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有什麼打算?”知秋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樣子。
“沒什麼打算。”冷兮然放下書,直接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見知秋一副被潑了冷水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個時候,我們不適合插手,走吧,我想出去走走。”
知秋回過神來,看着已經往外走的冷兮然立刻跟了上去,擔心的看着冷兮然的胳膊:“小姐,你這個樣子還是別出去了。”
冷兮然順着知秋的目光看着自己被白布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胳膊,微微一笑:“就是因爲這個樣子纔出去走走,剛剛聽外面的丫頭說,今天柳之梅要去靜湘小築,那麼陳飛飛應該也會去吧。”
“今天的話……”知秋想了想:“今天的話人應該很多,好像是一年一次的稱號奪冠,雖然連續幾年都是柳之梅和蘇墨臣獲得京城第一才女才子的稱號,可是每年大家都會爭上一爭,而且聽說今年參加的人實力都很強,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好像文夫人也會去,所以,所有人都很重視。”
“還有這種事情?”其實在冷兮然看來,那個靜湘小築就是文人雅士偶爾玩玩的地方,還真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受重視:“對了,文夫人是誰?”
對於冷兮然這種沒有一點常識的認知,知秋已經習慣了,立刻解釋道:“文夫人是靖王府的王妃,也就是上次來的世子的娘,是曾經的京城第一才女,如今的第一夫人,當今太后的親生妹妹,地位很高,這一次若是能夠得到她的承認那麼在京城的地位絕對會上升一大截,而且,據說,這一次文夫人也是有意給世子找正妻的,所以,這一次所有女子都是拼了命的要出一次頭。”
冷兮然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正從廚房裡出來的含夏正好聽見這句話,直接攔住了冷兮然,看着冷兮然的胳膊,氣鼓鼓的:“小姐,你這是又要去哪?你都這樣了,還出去?”
對於含夏,冷兮然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知道含夏心疼她,很有耐心的解釋道:“這些日子一直在府裡憋着,就算是小姐我沒病也憋出病來了,昨天問了大夫,大夫說可以出去走走,只要小心點就沒事。”
“不行,我不放心。”
冷兮然無奈,只能說道:“要不,這次帶着你去?”
聽見這句話,含夏想了想,點點頭:“好吧,那我看着小姐。”
冷兮然笑着默默含夏的頭。
一旁的知秋看着冷兮然的胳膊,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含夏,表示無奈的跟了上去。
靜湘小築
冷兮然帶着含夏和知秋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滿滿的都是人了。
原本是想要找個雅間的,結果全都沒有了,冷兮然無奈只能帶着兩人去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此時含夏完全忘記自己出門前說的要看着冷兮然了,一個人驚喜的看着周圍,這看看,那看看好奇的不得了。
知秋也不去管含夏了,看着冷兮然的胳膊,有些抱怨的說道:“小姐,你這個樣子就別出來了,這要是在碰到該怎麼辦?”
“在房間裡無聊,不出來走走實在是悶得慌,再說了,有這麼有趣的地方,怎麼也要好好見識一番。”冷兮然一笑,目光看着人羣中的紅衣,勾起了嘴角。
“可是……”
“知秋,你知道嗎?聽說黃氏是將軍府的遠親,近幾年來一直巴結着將軍府。”
突然被打斷話的知秋,有些不明白冷兮然爲什麼要說這些,不過這倒是事實,可是這和他們來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似乎明白知秋的疑惑,冷兮然解釋道:“雖說將軍府一直不冷不淡,但是若是黃氏真的出事了,將軍府也不會不管,即便是爲了面子,所以,若是想要以後不麻煩,現在就要麻煩一點。”
知秋半知半解的點點頭,也不再問了,只是護着冷兮然。
其實,冷兮然算是低調的了,可是她手臂上裹得厚厚的紗布實在是讓她低調不起來,即便這個地方有些偏僻,但是站在臺上的柳之梅還是看見了。
拉着一旁的陳飛飛說道:“飛飛,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冷兮然?”
聽見這個名字,陳飛飛想也沒想就直接看了過去,然後就看見慵懶坐在角落裡,眯着眼睛的白衣女子,和其他盛裝出席的女子來比,冷兮然這身衣服實在是樸素,臉上也是自然乾淨,那被遮住的黑眸讓人看不出深淺,只是最吸引陳飛飛注意的是冷兮然那被裹得厚厚的胳膊,這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過去看看吧,畢竟人家好送給你一副畫。”柳之梅沒等陳飛飛同意就直接拉着陳飛飛朝着冷兮然那邊跑過去。
冷兮然對目光是很敏銳的,所以在兩個人看過來的時候,冷兮然就感覺到了,只是沒有在意罷了。
“冷小姐。”柳之梅拉着陳飛飛來到冷兮然的面前,微微一笑,大方得體。
冷兮然站了起來,回之微笑:“原來是你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沒想到你們還認識我。”
“怎麼會不認識,你送給飛飛的畫,飛飛喜歡的不得了,天天拿着看,還經常過來,不過都沒有看見冷小姐。”
“小姐,什麼畫啊?”含夏好奇的湊了上來,這兩個人說實話,含夏也是不認識的,她就認識冷兮然。
冷兮然只是笑笑,然後對着柳之梅有些費力的擡了擡自己的胳膊:“這個樣子實在是不能出門,這不,剛好了點,我就過來了。”
“這是怎麼弄的?”一旁的陳飛飛蹙眉問道。
柳之梅有些尷尬的扯了扯陳飛飛,畢竟他們還沒有和冷兮然太熟,問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好的。
不過冷兮然倒是沒有介意,無所謂的聳聳肩:“哦,不小心弄得,沒什麼大事。”
“怎麼是不小心,明明就是……”
“含夏。”冷兮然聲音加重,打斷了含夏後面的話。
含夏很是委屈的看着冷兮然,然後走到知秋旁邊,嘟着嘴,小聲嘀咕:“明明就是那些人想要害死小姐的,小姐這是命大才活下來,幹嘛不讓說。”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因爲幾人捱得很近,也都依稀的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