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查不到?”
“放心,背後害你的人藏得夠深,但大哥會找出來的,敢栽髒陷害到你的身上,大哥怎麼會放過,只是後宮大哥不是那麼方便,派的人各宮的都有,皇帝先前處理了一批,那批宮人牽連到裡面的都被仗斃了,要查就困難些,不過大哥會安排。”偏殿,麗貴人擔心的看着自己大哥,這麼多天了。
紀秋拍了拍麗貴人的肩,揮退所有宮人:“你們先出去,本將軍和麗貴人有話說。”
旁邊的宮人還有看守麗貴人的人聞言相視一眼,退了出去,皇上不管,他們——
麗貴人見狀,冷哼一聲,看着自家大哥。
紀秋眯着眼。
“大哥,要是。”麗貴人抿着脣。
“相信大哥就是,先拖着,大哥還有事沒有安排好,還有些事需要佈置,不管最後查的結果是什麼,大哥都會替你安排好,不會由人推到你身上,也會讓人照顧你。”紀秋直接道。
“大哥要回邊關嗎?”麗貴人一聽臉色一變。
“嗯,還不是時候,你在宮裡也不用做什麼,大哥已經找了人。”紀秋知道他這小妹想什麼,緩聲道。
“大哥,我想。”麗貴人不想一個人。
“不準,你好好的,大哥才能放心。”紀秋忙斂起表情,沉聲道。
“大哥。”
“聽到沒有?”
“……好。”
“嗯。”
麗貴人見自己大哥臉色緩過來,她有些不高興,紀秋微皺眉,自己小妹的性子,一直沒有變。
經過這件事以爲知道收斂,本性還是沒變。
這叫他怎麼放心。
“以後大哥回了邊關,你就好好的呆在宮裡,也不要再做什麼,你這性子,什麼也不要做,大哥會安排人,也會留人在你身邊,你要是聽大哥的話。”紀秋開口。
“大哥。”
麗貴人覺得要是這樣留在宮裡做什麼,還拖累大哥。
“你要是不想拖累大哥。”
紀秋一眼就看出他這小妹在想什麼,直接冷聲道,盯着她:“就給大哥好好的,聽身邊人的話,這纔是幫大哥。”
麗貴人臉色變了,張了張嘴。
“大哥最擔心的是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也不是想不到的,你的性子你自己也清楚。”
紀秋不想多說。
麗貴人臉色沉着,再次張了張嘴。
紀秋不說話,看着她。
“好,大哥。”
最後,麗貴人開口。
“你想一想大哥的話。”
“我知道。”
麗貴人知道大哥是爲了她好,她也想明白了,紀秋欣慰的拍了拍她的頭。
“好了,你在宮裡,大哥出宮了。”
“什麼?大哥現在就要出宮?”
麗貴人一聽,擡起頭,皺着眉頭。
“嗯。”
紀秋聽了。
“大哥有什麼事?”
麗貴人不想一個人,她想大哥多陪一下她,宮裡的人都盯着她,嬤嬤……
“大哥還有事,明天來看你。”
紀秋眯起的眼中劃過一抹光,他溫和道。
“大哥。”
麗貴人還想說。
“你有什麼和嬤嬤說。”紀秋轉身,叫人。
“好吧。”
麗貴人也知道自己大哥有很多事,她只是。
她在宮裡除了嬤嬤沒有說話的人,她只有大哥一個親人。
正殿。
“朕的鎮國將軍出宮了?”蕭繹聽了下面的人的話,笑看着總管太監,總管太監汗顏。
“還以爲朕的鎮國將軍把皇宮當成自己家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朕的麗貴人似乎很捨不得。”
蕭繹又笑道。
笑完,冷下臉對着進來稟報的人:“讓鎮國將軍出宮去,他要幹什麼就去幹,朕哪有空見他。”
“是,陛下。”
侍衛忙開口,恭敬退出去。
蕭繹看着。
總管太監眯着眼。
殿外,紀秋眯了眯眼,聽完侍衛的話,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出宮,宮外,一輛馬車早等着。
小廝和中年管事等在馬車邊,紀秋揮手讓他們起身,掀開馬車車簾,進了馬車,很快馬車跑起來。
紀秋圍着白狐披風懶懶的躺在馬車的榻上,看着進來的中年管事。
“將軍。”
“嗯。”
紀秋眯着眼。
“將軍現在去哪裡?”中年管事恭敬的俯身,看着自家將軍。
“去杜府,杜三姑娘的及笄禮是今天?”紀秋擡了擡眸。
“是。”
中年管事點頭。
“好,那位定遠侯夫人讓人盯着沒有。”紀秋眸光一閃。
“已經派了,將軍。”
“有沒有發現其它人?”
“杜大人派了人去——”
“哦?”紀秋眯起眼。
中年管事低下頭。
“人都處理乾淨了?之前居然出了紕漏,差點叫皇帝知道,讓南陽郡主去暗查,人都安排好了?”紀秋忽然臉色一冷。
“是,請放心將軍。”
杜府,杜妙妙的臥房,杜妙妙梳洗好,正要往前面去,一個人影從外面撲到她的身下。
“姑娘。”
是一個嬌小的身影,撲到杜妙妙身下,高興的擡起頭,髮絲凌亂。
“孃的乖女兒,來看看這是誰。”
一個身影從外面進來,美豔的臉上都是笑,身後跟着幾個丫鬟婆子。
“若雪?”
杜妙妙沒有看進來的美豔婦人,她看着身下的人,臉上帶着驚訝還有意外,還有一些高興。
“姑娘,奴婢一直擔心,一直想着姑娘,姑娘,奴婢。”
若雪高興的看着杜妙妙。
杜妙妙也高興,她還以爲她跑出府後,身邊的人被——她被關起來後,身邊的人就被她那便宜父親帶走。
回府後,她滿心是入宮的事,忘了問,現在看着若雪,若雪沒事,其它人不知道?要是入宮,她還是想帶着熟悉的人。
若雪在她身邊多年,是她挑的,對她很忠心。
她又瞭解,是陪好入宮最好的人選,其它的人她不放心。
而且若雪知道她很多事,要是讓別的人知道……在她身邊她才放心。
杜妙妙想完,她俯身看着若雪。
“若雪,你快起來,我還以爲你,你沒事就好,以後你還是在我身邊,我會和父親說,其它人呢?”
“姑娘。”
若雪很感動,她感動的看着杜妙妙。
“別這樣,你是我的丫鬟,本來我早該問父親,早該把你找回來,只是事情太多,我也,所以,對不起,若雪,你們都沒事吧,那天你們被帶走後?”
杜妙妙忙拉起若雪,拉着她的手,問道。
“姑娘,是奴婢們沒有照顧好姑娘,不關姑娘的事,姑娘能記得奴婢奴婢已經很高興,老爺並沒有對奴婢們做什麼,只是問了問,奴婢沒事,其它人也沒事。”
若雪更感動,眼中帶淚
“那就好。”
杜妙妙聞言,又放了點心,不過。
“父親問了你們?”
這纔是最關鍵的。
要是若雪幾人說了什麼,那麼——
要是沒有!
“只是問姑娘有沒有,奴婢們當然說沒有,姑娘本來就。”若雪看得出姑娘的意思,馬上開口道。
“好。”
杜妙妙滿意了,知道若雪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來老爺不高興,以爲奴婢們不說,後來有事,老爺就沒有再問,昨天老爺派人讓人帶了奴婢們說要奴婢們回到姑娘身邊。”
若雪又道。
杜妙妙心中也有了大體的概念,那天她那便宜父親應該是想從她身邊的人入手,但若雪幾人都說沒有。
可能也發生了點什麼,之後她跑出去,她那便宜父親就沒有再理會若雪她們。
等她回來。
她那便宜父親爲了討好她,想起若雪幾人找了她們來。
她看向一邊笑吟吟的便宜繼母。
不管如何,只要若雪幾人沒有承認,她要是要入宮服侍皇上的人,當然不能有一點污點。
就是和紀秋之間也要保持距離。
那些流言也要消除乾淨,不能和她有一點相干。
她的目標不允許有不利的。
雖然死人才是最好的,不過既然若雪幾人沒有死,那就留在身邊,要徹底放心,還要再問一問,問清楚了。
“父親對我一向很好,你們回到我身邊,好好的學學規矩,以後。”說到這,杜妙妙對着若雪:“其它人呢?”
“在外面。”
若雪忙道。
“你去讓他們進來。”杜妙妙笑着道,讓若雪去叫人。
“是,姑娘。”
若雪頷首,滿臉感動,行了一禮,起身,對着一邊又行了一禮,離開。
杜妙妙收回目光,微笑望着眼前美豔的婦人:“母親,你怎麼來了,剛纔太激動,一時之間忘情,沒有向母親行禮,母親什麼時候來的?”
她歉然的看着被丫鬟婆子簇擁着的美豔婦人。
滿臉的自責,擔心。
“沒事,一時忘情可以理解,這是人之常情,你身邊的人都是忠心的,什麼也沒說,你也不要擔心,身邊忠心的人回到身邊,娘不會怪你,孃的乖女兒高興,娘也高興。”
美豔的婦人杜妙妙的繼母一聽,馬上開口。
說着還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和婆子。
“你們說是嗎?”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早就對着杜妙妙怒目而視,聞罷,臉色變了變,低頭:“是。”
杜妙妙看在眼裡,也不在意。
她早就對這個家沒感情。
寒透了心。
回來不過是利用。
更何況,之前記名的事,她那便宜父親答應了,她這便宜繼母竟然不同意,大鬧了一場,以爲她不知道?居然說她庶出就是庶出,記在她名下還是庶出,居然妄想入宮,以爲有鎮國將軍,還不知道什麼關係,還有定遠侯,不要臉的搶自己嫡姐的相公,要不是後來她那便宜父親一心要記名,還不知道怎麼樣。
她對她這便宜繼母一心好感也沒有,兩人這段時間也就只一點面子情,要不是撕破臉太難看,早撕破臉了。
她也不在意她這便宜繼母如何,反正她要入宮,她那便宜父親爲了以後肯定會出面處理。
她現在在杜家最大。
她那便宜父親可是向着她。
她這便宜繼母以爲她不知道,在她看來不過是不滿,還有她的女兒太小,嫉妒,只是不知道跑來做什麼。
她那便宜父親會給她請教養嬤嬤,今天的及笄禮她是沒想過讓這個便宜繼母來給她梳頭,她那便宜父親請了人,她這便宜繼母只要出席擺個笑臉就行了。
“娘沒有生氣就好,女兒就怕娘不高興,剛剛確實是女兒不好,沒注意到娘,都是女兒的不對,不知道娘過來?”
杜妙妙面笑心不笑。
冷哼。
不知道來幹嘛。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都是她那便宜父親送來的,一個個臉色蒼白,顯然很怕她這便宜繼母,沒用的東西。
連她這便宜繼母都怕,還能做什麼。
要不是。
她那便宜父親說教養嬤嬤要好好選,要選兩個好的。
杜母也看到杜妙妙身邊的丫鬟,她微微一笑,這本就是她的意思。
只有這樣,她的好庶女纔會更看重若雪幾人。
至於教養嬤嬤,她不會做什麼。
“娘過來看看,看看有什麼少的,娘當年也辦過及笄禮,還是知道一些,就怕乖女兒不歡迎,所以,就不請自來,乖女兒一轉眼就及笄。”
杜母笑臉吟吟。
上前幾步,走到杜妙妙身邊,揮退身邊的人,看着杜妙妙的首飾盒。
杜妙妙別了別頭,身邊的丫鬟一個個膽子小得,叫她生氣,一會就讓她們滾,一羣沒用的東西有什麼用。
她又看向她那便宜繼母身邊的人,一個個對着她怒目而視,她心中更生氣。
這就是對比。
“女兒怎麼會不歡迎,娘能來,女兒很高興。”
杜妙妙冷笑。
杜母沒有說話,看向四周,心中同樣冷笑,這樣的及笄禮,庶出就是庶出,庶女就是庶女,以爲入了宮就會得寵?
就算有人幫忙,一點眼力界也沒有的東西。
小家子氣。
哪裡知道真正的及笄禮是什麼樣的。
就老頭子那點見識,不倫不類,徒讓人笑話,不過這也是她的目的,又不是她肚子裡出來,還和她對着幹。
一個庶女,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她過來,不過是不知道這庶女以後會如何,爲了兒女——還有就是爲了老頭子,這些天老頭子滿眼都是這個庶女。
最重要的是,也是最令她生氣的,既然記在了她的名下,不管她多不願意,她也是當母親的,不能叫人笑話。
以後她的女兒還要出嫁。
只希望這個庶女不要做出傷風敗俗的事,連累了她的兒女。
等她的女兒及笄,她會讓人知道真正的嫡女的及笄女是如何的,想方設想記在她名下,又如何?
“嗯,乖女兒這麼說,娘很高興。”
“不知道有沒有哪裡不對的,娘?”
杜妙妙不屑,來看笑話還差不多,說得可真好聽。
她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些是她那便宜父親專門找了人問過。
“沒有,很好。”
杜母哪裡會不知道眼前的庶女想什麼,心中笑得不行,臉上還要點頭。
“那母親還有事嗎?”
杜妙妙只覺果然,再看這便宜繼母那樣。
長着一幅美豔的樣子,卻嫁給一個有兒有女的二手男。
得意什麼。
杜妙妙很是看不起。
“還有一件事。”
杜母笑得不行。
“什麼母親。”杜妙妙看向門口,若雪帶着人進來了,她還有事要和若雪說,很是不耐煩。
“不管之前的流言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天外面都在傳那些流言並不是宛宛傳出來的,是有人嫉妒,娘不知道你和宛宛之間究竟如何,還有定遠侯,你心裡清楚,既然你沒有和定遠侯,也不是宛宛傳出來的,那就是有人中傷,預謀,要離間你和宛宛的關係,還有定遠侯,那戲不少人說是有人的陰謀,或許是定遠侯得罪了人,還有你和宛宛是不是在哪裡?你想一想,今天是你的及笄禮,娘讓人去別莊,讓宛宛過來,你們姐妹見見,把話說清楚,也讓人知道都是別人的中傷,流言的事就過去了,你看怎麼樣,你父親那裡我也提了,你父親也贊成。”
杜母回頭睥了一眼門口跪着的若雪,轉回頭,微笑着。
“你是要入宮的人,宛宛是定遠侯夫人,娘也不求什麼,以後你要是有那麼一天,不要忘了她的妹妹還有弟弟,娘和你父親就高興,鎮國將軍那裡你自己有點分寸,如何?乖女兒。”
她接着又道。
頗有些苦口婆心,一片慈母心。
杜妙妙:“……”
她沒想到她這便宜繼母竟讓人去請杜宛宛那女人。
還要她和杜宛宛那女人說清楚。
她都恨不得殺了杜宛宛那女人。
那些流言除了此不會有別人。
還有戲。
後來不知道誰傳話才,現在流言竟然說是有人嫉妒才傳出流言,她纔不信,杜宛宛那女人還真是有手段。
她這幾天居然不知道,居然沒有人告訴她,要不是她這便宜繼母說她還不知道,她那便宜父親竟答應了。
雖然她這便宜繼母說得有道理,可是明明知道是杜宛宛那女人,她怎麼可能和她說什麼清楚。
杜妙妙心情很不爽,很鬱悶。
她當然不會放了她這便宜繼母的照顧,還有便宜父親,她的弟弟妹妹,還有。
“我知道。”
杜妙妙憋屈得很。
如果她不答應。
肯定會有人說既然她沒有和趙晟,除非杜宛宛不來,那就是她心虛。
就怕杜宛宛那女人來了,杜妙妙很想讓人去攔住杜宛宛。
“真是乖女兒,知道就好,好了,娘要說的都說了,你快出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娘身邊的婆子給乖女兒,不然一會出去不好看,等你父親請了教養嬤嬤。”
杜母一笑。
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想到什麼,讓身邊的婆子留下來。
杜妙妙臉色一變。
“乖女兒身邊一個年長的都沒有。”
杜母還是笑。
“好,謝謝母親。”
杜妙妙心中難受得要死,還是點頭。
看着她這可惡的繼母離開。
她盯着婆子。
婆子低着頭。
杜妙妙恨死了她那便宜父親,找兩個教養嬤嬤找這麼久,要是找來,也不用被她這便宜繼母侮辱。
想留人在她身邊監視她?
沒門。
“你先出去一下,母親既然讓你在我身邊,就要聽我的,不然,我告訴父親,你出去,我和若雪有話說。”
她看着面前低着頭的婆子,哼。
“是。”
婆子沒有二話,直接點頭。
轉身出了門。
杜妙妙:“……”
她臉色一變。
沒料到對方這樣乾脆。
她之前沒有多想,剛纔她那便宜繼母一提,她纔想到,她身邊沒有年長的人,她的奶嬤嬤她以前怕被對方看出她不是原裝貨,送了她回去養老。
現在她有點有悔。
其它的婆子也是。
她要讓她那便宜父親給她找兩個婆子,她哪裡知道她口中的便宜繼母勸她口中的便宜父親要找就找兩個好的,因此才遲遲沒有選好。
杜妙妙盯着婆子,等人走了,她看向若雪:“你們進來,我有話和你們說。”她對着若雪幾人。
“是,姑娘。”
若雪幾人相視一笑,起身關上門走進來。
“你們都沒有對父親說什麼吧,什麼也沒有說,確定?”杜妙妙直接開口,問他們:“還有你們把這些天的事說一遍。”
她盯着幾人。
若雪聞言,眸光閃了閃,其它人看向若雪。
杜妙妙皺眉哼了一聲。
幾人忙開口。
杜妙妙看着。
若雪:“……”
別莊。
“奴婢是夫人身邊的丫鬟,你是?”
容喜帶着老王家的看着門外的人。
“夫人在嗎,老爺讓奴才接夫人回孃家,三姑娘今天及笄,希望大姑娘能參加,平息那些流言。”
對面的管家聞言,開口。
“杜府?”
容喜看着對方。
“是,不知道夫人?請稟報一聲,讓奴才見一見夫人,老爺還等着,還有三姑娘,本來早該來。”
管家又道:“這一陣子流言傳得很廣,老爺夫人還有三姑娘一直很苦惱,今天三姑娘及笄,老爺便讓奴才來接大姑娘。”
“哦。”
容喜知道有些麻煩。
“夫人在禮佛,她說最近不見客,不知道有什麼傳言?至於三姑娘及笄禮,這邊並沒有接到請束,也不知道,沒想到今天是三姑娘及笄。”容喜意外的說。
“請稟報一聲。”
管家聞言,低頭。
“你先等等。”
容喜看了一眼一邊的老王家的,對管家道。
老王家的有些着急。
容喜轉身,看向身後低着頭的丫鬟,不遠處的莊子,幾處人馬,看着別莊,見狀更是睜着眼晴盯着。
容喜回到裡面,看着老王家的。
“怎麼辦?”
“不知道。”
容喜想到皇上。
昨天皇上派人來告訴她,夫人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很快就會回京,沒想到還沒等到夫人回京,又有人來要見夫人。
這些日子——
“那?”
“先等等,說不定夫人。”
容喜見老王家的急得不行,忙拉住她。
“啊?”
京城郊外,杜宛宛摸着肚子,身上蓋着厚厚的披風,手上的棋譜被她放在一邊,她神色有些迷茫。
“夫人,要不要吃點什麼?”夫人早上沒有吃什麼,快要到晌午了,容真從外面進來,看着躺在榻上的夫人。
杜宛宛聞言,回過神來,她看向容真,還有她手中端着的東西,她微皺了一下眉:“還不餓,先放着吧,一會再吃。”
“夫人你早上就沒有怎麼吃。”
容真沒有動,擔心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躺着,沒有動,所以,最近天氣越來越冷,馬車裡燒着碳火悶得慌。”
杜宛宛還是搖頭。
“你先放着,再過一會再吃吧。”
“好吧。”
容真想了想,點頭。
上前把手中的東西放到爐火上熱着,她還是想讓太醫過來給夫人看看,夫人怎麼會吃壞東西。
夫人身體還沒有好。
“你也不要忙了,你用了沒有?到哪裡了?”杜宛宛看着她。
“嗯,快要——”
容真對着杜宛宛。
“夫人。”
行進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隨後是馬嘶聲,而後是說話聲,很快,馬車的簾子被掀起,是小太監。
“什麼事?”
杜宛宛示意容真出去問問,容真點頭,走了出去,看着小太監,夫人身體本就不好,外面颳着冷風。
容真說完,看向前面。
前面行進隊伍都停了下來,身後是不停吹動的冷風,容真理了理衣領,前面只能看到隱隱的人影。
她收回目光盯着小太監。
把身後的簾子擋住,不讓風吹進去。
“前面有人馬車壞了,擋在路上,暫時過不去。”小太監看了一眼馬車裡面,對着容真道。
“哦?”
容真挑眉。
“打聽出來是怎麼回事?”容真再次看着前面,問小太監。
“已經讓人去了,看樣子應該是哪一府的,人很多,似乎也是往京城趕。”小太監聞言。
“嗯。”
容真點頭。
“諸位是哪府的?”
忽然前面過來幾個人,看起來像是管家,身邊是幾個侍衛,幾人走到馬車前,微施一禮問道。
主要是看着小太監,眼中帶着審視還有若有所思,隨後目光掃向一邊的黑衣人還有宮人和太醫。
最後看着馬車,似乎要看出到底是哪一府的。
容真微皺眉,上前兩步,攔住,小太監也是,站在容真身邊,其它的黑衣人也圍過來,還有宮人。
太醫遠遠望着。
“不知道是哪一府的?”
那管事一見,忙讓身邊的侍衛退開,對着容真和小太監。
“閣下呢?”
小太監擋住容真,直接問。
容真沒有說話,夫人不能讓人知道,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她看着對方的表情。
“我們是南陽郡主府的,你們是?”那管事擡起頭,有些倨傲的說,說完,盯着所有人,看向馬車。
容真神色緊了緊,郡主府?小太監聞罷,施了一禮:“原來是南陽郡主,失禮了,不知道?”
黑衣人面無表情,宮人相視一眼,太醫表情動了動。
“哼。”管事沒有說話,哼了一聲,把所有人表情收到眼裡:“你們還沒有報?”
容真有些擔心,看着小太監,小太監沒有看容真,轉頭看了看黑衣人和宮人,對着管事:“南陽郡主在前面嗎,我們是長公主府裡的。”
管家沒想到,臉色一變,再不復剛纔的高傲,又仔細看了看容真和小太監。
正要說話。
“郡主讓你過去問話。”
又一個宮人過來。
對着管家。
“是。”
管事低頭,領命,起身就要走。
“郡主問你們是哪一府的?”那宮人轉身又看向小太監和容真幾人。
“我們是長公主府的。”
小太監再次道。
“長公主?”宮人的臉色也變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容真,小太監還有一邊的黑衣人太醫宮人。
越看,臉色越是變換。
“奴婢失禮了,並不知道你們是長公主府的,郡主也不知道,不然,奴婢去稟報郡主,長公主是?”
她望着馬車,帶着敬畏。
“不用,長公主在休息,你們是?”
小太監聞言,開口,看着前面。
容真在一邊,鬆了口氣,她剛纔很怕,好在——不過怎麼用長公主的名義?要是長公主知道,要是叫人知道?
難道是皇上?
容真猜測着,轉頭看着黑衣人,還有宮人和太醫,馬車。
黑衣人依然面無表情,宮人都鬆口氣,太醫微皺了下眉。
“郡主的馬車壞了,所以,不過馬上就修好了,各位再等一會,奴婢報給郡主。”那宮人回答。
“好。”
小太監沒有攔。
那宮人轉身就走。
眼見回到前面。
容真看着小太監,小太監看着前面,容真回身走回馬車,還要給夫人說一聲,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南陽郡主……
馬車裡,杜宛宛正擡頭看着馬車外面,容真一進來。
“是什麼事?”
“夫人。”
容真忙把外面的事說出來:“是南陽郡主的車駕。”
“長公主府的人?”杜宛宛有些愣,沒想到遇到南陽郡主的車駕,不知道?她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讓人知道她在馬車裡,但用長公主府的名義。
長公主是一個例別的存在。
南陽郡主雖然不是仗勢欺人,風評一向很好,但身爲郡主,又受寵,難免有些孤高,驕傲,不過長公主不同。
南陽郡主要是知道是長公主府裡的——
見夫人也發愣,容真點頭。
這時外面又傳來聲音。
“郡主說,既然長公主殿下在休息,就不來拜見,請長公主先走,等回了京,再到府上請罪。”
杜宛宛聽着外面的聲音,容真也聽着。
“好,雜家會和長公主說的。”隨後是小太監的聲音。
再之後,馬車動起來,馬蹄聲揚起。
杜宛宛聽着外面的聲音,不知道回京後……
“夫人,應該是陛下有交待。”
容真見狀。
杜宛宛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半晌過後,外面沒有再發生什麼,容真走到馬車前,微掀起馬車簾子,往外看,杜宛宛盯着。
前面已經沒有什麼,容真回頭看了看,不遠處,有一駕豪華馬車停在路邊,周圍圍滿了侍衛還有宮人。
要不是用的長公主的名義,還不一定這麼快——
收回手,容真回頭。
把看到的說出來。
杜宛宛閉上眼,長公主一向很少見人,先帝去後,一直禮佛,住在山裡,每年偶爾回京。
沒有人敢去打擾,先帝在時,最寵愛的就是長公主。
南陽郡主怎麼可能和長公主比。
“夫人,也不要多想,皇上肯定會有安排。”
容真在一旁道。
杜宛宛閉着的眼動了動,沒有睜開。
容真看着,夫人還是不爲所動,到底要?
杜宛宛沒想到會在路上碰到南陽郡主,南陽郡主現在纔回京?馬車怎麼會壞掉?
就在這時,馬車外面喧囂起來,是後面傳來的,杜宛宛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看向容真,容真臉色也變了。
她忙走出馬車,隊伍又停了下來,她看向外面。
而後看向後面。
身後遠處南陽郡主的車駕竟然被一羣黑衣人包圍了,還有十幾個黑衣人朝着這裡來,容真快速回頭。
“攔住他們。”
不等容真說話,一邊的小太監已經開口,臉色大變,對着黑衣人,還有宮人。
容真着急的看着馬車。
夫人不能有一點事。
身邊的黑衣人不用小太監開口,早有人圍住馬車,另有十幾人朝着對面衝去,宮人還有太醫也走到馬車旁。
“有刺客,保護郡主。”“有刺客。”“保護郡主。”
後面,隱隱能聽到侍衛的聲音。
豪華馬車旁早就亂成一團了。
“快,攔住他們。”“你們是誰?”隨後是刀劍交擊聲,一聲又一聲傳過來,伴着馬蹄聲還有冷風。
“站住,你們是誰?”
這邊的黑衣人迎上過來的黑衣蒙面人,小太監跑到前面,大聲喝問,容真很緊張,宮人太醫也是。
好在有黑衣人護在四周。
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
那些黑衣蒙面人到底是哪來的,是朝着南陽郡主?
衝過來的黑衣蒙面人,根本不管,直接動手,迎上去的黑衣人見罷,也上前。
刀劍交擊聲響起。
然後是廝殺聲。
杜宛宛聽着外面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但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到外面的情景,不在爲何,心口一陣難受。
想要乾嘔。
想要吐。
心裡一陣陣的翻涌,她拿過一邊的手帕,捂住嘴,別開頭,強忍着,不讓自己再想,好一會後,她才稍好一些。
她動了動身體,把帕子扔到一邊,她看着馬車的簾子。
“夫人。”
容真看了看四周,小心的上馬車,怕夫人多想,進去後,一眼見到夫人躺在榻上好像很不舒服。
“夫人。”
她快步上前。
“怎麼了?”
“有刺客。”
容真不想說,但,她小聲的把外面的情景說出來。
“怎麼會?”杜宛宛沒想到。
“奴婢也不知道。”
容真搖頭,很擔憂。
主要是怕夫人有什麼閃失。
耳邊刀劍交擊的聲音越來越響,還有馬蹄聲,這裡是京郊的官道,是誰在這裡攔截她們,你出去看看,眼見馬車有些不穩,還有驚叫聲,馬蹄聲也越來越雜亂,杜宛宛對着容真說。
容真飛快的行完禮,朝着馬車外去,馬車外面此時已經一片混亂,那些黑衣蒙面人雖然被黑衣人斬殺,但還有兩人衝了過來,眼見就要衝到馬車前。
容真剛擡頭,就見兩個黑衣蒙面人衝過來,她大驚,忙捂住嘴,動也不敢動,夫人就在裡面,她驚慌的看向四周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經攔上前。
宮人太醫都慌成一片。
“攔住。”“快攔住。”
遠處,豪華馬車退到最後面,侍衛頂在前面,黑衣蒙面人很多被殺死在地上,血流成溪,空中,伴着冷風,一股血腥味漫延。
皇宮。
“陛下。”
“南陽郡主什麼時候回京?”蕭繹看向總管太監。
“應該差不多了。”總管太監一聽。
“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行動。”蕭繹眯着眼,眼中閃着冰冷的光,之後對着總管太監:“朕讓她去暗查,她之前來信說查到了,不能出意外,你讓人去看看,還有那婦人,看看她到了哪裡。”
說完,他起身,站起來。
“是,陛下。”
總管太監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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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九月份辦喜宴,結婚證扯了一個月了,沒想到就懷了,望天,太神速了,這幾天忙,明天照婚紗,前兩天訂了婚戒什麼的,還要去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