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無極宮啊？”
“無極宮怎麼了？”
“沒有，在山下的時候，聽人說過，好像”不太好的感覺，而且，目光大哥也說了，十二宮，最弱的就是無極宮了，幾乎沒啥拿的出手的。
緋紅到是很理解，撇着嘴道：“無極宮確實沒什麼人，幾乎荒廢，但是，聽說無極宮就是最早的碧霞山，不過，我也搞不太清楚。”說着聳了聳肩。
“這樣啊。”寵兒擡頭，開始打量無極宮。
沒去別的宮看過，可是寵兒卻覺得，這無極宮很好，說不上來哪裡好，就是一磚一瓦，格局，擺設，連帶隨意栽種的花草都讓人分外喜歡。
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對就是親切，很奇怪！
灰白的色調，看着極爲舒服。
“這不錯啊！”寵兒忍不住讚了句。
“小丫頭哪裡來的？”一個老頭，勾着背，手裡拿着一把扇子，身上的灰褐色衣袍寬大沒什麼裁剪，腳上一雙破舊的布鞋，白髮用一根樹枝在發頂挽着，像是隨手而爲。
有些邋遢，或者說‘奔放’，尤其那有些附庸風雅的扇子也很不搭調。
“拜見泉長老！”緋紅笑嘻嘻的行禮，墨塵水到底被抓了回來，也跟着行禮。
還是個長老，就是說，這無極宮的老大就是他了。
“拜見長老！”見人三分笑，總沒壞處，而且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這老人家雖然怪怪的，但是長的還是挺可親的。
泉道子摸着鬍鬚打量起寵兒，看了片刻，沒說什麼。
“小丫頭不是碧霞山的吧。”
神機妙算？寵兒正要回答，古道熱腸的緋紅立刻搶答。
“泉長老，她不是碧霞山的，是古玄師兄的丫頭，正好碰到帶她逛逛。”泉長老的脾氣可是很不好琢磨的，緋紅怕寵兒說錯啥話。
一扇子落在緋紅的肩頭，“就你多嘴，問你了，小小年紀，就學起憐香惜玉了。”
說完又看向寵兒，捏着鬍子，古玄那小子的丫頭！有意思。
“丫頭，你說這不錯，你是說說，哪裡不錯了？”
被盯着，有些不舒服，感覺這老人家的眼睛老犀利了，好像會被看穿一樣。
“那個，我也說不好，反正不錯，看着特別舒服有些親切。”實話實說，總感覺，在這老人家面前，少耍滑頭。
這泉長老顯然被寵兒的說法逗樂了，招了招手，“來來，小丫頭，告訴告訴老頭，這親切從何說起啊？”
看來，這泉長老不討厭寵兒，要不早趕人了，還好，緋紅終於放下心來，都說，這無極宮沒人願意來，但其實，想來也不一定進的來，但凡是這泉長老看不上的，就別想進無極宮。
而泉長老看上的還真是鳳毛麟角，據說每年有些資質差的想送這來，門還沒進，就被轟走了，這泉長老誰的面子也不賣。
“丫頭，哪裡有親切感？”顯然覺得這兩字很有意思。
緋紅和墨塵水跟在後面，一副不敢隨便插嘴。
這要咋說，寵兒頭疼了，老人家笑呵呵的，很是可藹，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這個，就是這些，還有這些，還有顏色，還有老爺爺反正就是很親切，我說不好。”指着房子，花草，屋檐啥的，寵兒勉強解釋。
“老爺爺？”泉道子一樂，好像很喜歡這個稱呼。
“不對不對，泉長老！嘿嘿！”寵兒尷尬改口，她就順口叫的，這老人家，也不太好伺候啊。
泉道子面色一變，直晃腦袋，“老爺爺，老爺爺好聽，丫頭你喜歡這？”
好吧，他說啥是啥，這人家地盤，咧嘴一笑，重重點頭，表示肯定。
“喜歡這，要不要留在這啊？”泉道子一副拐賣兒童的猥瑣樣子。
額難道這無極宮蕭條的要拉客？
“老爺爺，我的伺候我家少爺！所以”寵兒很委婉的拒絕。
小丫頭挺機靈嘛，泉道子也不灰心，“這樣啊，那再說吧。”
偶爾一兩個路過的弟子，小心的跟他打着招呼，然後極快的躲開。
身後默默跟着的兩人，覺得這個泉道子太不正常，啥時候見他這麼好說了，還有，這丫頭明顯資質有些怎麼偏偏引的泉長老感興趣了。
“無極宮！”奇怪，剛纔進來的時候門口石門已經寫了，這怎麼還有個匾額。
“據說這纔是無極宮最早的門，外頭那個是後面立的。”緋紅解惑，說完，摸了下鼻子，當時就是好奇無極宮的事，纔到無極宮來玩，才結識了傳聞中極其古怪的泉老頭。
泉道了給了緋紅一個就你能的眼神，緋紅嚇的趕緊閉嘴，這眼神，讓一旁的墨塵水頗爲羨慕，什麼時候，他也能一個眼神，就把那傢伙嚇的閉嘴就好了。
“無極宮。”寵兒站在門口，又唸了一遍。
這三個字怎麼也這般熟悉，細細念來，彷彿有些有些東西在心頭翻涌，無極
“丫頭？”這丫頭看着挺機靈的，怎麼傻呆呆的，泉道子心裡暗道。
“恩！”寵兒扶着門框，顯然答應的有些心不在焉。
轉首回眸之間，卻讓一旁的三人都同時愣住了，此刻眼前的人，有一種異樣的陌生感，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還有那不經意間的口吻，幾分慵懶，幾分隨意，幾分疏離。
好香，好熟悉的味道，順着味摸着門就進去了，擡步步步輕緩，與之前的人有這天壤之別，人還是那個小小的人，可是，一舉一動之間已經完全不同。
閒庭信步，如入自家，還帶着幾分午睡剛醒般的倦意，拖沓的步調卻讓人忍不住跟着放慢腳步。
就連泉道子這個主人，都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亦或者說，在此刻面無法回過神來。
“很香。”前面的人終於停了下來，站在一顆菩提樹下，愜意的閉目一嗅，嘴角點點淺笑。
“香？”跟隨而入的三人，表情不一，緋紅和墨塵水愣了下，什麼也沒聞到啊。
倒是一旁的泉道子腳步定住了，握着扇子的手緊了緊，僅僅只是一下，很快掩飾過去，笑呵呵的上前，“丫頭啊，你是不是聞錯了？”
丫頭？喚她嗎？
扭身，看向泉道子，目露疑色，將要開口，突然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寵兒，你聞到什麼香了？”因爲泉道子的話，緋紅清醒不少，晃了下腦袋，感覺剛纔怪怪的，忙上去搖了下寵兒的肩膀，並問了句。
寵兒身子不自然的顫動了一下，目色一變，夾帶着幾分迷離，好似有一瞬間的恍惚，與剛纔進院時的樣子，判若讓人。
“香？”什麼香？
“對啊，你說的很香啊？。”緋紅也被她愣愣的表情弄糊塗了。
恩？她說的，她剛剛怎麼大腦突然一片紅白，她就是看到個匾額，怎麼就進來了？轉看四周，一臉迷糊。
“行了，行了，你們轉悠一會就走吧。”泉道子眸光深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只是誰也未曾察覺到。
手上摺扇拍打了兩下，就不見了，跟他來時一樣，莫名其妙。
他一走，緋紅立刻恢復本事。
“丫頭，沒想到，你運氣不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差點就被他攆出去了。”這待遇，真是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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