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昨天碼完字就進了醫院,今天又加上大姨媽,一整天窩牀上連飯都沒吃,實在撐不住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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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了洛傾雪的暗示,江淑蘭立刻上前去拉着沈月梅的手,笑得很是歡快,熱情地拉着她往旁邊捧着圖冊的小丫鬟身旁走去。
“郡主的眼光當真不錯,這黛青色雲錦可是咱們店裡的珍藏;沈姑娘放心,我一定讓最好的繡工師父給你裁製;你到這邊來選一下衫裙的樣式和花色吧。”
“……”沈月梅低着頭,扯了扯嘴角。
“自家姐妹說什麼謝啊。”洛傾雪轉頭瞧着那匹黛青色的布料,“雖然五妹妹向來不喜這桃紅色,不過瞧着這黛青色倒是與沈姑娘極爲相稱的;江掌櫃便用這布料與她做兩身衫裙吧。”
洛秀依仔細地深呼吸好久才緩過氣來,“謝謝大堂姐。”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依兒快別笑了,仔細待會兒肚子又疼。”洛傾雪輕輕地將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洛秀依拉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手指快速地點了幾下她身上的大穴,然後仔細地看着她,“現在可是覺得好些了?”
姚佳氏頓時眉頭鎖得更緊了;洛秀憐的面色也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着。
“哈,哈哈!”洛秀依依舊笑個不停,轉頭看着洛秀月,眼淚都快出來了;“五堂姐可是最不喜歡紅色的了,你居然說佩她,哈,哈哈……”
沈月梅低首垂眸,嘴角微微勾着,搖搖頭,“依兒小姐這般很可愛,我……很喜歡。”
“依兒!”姚佳氏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轉頭朝着沈月梅尷尬地笑笑,“抱歉,依兒這孩子讓我平日裡給慣壞了。”
“噗——”終於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
“……”洛傾雪低下頭,鮮血憋出一口血來。
馮素煙最是討厭紫黛這般暗沉的顏色,洛傾雪轉頭仔細地瞧着沈月梅臉上的表情,只是出乎她的意外,她竟然沒有生氣地推開,反而是接下來,淡淡地笑着,“五小姐過謙了,這般貴氣厚重的顏色,像月梅這般命薄無福的人可撐不起來的;倒是這匹桃紅的薄紗,與五小姐那白皙嬌嫩的肌膚倒是相稱得緊。”
洛傾雪始終淡笑着,卻並不言語。
“都說生意人最是會油嘴滑舌;這雲都誰不知道每年錦繡坊都會給大姐姐送上不少軟煙羅的衫裙,這些絲綢、雲錦雖好,可比起軟煙羅到底是差了些。”洛秀憐捂着脣,輕輕地咳嗽兩聲,然後朝着沈月梅善意地笑笑,“不過像軟煙羅這樣的貢品,咱們自是沒有姐姐身嬌肉貴,憐兒瞧着這匹紫黛色的雲錦倒是與沈姑娘極爲相配的。”
江淑蘭指着那些布料,“各位小姐,若是喜歡什麼布料,隨便挑選;這可都是咱們錦繡坊最頂級的布料了。”
“呵呵,咱們錦繡坊打開大門做生意,這生意送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可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江淑蘭邊說着,邊指揮跟來的小廝丫鬟將裝着布料的箱子擡上來,打開,裡面五顏六色,絲綢、棉麻、雲錦……各色布料,奼紫嫣紅,讓人不由得看花了眼睛。
姚佳氏這纔對着江淑蘭點點頭,“江掌櫃勞煩了。”
“謝大夫人。”沈月梅低着頭起身。
“呵呵。”姚佳氏淡淡地笑着,轉頭看向沈月梅,想到洛永煦的囑託,心裡輕嘆口氣,“罷了,免禮起身吧。”
洛傾雪接過華香遞過來的茶杯,像是沒聽見般,輕輕呷了口茶,語氣淡淡的,“瞧着快入夏了,這普洱最是甘潤,大伯母無事也可多用一些。”
“月梅參見郡主,大夫人。”沈月梅福了福身。
再等片刻中之後,沈月梅這才領着丫鬟琴心,姍姍來遲。
至少,鎮北侯府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總有一股特別的感情。
“淑蘭這般多禮,我倒是有些不習慣起來了。”洛傾雪輕輕攏了攏寬袖,瞧着站在涼亭外面,表情或嫉妒,或憤懣的洛秀紫和洛秀憐;她淡淡地笑着,正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她雖然對洛永煦有恨,對孟氏有恨,可對整個鎮北侯府卻是沒有恨的。
“參見郡主。”江淑蘭恭謹地福了福身。
“大伯母可是說笑了。”洛傾雪淡淡地笑着,轉頭瞧着從開始倒現在,一直立在旁邊,既不顯得侷促也不尷尬的江淑蘭,她始終保持着氣定神閒的姿態,悠然……自得……
姚佳氏故作誇張地捂着胸口,“行了行了,你還是別對着我笑,多笑幾次啊,大伯母怕是都忍不住了;咱們家雪丫頭出落得越發的漂亮了,便是那傳聞中的流雲第一美女雲夢公主,只怕也難企及你半分吶。”
“嘶——”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嗯?”
說着,洛傾雪那出落得早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容顏,絕美得讓人窒息,那樣風華絕代的臉上做出的俏皮動作,當真是讓人覺得心都酥了。
“不過閒來做給依兒的小禮物,再說我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大伯母難道還要干涉不成?”
姚佳氏卻微微蹙了蹙眉,瞧着那香囊上精緻的繡花卻並不似流雲國常有的,她眉宇微微顰蹙着,“傾雪,這……”
“嘿嘿,我就知道大堂姐你最好了。”洛秀依拉着洛傾雪的說。
“大堂姐可曾騙過咱們依兒?”洛傾雪不答反問。
“當真?”洛秀依接過那香囊放到鼻尖輕輕聞了聞。
洛傾雪哪兒能不知道她啊,忙從袖袋中掏出一個香囊交給她,“喏,瞧瞧,答應給你的東西,咱們依兒這麼乖巧,大堂姐怎麼會忘記我們依兒呢。”
“哪兒能啊。”洛秀依撅着嘴;臉上卻帶着些許的不滿。
洛傾雪搖搖頭,看着她,“怎麼,三個月不見,依兒可是不認識大堂姐了?”
“就是,昨兒我還偷偷聽到母親與父親說,大堂姐的及笄禮可是要好好辦呢。”洛秀依從洛秀月的身後伸出個腦袋,探頭探腦的,瞧見洛傾雪轉頭過來,她又將腦袋呼地縮了回去,那模樣,還有那溼漉漉的小眼睛,倒還真是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洛傾雪揚眉,轉頭,“哦?這樣啊。”
“那可不是,知道大堂姐要回來,母親可是各種張羅着,咱們姐妹可都是要排到後邊兒了呢;大堂姐,您瞧瞧,母親這心可是偏到沒邊兒了。”洛秀月拉着洛秀依走上前來,淡淡的笑着,雖然是抱怨的語氣可臉上的表情分明帶着濃濃的調侃之色。
姚佳氏搖搖頭,笑得眉眼彎彎,“你這妮子,這小嘴兒倒是越發的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蜜糖;大伯母哪兒是過得開心啊,是知道咱們家雪丫頭回來了,所以開心啊。”
“傾雪見過大伯母。”洛傾雪雙手搭在腰間,微微俯身,“許久不見,大伯母的氣色不錯,看來最近過得很開心。”
洛傾雪剛走進遠門,就瞧見那涼亭裡,姚佳氏與江淑蘭聊得很是歡快。
主院中。
只是如今雲靜安不在,馮望月的嫁妝單子又捏在孟氏的手裡,所以她纔會那麼大膽的動用吧;想到當初外祖母交給自己的東西,洛傾雪低下頭,嘴角微微勾着,噙着清寒薄笑,及笄……三個月,很快了。
當初雲靜安出嫁時大部分的嫁妝也是陪嫁給了馮望月的;有些事情洛秀憐她們不知,不懂;但孟氏卻看得清楚明白。
不過孟氏倒是從未說些什麼,反而有時候會責備洛秀紫與洛秀憐,畢竟這如今的鎮北侯府,大部分支撐可都是馮望月的嫁妝;按照流雲國的習俗,這些嫁妝可是絕大部分都要隨給女兒的陪嫁的。
從素瑤居出來,洛傾雪也順道換上了秦霜、漱玉至於銀珂她們幾個,待往後再說吧;因着華香、齊悅、秦霜、漱玉她們四人的月例,洛秀紫、洛秀憐她們已經不止一次地抗議過了。按着品階,洛傾雪身邊現在有八個大丫鬟也的確是多了些。
只是這種美好,不知道還能延續多久。
“行了,別貧嘴,待會兒讓江掌櫃和大伯母等急了可不好。”洛傾雪淡淡地笑着在心裡搖搖頭,其實能看到這樣的錦笙和華香,雖然每天吵吵鬧鬧的,但卻無比的溫馨,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的美好。
“那你說我溜鬚拍馬。”華香嘴角微微勾着帶着勝利的微笑。
錦笙沒好氣的,“我可沒這麼說。”
“你的意思是說小姐是馬?”華香眉梢淺揚,帶着淡淡的笑意,倒並不是真的要與錦笙爭個高下,只是這麼幾年大家都這麼相處的;要是真有一天兩人能和平共處了,只怕第一個不習慣的便是洛傾雪本人了。
“哼,就知道溜鬚拍馬,馬屁精!”錦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與錦笙向來不大對盤,華香此刻可是捂着脣笑得開心,“那可不是;再說,小姐說的,難道還能有錯不成。”
“行了,就你歪理多。”洛傾雪擡手輕輕地戳了下她的額頭,“咱們哪兒用說到天邊兒去啊,眼前不就有個管家婆,華香,你說本小姐說得對不對?”
錦笙無語地癟癟嘴,故意動作誇張地上下左右、甚至還圍着洛傾雪轉了一圈兒,煞有介事般地說道,“小姐,您當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瞧瞧您自己打扮得這般的清淨素雅,難爲我們這些做丫鬟的還能越過了您去?便是說到天邊兒也沒有這個理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