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好的事情是,面前的女人……
應該是總座派來的人,委任書都在那裡,而且士兵們帶着的武器基本上都是德國產的武器,而不是常見的步槍,甚至這個女人腰間別着的都不是像是他這樣的駁殼槍,而是真正的手槍。
其他黨派應該是拿不出這樣的東西的。
至於問題。
“在不明的情況下,有大量的孩童消失,甚至消失的孩子們的數量達到了五十人以上……”
“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劉繼承一愣。
這當然會錯啊,他能知道多少,這種事情顯然他知道的事情不比其他人要多。
“孩子們的數量不止五十多?”
“已經知道的數量是二百五十七人。”
“……”
這個數字,已經是一個大數字了……
何止是大數字,這怕不是城內有個孩子的都已經失蹤了,這城內不是已經大亂了嗎?他甚至懷疑城內……
等等……
“那麼說的話……我家裡……”
“放心,就現在爲止,你家裡的孩子還沒有一個失蹤的。”
“……”
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劉繼承原本還以爲自己的家裡可能也出了什麼事情,既然沒有事情的話,那麼現在也有底氣了,畢竟他駐守在這裡之後,他的家也安在了這裡,等等,她怎麼知道他家裡的,也就是說……
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這羣傢伙,爲了對付他,必然不會放過他的家人,即使是他的家人實際上是在軍隊的深處,但是也有日常的生活,想要被找出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這樣,也就意味着我的家人也已經被你們掌握了吧?”
幾乎是失去希望一樣,又坐了下去,他可是知道了現在做任何的事情恐怕都沒有什麼用了。
歷史上這一時期的敗筆恐怕就是他本人了。
“你認爲呢?”
“我懂了……”
現在的危險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這個女人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佔領了最大的優勢了。
也就是說自己在這種擁有鐵腕的人手裡,不過僅僅是個小蝦米而已。
“你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擁有這種鐵腕,不可能是這種看起來就是個賣淫的小娘皮。
背後肯定有人,難道是隔壁的張師座?
那可不是他這種被嘲諷的假軍長,連師座的名字都不會被稱呼的人,他現在基本上本身的軍權就被分離的差不多了,手頭上一共也就拼拼湊湊幾萬軍隊,質量也實際上都不高,甚至不少軍隊連槍械都沒有,畢竟是沒有積極參與北伐,僅僅是意思了一下,接着就被收編的軍隊。
而這些軍隊裡面,有經驗的人也不算多,彈藥一直都是大問題,更不要說訓練用的彈藥了,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歷史上第一個窮死的軍閥,羅城市長平時雖然看起來對他以禮相待,但是他一直能夠發現那個所謂的市長眼中的傲氣。
能有個什麼,不就是有點小錢有點小勢力嗎?啥時候就把你辦了,他喝醉的時候往往總是這樣想,但是實際上不久之前他就一直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地位漸漸的動搖了,莫名其妙被情報處安排過來的士兵竟然來到這裡就要求高層,而且都是實職,這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安,不過他現在已經是被架空了,那麼現在這種事情也都肯定不是他來想了,接下來他面對的事情恐怕就是被幽禁了吧,他也是剛剛纔想通。
沒有幕僚團就是什麼都麻煩。
“我的背後?”
這個女人虎豹一樣的眼神又撇了過來。
已經是失去了希望的一樣的張繼承整個人就是一抖,因爲那危險的感覺又突然加大了。
剛纔那一句話難道是戳到了什麼死穴,讓他接下來就要出事情?
他可不想要死。
“我的背後是總座,當然這是在指直接指揮的,我的上面現在就是市長。”
“……”
女人眼中的嫌惡的神色更濃了。
“如果是你不服的話,這也是沒辦法。”
“可是……”
“我就是個女性?”
“……”
以後要是誰說女人就是隻有在牀上的時候如虎豹,他就把那人牙給敲碎。
這女人顯然本身就和一隻母豹子一樣。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直都想要下手的樣子,不過一直沒下手,可能也是因爲在忌諱着什麼。
沒想到這世界上還能有這樣的女人……
但是餘座也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追究太多。
“你知道這次事件的疑點在哪裡嗎?”
“不知道……”
“消失的人全都是孩子,而且大人沒有一個被發現消失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
雖然劉繼承沒說話,但是他明白現在不能再跟着面前的女人的節奏走了,他那轉的並不快的腦袋中思維開始轉了起來,但是卻還是真的想不到這事情到底應該是如何回答的。
沒有幕僚團,他就是個廢物。
他開始懷念幕僚團了。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
“看來你不回答,我也不再問了。”
餘座自說自話的開口說道,而她的手槍別在了腰上,劉繼承終於感覺到了危險感消失了。
“既然是隻有小孩子失蹤,那麼說明這些讓人失蹤的人可能沒有辦法應付大人,正因如此僅僅只能對小孩子動手,而不發生衝突,也估計就意味着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應對衝突的能力。”
雙腿再一次換了個姿勢,雙手放在了大腿之上。
“他們並沒有多大的火力,在我們的追查之下自然就會露出馬腳來,但是你覺着他們要小孩子有什麼用?小孩子哪來的用處,一定就是爲了吸引注意力或者是……讓這件事情變得傳播下去,傳播向四面八方,而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不讓這件事情傳播出去。”
劉繼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實際上根本沒有聽懂什麼,他僅僅是腦袋一頓漿糊。
他就能聽懂一句話,想要吸引注意力。
“那吸引注意力的原因是什麼?”
“爲了……做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說事變?”
“……”
現在你做的事情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嗎?
“那……你現在還在和我說話,肯定不會僅僅是爲了秀一下你的未來的豐功偉績和其他的東西的吧,你應該是想讓我做一些什麼事情,因爲這種原因纔會讓我和你說那麼多的吧。”
女人眼中嫌惡的眼神終於輕了一點,看起來僅僅不過是在看一團垃圾的表情。
“我確實是需要你來做一些事情,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給你說那麼多了,但是既然你是聽不懂這件事情,那麼在現在我就告訴你需要做的事情吧。”
餘座的眼又看向了旁邊書畫,而劉繼承看到了這個女人紅的像是血一樣的嘴脣裂開了妖媚異常的微笑。
極其的……危險的感覺。
“我想要……拿到那個東西。”
瞳孔緩緩轉過來,那黑的發紅的瞳孔中好像有着讓人想要暈眩的感覺。
劉繼承從來沒有想到過人類能夠有這種僅僅是視線就足以讓人眩暈的能力,而且這眩暈之外還有奇怪的惡意的感覺。
惡意的感覺讓人感覺到脊背發寒,好像是面前的女人背後有一片血河一樣。
瞳孔對視了,那瞳孔中間似乎竟然是空洞的。
劉繼承感覺到了危險的感覺再一次冒了出來。
這次的危險位置竟然是……
但是這個女人嘴中所吐出的話卻出奇的普通。
“我是,想要你活下來,你懂嗎?”
“鈴鈴鈴鈴——”
如同墮入冰窖一般的感覺瞬間消失了,剛剛的好像是被獵食動物,甚至是被石頭壓着胸口的感覺也奇蹟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餘座臉上也恢復了正常,臉上不再有了那詭異到讓人無法想象的笑容,也不再有了那詭異的氣勢,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劉繼承激烈的喘着氣,他感覺剛剛的那一瞬間好像是已經過了很久的樣子,他的頭部非常的疼痛,他甚至懷疑是被什麼人打了一下子,這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了,面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這也不是所謂的威視就能夠做到的,簡直就像是……見鬼了!
見鬼了,他這個軍閥竟然被一個小娘皮的笑容給嚇到了,特別是他還不知道剛剛自己在恐懼着什麼,好像是就像是小時候的那種聽鬼故事的時候感覺到的恐懼感一樣,非常的詭異,而且這種恐懼感非常的自然,也不像是下了藥。
餘座優雅的拿起了身邊的電話,接着接通了。
她看起來並沒有在意麪前的男人的窘態,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優雅的感覺油然而出。
“喂?”
“是我。”
“嗯,知道了。”
在一邊的劉繼承終於緩過氣來了,之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壓着他根本沒辦法喘過氣來,他擡起頭來。
“咔吧。”
將電話放了下來,女人再一次的保持了那副一臉輕蔑的表情。
“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
劉繼承心頭一跳。
“你孫子沒了。”
女人的臉色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
手上佈滿了一層泥土,身上也感覺好像悶的難受。
手上的泥土和臉上的泥土都是爲了掩飾,而手上的泥土在使用能力的那一瞬間就會寸寸崩飛,並不能夠留存多久。
乞丐的身份在現在已經是很適合了。
而且作爲一個乞丐,很多人對她的關注也會很少。
“茹妍姐,有人能夠見到那位不知名的大姐嗎?”
“不能。”
“那她這樣跟着我們,不是會讓我們變得很顯眼……欸?”
洛璃現在身上可是沒有帶着任何的讓人可以懷疑的東西,看起來瘦小的身體縮成一團,而且膠水之類的東西都收到了衣服中。
“你確定其他人都看不到她?”
洛璃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向第五茹妍。
“也就是說她的存在實際上和那些木偶一樣?”
這個女人身上的感覺卻是像是那些木偶一樣,燃燒着黑色的火焰。
“她本身不就是一種木偶嗎?”
第五茹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洛璃。
“這就是能力者的木偶。”
“我懂了……”
白襯衫女人看起來畏畏縮縮的,跟在後面,而洛璃也注意到了在這個女人跟在後面的時候其他的木偶好像都沒有接近。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實際上是一個小boss,周圍的木偶實際上都不會靠近?”
“吱呀……”
一具木偶扭着身體走了出來,接着在洛璃的身側走過。
就從頭到尾這個木偶都沒有看洛璃甚至後面的那個女人一眼。
“好吧,看來我想到太好了……”
洛璃感覺到了有一些沮喪。
“這種情況就像是人類的神秘一樣,人類所不能夠看到神秘的出現,而這個木偶身上的神秘正是已經被異化爲木偶型的木偶的神秘。”
“也就是說這些木偶本身沒有神秘?”
“有神秘,但是神秘並不是一種概念,而是一種屬性,也可以認爲是一種另類能量體現方式,這種能量的存在方式就像是某種概念一樣,不會出現在普通人的表層大腦感應之中。”
第五茹妍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接着繼續說道:
“這本身就是觸及某種規則的東西,你可以將這由於某種能量化爲特異的生物當成是普通人,而原本是特異生物的木偶實際上就相當於普通人中的神秘,這樣說差不多也能說的過來。”
“也就是說,擁有神秘的人,也有自己沒辦法看到的東西?比如你?”
洛璃看了一眼身邊的第五茹妍。
之前的時候,黑魔導,明天,這些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
而她之前對洛璃的眼睛的稱呼是“可以看透一些規則”,那麼這樣說的話……
“擁有神秘的人確實也沒辦法看到我,而你不是也看不到之前的那個擁有隱身能力的人嗎?當然,我的沒有存在感和這種特異化的神秘的方式差距很大。”
第五茹妍臉兩邊的頭髮又被扒向了身後,這垂着的頭髮看起來仍然可以輕易的垂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