說起這事,不由臊紅了小臉。

南宮玥不禁冷笑起來,想當初這白府也是與南宮府家世相當,白老爺與祖父南宮皓是好友,早在大姑母還未出世前,就定下了兒女親事,卻不想這改朝換代後,白老爺去得早,子孫不賢,不過幾年,白府已是一落千丈,如今行事更是無狀,竟爲了一個粉頭打得頭破血流,傳揚出去真是笑掉人大牙!

以白家這家風,也難怪大姑母在大姑父死後,對白家毫不留戀,毅然離去……

南宮玥用過早膳後,便去和哥哥南宮昕會和,一起去了榮安堂給蘇氏請安。

如今,蘇氏雖然對南宮昕嫌棄依舊,但對南宮玥卻是越看越滿意。

這個三孫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彷彿脫胎換骨了似的,不但行事有度,知進退,更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愛。若是好好培養一番,結一門好親,定能爲家族帶來不小的助力!

南宮玥和南宮昕請完安後,便坐在了一旁。很快,陸續又有來人來給蘇氏請安。

蘇卿萍來得有點遲,南宮玥敏銳地發現蘇卿萍眼下濃重的陰影就算是脂粉也蓋不住,看她憔悴的樣子應是昨晚沒有睡好。顯然昨天趙氏介紹的親事,對蘇卿萍打擊不小。

如果蘇卿萍不滿意趙氏介紹的親事,那她一定會有所行動!

南宮玥微垂眼簾,小心地掩住眸中的銳芒,暗道:不管蘇卿萍的目標是誰,只要不是父親就好,不然的話,休怪她出手無情了。

蘇卿萍心事重重,根本沒留意他人,心裡只想着不知六容的事辦得如何……一直到六容偷偷溜回到她身後,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蘇卿萍這才放下心來。一早,她就寫了個條子讓六容帶給南宮程的小廝,看來這事是辦成了。

待到午後,蘇卿萍便和丫鬟六容一起來到了祠堂附近。南宮府的祠堂位於府裡的東北角,位置算較爲偏僻,除非逢祭祀祖先的日子,平日裡很少有人來此,四周非常安靜,只有丫鬟、婆子們定時過來打掃。

蘇卿萍垂眸看着手中的手帕,素白的帕子上繡有粉色的桃花,那桃花朵朵開得正豔,讓她不禁心神盪漾。她早上遞條子約南宮程在此相會,他會來嗎?她的這段桃花緣,是否可以修得正果,以擺脫趙氏介紹的那門不入流的親事?

回想着與南宮程幾次相見,想着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她可以肯定南宮程對自己是有意思的。那他必定會來赴自己的約,只要搞定南宮程,成爲他的正室,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想到這,對富貴權勢的渴望像是野草似的在蘇卿萍的心中瘋長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大姑娘。”六容緊張地拉了拉蘇卿萍的衣袖,“四老爺來了。”

蘇卿萍美目流轉,看了過去。只見南宮程着白色長袍,寬帶繫腰,外罩墨綠走銀線的寬袖長衫,遠遠的走來,衣袖翩翩,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蘇卿萍的面前。

六容極有眼色地爲他們把風去了。

“程表哥……”蘇卿萍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她揚起巴掌大的小臉,梨花般潔白的臉上,一對眸子如同清晨春霧裡的黑葡萄一樣,既瑩潤,又誘人。“你會不會瞧不起我?”說着眸子裡似有淚珠溢出,好似隨時都要落下。“如此不顧臉面主動約你見面。”

南宮程一慣風流多情,又早對蘇卿萍心生綺念,此時見她這般模樣,自然是大爲憐惜。“怎麼會呢?表妹能約爲兄,爲兄受寵若驚。”

蘇卿萍聞言,眸中情絲涌動,慼慼道:“自和程表哥相識以來,萍兒就發現自己對程表哥一直念念不忘,以致茶飯不思,所以今日纔會大着膽子不顧姑娘家的臉面約了程表哥相見。”

南宮程聞言,心中自是得意極了。蘇卿萍可是嫡母的侄女,卻對自己情根深種,自己果然是魅力無邊。

“萍兒知道程表哥出身名門,以萍兒現在的身份配不上表哥……”說着,蘇卿萍的眼圈紅了一紅。

“表妹!”南宮程大着膽子上前一把握住了蘇卿萍的纖纖素手,只覺得那手柔弱無骨,嫩滑細膩,禁不住心神一蕩。“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我也只不過只是個庶子而已……”

“程表哥千萬不要妄自菲薄,在萍兒的心目中,表哥是最出色的偉丈夫,無人能及……”蘇卿萍的手輕掩上了南宮程的嘴。

南宮程大爲感動,嘴一張,鬼使神差地含住了蘇卿萍蔥白手指。

蘇卿萍神色一慌,收手連忙向後退去,卻不料身後居然有一塊突起的石頭,一個腳步不穩,嬌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南宮程見此,大步上前,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好香!”他埋首在蘇卿萍的脖頸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氣。

蘇卿萍心中暗自得意:爲了今天的約會,她可是特意抹了特製的玫瑰露,但凡男子近了她身,沒有哪個會不爲所動的。她心中這樣想着,面上卻是不顯,身體掙扎着想要從南宮程的懷裡掙脫出來,嘴裡說着:“程表哥,別這樣,我不是這樣隨便的女人……”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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