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尤其是看到錦被下他的心肝裙子上那一抹已經乾涸的紅色,他眼晴都紅了。

他的心肝之前還好好的。

都是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他怎麼和他們交待的?沒用的東西,該死的東西上,蕭繹紅着眼猛的轉身,一腳踢向跪在旁邊的宮人。

“你們是怎麼照顧的?朕是怎麼交待你們的,你們就是這樣照顧貴妃?該死的混帳,該死的東西!”

蕭繹怒火直燒,燒得他理智都沒有了。

他的心肝,他的心肝就被他們照顧成這樣。

這一次他不會再饒了這些該死的東西。

“來人!”

他大聲開口,對着外面。

“來人!”接着他又再次大聲開口,然後他對着外面進來的人,指着跪在地上的宮人:“把這些沒用的東西全都給朕拖下去。”

說到這,他森冷的看着地上的宮人,進來的人快速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他們聽着皇的話。

在聽完皇上的話後,他們擡起頭看向一邊跪着的宮人。

一邊跪着的宮人看到皇上後就白了臉。

如今聽到皇上的話,臉色更白,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們早就知道皇上會大怒。

皇上交待她們要照顧好貴妃娘娘,貴妃娘娘現在出了事,這不是第一次了,皇上不可能再饒過她們。

何況這次和以前都不同。

她們慘白着臉,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蕭繹紅着眼,怒火直燒的盯了她們一會,陡的擡頭,對着一旁剛纔進來的人:“你們也該死!”

方纔還擡頭看向宮人的人臉色一白。

這時,總管公公硬着頭皮走到了屏風後面:“陛下。”他開口。

“把這些陪着貴妃的人都拖下去,審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然後什麼,他,沒有說。

在看到總管太監後,蕭繹極怒指着所有人。

雖然皇上沒有說完,總管公公還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宮人還有才進來不久的人也都明白了,他們臉色要多白有多白,總管公公行了禮接了旨,轉頭看向他們。

“公公。”

跪在地上的人白着一張臉。

總管公公直接對着他們:“走吧,皇上有旨。”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

他沒有再叫人進來,冷着臉道。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看皇上,面對着總管公公的話,他們慘白着臉,小心的起身,跟着總管公公退出去。

總管公公帶着人出去後,不由嘆了口氣。

貴妃娘娘如此,陛下也不知道會——他掃一眼旁邊的太醫還有另外的宮人太監。

“來人,皇上有旨,宸貴妃娘娘身邊的人都抓起來審問,審問清楚之後,陛下有旨——”想完總管公公對着外面。

太醫們在一邊聽到,想着進去的皇上,再想到貴妃的情況,面面相窺,他們是聽到皇上在裡面說的話的,旁邊的宮人太監在看到總管公公帶着裡面的人出來,臉色變白了起來。

他們同樣聽到了皇上的話,此時再聽總管公公的,臉只是更白幾分。

不久,守在寢宮外面還有在乾清宮等着的人也知道了皇上的命令。

凡是宸貴妃身邊的宮人太監全都被抓了起來。

審問然後定罪。

至於別的。

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又有旨意下來,搜查後宮,徹查刺客的事,還有宸貴妃出事的經過,守在寢宮外面的人臉色變了變。

參加宮宴的衆人並不意外,相視一眼,而後,又有旨意下來,封閉六宮,關閉宮門。

所有人都留在前殿,不能離開,直到查清楚。

查清楚宸貴妃出事的事,還有刺客的事。

宮外也有旨意。

蕭繹怒火中燒的下完旨意,總管公公下去後,又有了新的宮人到來,蕭繹坐在榻邊,握着心肝的手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人。

“好好照顧貴妃,若不然,之前那些宮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陛下。”

新來的宮人是總管公公從御書房找來的,她們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她們知道皇上此時很生氣。

貴妃娘娘出了事,皇上又遇了刺,之前的宮人都被關了起來,她們不能出錯。

蕭繹狠戾的又看了她們一眼。

他轉回頭,握着心肝的手。

他看着心肝的臉,還有那抹叫他怒火直燒的紅,心肝的臉很白,眉頭緊皺,他輕輕的摸了摸心肝的臉。

帶着心痛和戾氣。

下一刻放下錦被,他站起身朝着外面去。

“好好照顧好貴妃,若貴妃再有差池,你們都給朕去死!”

“是,陛下。”

跪在地上的宮人整個人一顫,誠惶誠恐道。

蕭繹沒有再看她們,他走到外面,狠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醫:“貴妃到底如何?說!”他一個字一個字看着這些太醫,眼晴兇狠陰冷。

“皇上。”

太醫們早就跪下,聽到陛下的話,他們聽出了陛下的狠戾,一個個都不敢擡頭,只能跪在地上。

“馬上告訴朕,朕的貴妃到底?”

蕭繹一刻也不想等,狠戾的上前,一腳踢在其中一個太醫身上,踢過,又是一腳,最前面的兩個太醫猝不及防之下被踢

太醫猝不及防之下被踢到一邊,兩個太醫臉色都變了,被踢得差點滾了一圈。

兩個太醫好不容易穩住自己,他們可不敢有絲毫不敬,穩住後就馬上跪在一邊。

其餘的太醫看在眼裡,連呼吸都放輕了。

蕭繹還是不解氣,只是心肝更重要。

“貴妃是不是?”他盯着餘下的太醫。

“陛下,貴妃娘娘有些小產的跡象,微臣把過脈,不過還好,只要靜靜休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餘下的太醫,爲首的那個太醫上前一步,恭敬小心的道。

說完,行了一禮。

餘下的太醫也都一樣。

幸好貴妃娘娘並沒有小產,幸好貴妃娘娘沒事,想到這裡這些太醫都一起鬆了口氣,來之前他們是極度憂心的。

一旦貴妃娘娘有事,他們的命還能不能保住誰知道。

好在看過宸貴妃娘娘後,他們放心了,鬆了氣,知道小命很可能保住了,後來他們問過宮人。

知道貴妃出事的時候一直抱着肚子,多半是貴妃娘娘發現不對後一直護着肚子,纔沒有小產。

“你說的是真的?”

蕭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太醫。

“是的,陛下,只是貴妃娘娘身體弱,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養好,這次出事,以後的幾個月需要一直臥牀休息,不能再下牀走動。”

太醫們低下頭。

“那些血?”

蕭繹深吸一口氣吐出,終於相信了這些太醫的話,只是想到那叫他怒火中燒的血,他臉色又陰下來。

他緊緊看着眼前的太醫。

“陛下不用着急,微臣說的都是真的,微臣已經給貴妃娘娘用了針,血早就止住了,小皇子也保住了,只要好好休養!”

太醫們趕緊道。

“真的?”

蕭繹聽了雖然又稍放下了心,但還是有點不相信。

那一抹紅,他怎麼能忘。

“是真的,陛下。”

太醫們可不敢再遲疑。

蕭繹盯着他們,沒有再問,雖然心肝沒有太大問題,可是他還是能想像到心肝遇到的危險。

太醫就算說只要休養就好,血也止住,可是要是晚一點?

他的心肝差一點就小產。

何況就是保護了沒有小產,可是他的心肝的身體,以後就只能臥牀休養,一想到此,他就心痛。

本來他的心肝的身體就不好。

太醫們見皇上沒有再問,他們把他們知道的,說了出來:“陛下,應該是貴妃娘娘發現不對之後就護着,所以才。”

聽完太醫的話,蕭繹神色一怔,片刻他回過神來,心中說不出心疼和後悔,他手慢慢握成拳頭,死死的握緊,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心中的悔恨,他該陪着心肝。

他不該讓心肝一個人。

別的事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她。

他很恨,很後悔,他更是心疼,要是他陪着她,她就不用一個人承受害怕,他可以想像中他的心肝當時有多不安還有害怕。

都是他,他的心肝護住了他們的皇兒,可是他的心肝又承受了多少?蕭繹猛的閉上眼,再睜開。

眼中是無盡的悔恨。

一想到心肝出事時的情景,對於背後的人他更是恨不得大卸八塊,他一定會查清楚是誰想傷害他的心肝,一定會查出背後的人。

還有那些刺客。

所有的一切他一定會查到,敢對他的心肝下手,他絕不放過。

要不是心肝反應快,他知道若不是心肝反應得快,若有萬一,他敢都不敢想會是怎麼樣。

更不敢想現在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如果心肝真的出事,他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或許會毀掉這個世界。

幸虧他的心肝還好好的,他的心肝不會離開他。

只是有人想害他的心肝,他的心肝,蕭繹手握得作響,他眼神陰鷙,他同樣也恨自己,都怪他!

“貴妃。”

他陡的再次盯着太醫,重重的開口:“真的不會有事?”

“陛下請放心,微臣幾個討論過,貴妃娘娘只要不再下榻,微臣已寫好方子,照着方子服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有點。”

太醫們突然又聽到皇上的質問,忙小心回答。

“什麼?”

蕭繹死死瞪着他們,語氣陰沉。

還有什麼?

這些該死的東西居然還不說!

“就是可能小皇子會有些體弱,這只是有可能,要等貴妃娘娘生產後才能知道,不過平時多補一些也可能沒事。”

太醫誠惶誠恐的。

“體弱?”

蕭繹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是。”

太醫們低下頭,不敢再多說。

蕭繹死死看了他們一會,倏的轉身,朝着裡面走去:“滾!”只留下怒火沖天的滾字。

太醫們可不敢有什麼心思,連忙向着皇上的背影行禮,行完禮,一個個看了看對方的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皇上太嚇人了。

不過皇上沒有治他們的罪,過了一會,太醫們小心的退下去。

屏風裡面,蕭繹再次進來,新來的宮人跪在榻邊,一看到快步走進來朝着榻邊走來的皇上,臉色就是一變。

“陛下。”

“……”

蕭繹看也不看她們,直接

她們,直接坐到榻邊,他看着閉着眼還昏迷着的心肝婦人,眸光漸沉,手陡的握緊。

他竟然忘了問那些該死的東西,他的心肝婦人什麼時候纔會醒。

他的心肝!

蕭繹轉頭看了一眼屏風外面,眸中閃了閃,手輕輕的握着心肝的手,只是他不願意再離開他的心肝,不願意再出去,他要守着他的心肝。

直到他的心肝醒過來,他要她在第一個看到他,他收回目光,溫柔的凝着他的心肝。

他要她不再害怕不安,讓她知道有他在,不會再有事。

他在她的身邊。

蕭繹另一隻手輕輕的放在眼前心肝的臉上,摸了摸,眼中全是心疼和悔恨,一會,他轉頭,冷着一張臉,壓着怒火,對着跪在地上的宮人。

“你們。”

“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

宮人一聽,頭趴在地上。

“你們出去,問清楚貴妃爲什麼還不醒,什麼時候纔會醒。”蕭繹陰冷的道,快速的說完:“馬上去!”

“是。”

宮人不敢耽擱,知道陛下是讓她們出去問太醫,也不敢多想,皇上剛纔出去是沒問還是?

蕭繹沉沉的看着宮人出去。

餘下的宮人一動不動。

蕭繹沒有多看,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心肝,他望着心肝,掀開錦被,他很想把她揉碎在懷裡,可是看着她蒼白的臉還有那刺目的紅,他眼神暗沉涌動。

他不敢動,怕只要一動就會傷到她。

他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隨即看到她的另外一隻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他眸中柔軟下來。

他握住她的雙手。

一時狠戾一時柔軟。

“心肝,朕在,你該醒來了。”

“……”

“心肝,對不起。”

蕭繹忽然俯下身,凝視着心肝的臉,嘴抵在她的耳邊,輕柔的喚着,眼中都是心疼和悔恨還有戾色:“心肝,原諒朕,朕回來了。”

“……”

“朕的心肝,太真,不要再讓朕擔心了,快點醒來好不好,我們的皇兒沒事,你也沒事,多虧了你,心肝,是朕不好,朕說過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朕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有事,會不會毀掉一切,幸好你沒事。”

“……”

“朕的太真,朕很怕。”

蕭繹看着還是毫無所覺的心肝,他眸中閃過一抹冷冽,隨之黯然,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還有脣。

握着她的手,杜宛宛仍然沒有知覺,似乎還沉在昏迷當中,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

蕭繹眸中又劃過一絲光。

他擡起頭,撐起身體,坐直,只是還是握着她的手。

“心肝,朕等你醒來。”

“……”

“陛下。”沒過太久,出去的宮人回來了,小心的走進來跪在地上,蕭繹目光依然在杜宛宛身上。

他捨不得離開半分。

“直接說。”

“是,陛下,奴婢問過太醫,太醫說貴妃娘娘這個時候該醒過來了。”宮人把太醫說的都說了出來。

“該醒來了。”

蕭繹聽完,握着心肝的手緊了緊,他的心肝爲何還不醒來?可爲什麼該死的還不醒?他臉色很陰鷙。

跪在地上的宮人見陛下沒有看向她,也沒有說話,她小心的看了看一邊的宮人,不敢多說多動。

“心肝,朕的太真。”

蕭繹神色漸漸又有些擔憂,臉色沉沉的,轉頭就要叫人。

就在這個時候,太醫開出來的方子,宮人照着熬好,端了過來,蕭繹沉着臉,壓下心頭的擔憂還有怒意,沒有多說,先讓人進來。

聞着藥味,他對着心肝,心肝如果再不醒,他眼神不由晦澀幾分。

剛想到這,蕭繹感覺到握着的手輕輕動了動,他愣了愣,反應過來,神色一變,馬上看着心肝的手。

“朕的太真。”

他慢慢開口,盯着心肝的臉。

杜宛宛手又動了動,閉着的眼也輕輕的動了動,似乎就在睜開,蕭繹緊緊鎖着,就怕一個不注意錯過了什麼,心裡卻鬆了口氣。

在他的目光中,杜宛宛一點點睜開了眼晴。

蕭繹目光極爲專注。

“心肝,你醒了。”他握緊她的手,溫柔的開口,徹底放下心。

“皇,上,三郎。”

杜宛宛神色有些迷茫,望着蕭繹,神色怔怔的,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大變,看向四周。

“太真。”

蕭繹哪裡會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他伸出一隻手按住她,溫柔的看着她:“朕在,別怕,都過去了。”

“不。”

杜宛宛像是沒有聽到蕭繹的話,她在發現四周是哪裡後,臉色又一白,想到什麼,看向自己的小腹。

“太真。”

蕭繹見狀,再次開口,耐心的。

杜宛宛還是沒有迴應他,她白着臉看着自己的小腹,眼晴紅起來,整個人微微顫抖,臉慘白,她似乎想做什麼,又不敢。

“心肝,朕在,好了,別這樣,你沒事。”

蕭繹同樣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願再讓她胡思亂想下去,再讓她這樣,他重重開口,擡起她的頭,讓她看着他。

“皇上。”

杜宛宛已經聽到他的話,臉上惶然失措還有隱隱的期盼,雙手沒有再抽,

沒有再抽,只是望着他:“三郎,你再說一遍。”

“放心吧,朕的心肝貴妃,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都過去了,朕在你身邊,沒事了,你沒事,我們的皇兒也沒事。”

蕭繹直直注視着她,說完,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還有臉,溫柔而安撫的親着。

杜宛宛:“……”

她有些不信,還有些回不了神。

蕭繹心疼不已,把太醫說的話說了一遍,告訴她,聲音溫柔:“你沒事,我們的皇兒也沒事,太醫說過了。”接下來把他的安排也說了一遍。

只瞞了遇刺的事,他不想她這個時候擔心。

她該好好休養。

事情他會處理好,查清楚。

“沒事?我們的皇兒也沒事?”杜宛宛只記得當時昏過去,後來就不知道了,她一直用手護着肚子,想着男人告訴她太醫說是她一直護着,纔沒有事,她心裡一鬆,只是想到別的還是不放心。

“朕不該讓你一個人的。”

蕭繹點過頭,愧疚的對着她。

“三郎。”

杜宛宛想說什麼。

蕭繹打斷了她,專心的看着她:“是朕的錯,朕不該讓你一個人,要是朕當時在,心肝就不用一個人面對,一個人護着我們的皇兒。”

“不。”

杜宛宛還是搖頭,她想起當時的情景,就要開口。

“先喝藥。”

蕭繹想到宮人端來的藥,他捏了捏心肝的手,對着一邊的宮人:“把藥端來。”

杜宛宛滿心的話只能一會再說,她也看向宮人。

看到宮人還有手上端着的藥,她才發現還有宮人在,還有這個宮人並不是她身邊的,她又看了看旁邊的宮人,她身邊的宮人一個都不在。

她不由轉向蕭繹。

蕭繹感覺到她的目光,看向她:“怎麼?”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把她扶起來。

一邊跪着的宮人看到,她們本來想上前的,一時不知該怎麼做,只能看向陛下。

端着藥的宮人跪行上前。

“陛下,藥。”

“給朕。”就在端藥的宮人說完的同時,蕭繹再一次轉過頭來,伸出手,宮人一見哪敢說什麼,低着奉上藥。

蕭繹接過,端在手裡,看着心肝。

杜宛宛望着他。

“朕餵你。”

蕭繹開口。

杜宛宛沒有說話,蕭繹看在眼裡,喂起心肝藥,旁邊跪着的宮人退到一邊,幾個宮人低着頭,不敢多看。

蕭繹喂得很認真,杜宛宛邊看着他邊喝下他喂來的藥,藥很苦,杜宛宛幾次咽不下去,她不停告訴自己良藥苦口,想着腹中的皇兒,她強迫自己嚥下去。

幾次後也沒那麼苦了。

蕭繹何嘗看不出來,他更心疼,眼前的心肝總是讓他忍不住心疼,在喂完後,他拿過宮人遞上來的果脯放到心肝嘴裡。

“吃點就不苦了,心肝受苦了,朕一定會查出來是誰想害心肝。”

蕭繹緩緩說。

杜宛宛咬住他放到嘴裡的東西,一股甜意彌延,再聽他的話,她滯了滯,對上他的眼,她知道有人想害她。

“朕已經交待下去了。”蕭繹說。

“謝謝皇上。”

杜宛宛一點也不想再回想當時的情形,昏過去的時候,她以爲,以爲她和皇兒——

醒來的時候,她是怔仲的,想到很可能會失去皇兒,她很怕。

“心肝你爲什麼這樣說,生朕的氣了嗎?”蕭繹不喜歡她這樣客氣,好像她生了他的氣一樣。

他緊抓着她。

“我沒有。”

杜宛宛並沒有生他的氣,雖然心裡知道她會出事多半是因爲他,可是,他並沒有錯。

“心肝,朕很怕。”

蕭繹說出了他的害怕。

杜宛宛直直看到他的眼裡,隱約看到了他心裡,她張嘴。

“心肝,當時發生了什麼,你和朕說一遍。”蕭繹抓着她的手,輕聲道,杜宛宛一頓,蕭繹看着她。

“好。”

杜宛宛也想找到背後下手的人,也想查清楚,她再是不想回憶,她也會回憶。

蕭繹溫柔的又摸了摸她的臉。

杜宛宛回憶着,臉色漸白的把回寢宮的路上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蕭繹格外的心疼。

“就是這樣。”

“朕知道了。”

杜宛宛白着臉說完的,蕭繹深深看着她。

不知爲何,杜宛宛心頭放鬆許多,蕭繹扶着她再次躺下,杜宛宛任他扶着她躺下,躺下後她看向自己小腹。

手也放在小腹上,這時,她隱隱聞到什麼。

她動了動。

蕭繹不想她多看,他拉了拉心肝的手,對宮人:“去備水。”

杜宛宛被他拉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感覺了一下,小腹微微有些疼,身上很沾膩,身上的好像還是參加宮宴時穿的,她忽的意識到什麼。

蕭繹還是拉着她,不讓她看。

杜宛宛:“三郎有什麼瞞着我?”

“沒有,別多想。”蕭繹馬上道,不知道是不是心肝醒了,知道心肝沒事,他們的皇兒也沒事,只等一切查出來,他心頭放鬆,居然身體又壓不住燥熱起來。

尤其是凝着心肝,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時他纔想到自己身上的藥效還沒有去。

還是偏殿。

在看過靜嬪身上的傷還有春曉身上的傷後,兩個太醫走了出來。

外面有黑衣人等着。

兩個太醫知道是皇上等着他們,他們上前。

“應該是靜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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