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夏末衝向山下的時候,她已經看見其中一個山匪正在安裝準備發射的飛刃了,而他所瞄準的方向,正是隱藏玩家最多的一片樹林之後!夏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看了看,跟在裂刃車之後大概有四五十米的那十幾個山匪,暗自計算了一下自己一來一回所需要耗費的時間。
稍微的有一點點懸,不過她還是狠狠的一咬牙,更加提高的速度朝着那裂刃車奔去!
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過是在眨眼之後的功夫,就看見了夏末已經衝到了裂刃車的面前。她利用那從山坡上衝下來的強大慣性,猛的就飛身跳了起來,高高的踢起一條腿,一腳就踢上將那已經對準了衆人正準備發射的槍管上。裂刃車的設計本來就有點頭重腳輕,被這麼大的一道力猛的的踢中,頓時失去了準頭,槍管歪到了一邊,兩片飛刃飛到了一邊,頓時剷起了兩片地皮,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起碼有五六寸深的痕跡。而裂刃車自身卻因爲這樣的力道不均衡的飛刃發射而被後座力震得側翻倒在地上,甚至聽到咔嚓一聲,有些地方居然壞掉了。
不過,夏末可來不及看發生了什麼,她在飛出一腳之後,立刻就朝着大部隊隱藏的山坡邊上的小路飛奔而去。
今夕明朝本來對於夏末這種不聽指揮的玩家頗有微詞,不過。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了這後面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立刻就閉上了嘴巴,把原本要說出去的話通通的嚥到了肚子裡面去。不過,因爲夏末一路上的表現實在是中規中矩,甚至可以說是純屬打醬油,並沒有引起過今夕明朝的注意,現在這樣一下子。讓他居然認不出這個傢伙到底是誰。他翻看了一下傷害榜,還是沒有辦法將這個人和名字對上號,無奈只能私下問了問副手悠然南山。
對於自己公會的人悠然南山自然是瞭如指掌的,可是對於昨天才第一次見面的凌雲天下,他確實還有點分不清楚。畢竟凌雲天下昨天晚上到得就比較晚,天都黑了,一進城就直接去客棧裡吃飯喝酒,那麼昏暗的燈火下,又一個個勾肩搭背的吃吃喝喝,哪裡記得清楚五十個人都叫什麼。只是。他看這個女人有點眼熟。
悠然南山搓了搓下巴,盯着朝着這個方向奔過來的夏末喃喃的說:“這個女人確實是有點眼熟啊。”
他一邊的今夕明朝鄙視的吐槽道:“只要是漂亮女人你看到都覺得眼熟。”
悠然南山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我說她眼熟絕對不是指漂亮不漂亮這個方面。”他抓了抓頭髮想了想看:“我總覺得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沉思的好機會,他也就不多想了直接在自己公會的頻道里問了問有沒有人認識夏末。
夜徽立刻積極的舉手相告,噼裡啪啦幾下就將夏末的老底都給抖了出來。
“原來是她。”今夕明朝微微的點點頭。當下瞭然。他朝着不遠處的無影鬼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這個無影鬼居然連這號人物都請到了,不一般啊。”
他正這麼跟悠然南山小聲的討論夏末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又一道身影從山包上衝了下來,迎着夏末而去。相較夏末隨時隨地裝不存在。彈痕的存在感就要強得多了,至少今夕明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誰了,他原本就挑着的眉毛挑的更高了一些。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夏末只看見彈痕衝到了她面前,舉着巨劍站在她的身後道:“我擋一下,你先跑。”
夏末也不跟彈痕客氣,在這種時候如果再客氣的話,簡直就是害人害己,她只道了一聲保重,就立刻朝着另一邊奔去。彈痕將最先衝上來的兩個山匪用巨劍之間揮出去了老遠,然後便朝着另一邊飛奔而去。這時無影鬼和今夕明朝幾乎同一時間下令,所有人立刻就從山頭上衝了下來。
這裡本來就是呈現一個漏斗狀的地貌,細細的羊腸小道兩邊都是山坡,山包上豎着很多的柵欄,山匪們想要從後面包抄也是不太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沿着羊腸小道衝了出去。他們才衝進了小道,就聽見兩邊一片腳步聲,循聲望去,便看見無數的人俯衝而下。當下便知道上了當,那些走到後面的山匪忙不迭要回頭去預警,卻又被繞了一圈回來的夏末和彈痕截住,一時間,消失在了人民羣衆的汪洋大海之中。
這一氣,完全是以多勝少的典型案例,十幾個山匪,就算綜合屬性再厲害,碰到一羣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很快就橫屍街頭了。
經過這麼一出,今夕明朝和無影鬼越發的小心謹慎了。剛纔被山匪開出來的攻城車只有一輛,當他們走到了哨崗邊的時候卻發現另一輛車也已經消失不見了。看樣子,這輛車已經被其他的山匪帶到了別的地方去了。大家都見識過了那裂刃車的厲害,現在見另一輛的裂刃車不見了,人人的心裡都忍不住沉了下來。
由於開路巡邏的這種事是由日光傾城的人做了,夏末也就老老實實的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當她經過了哨崗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只見剛纔從崗哨上跌落下來的山匪屍體還趴在地上,並沒與被系統刷新掉。她的心中微微一動,便擡頭去看最前方日光傾城的動靜,只發現所有人似乎都在小心翼翼的行進,或是防禦姿勢,或者只進攻姿勢,一個個如臨大敵,面色凝重,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就乾脆轉過了方向,小跑幾步衝到了那哨兵的屍體便,一把就把他的屍體掀了過來,讓那山匪仰面躺在了地上。山匪頭上有一個挺大的傷口,但是顯然是從哨崗上掉下來的時候砸出來的,流了不少的血,滿頭滿臉。不過,他的致命傷顯然不在這裡。
夏末的目光順着屍體往下看,立刻就看見了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又細又深的傷口,看起來好像就是化了一下,不過,傷口裡黑漆漆的,看得出來挺深。這傷口不算大,出血也不多,跟他額頭上的傷口比起來顯然是小巫見大巫,可是,立刻就認定了這道傷口便是哨兵的致命傷。
她擡頭先看了看大部隊,確認沒有人在看自己後,這才伸出了手指朝着哨兵的傷口裡摸了進去。那傷口極爲的細,撕開的脖子上皮膚也並不大,想要將手指伸進去還是有點困難。夏末將手指使勁的塞進了那傷口中,只感覺到冰冷溼潤且黏膩的觸感立刻包圍了自己的手指。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在上一世的後期,她也曾經做過將手伸進屍體的傷口裡的事情,那種被已經冰冷的器官擠壓的感覺,就是現在的感覺。
她用手指在哨兵的喉管裡反覆摸了幾下,很快就摸了道了一塊堅硬的觸感,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就是這個東西。隨後她又伸進去了一根手指,想要將那東西拿出來,這才發現,這東西釘得太深,居然插進了屍體的骨頭裡,想要靠食指和中指將它夾出來簡直不可能。她便乾脆將整隻手都擠進了傷口裡。
那哨兵的脖子上的傷口本來不大,放進兩根手指已經屬於極限,現在還要塞進一隻手來,根本不可能,於是,那傷口便被夏末直接撕開了。哨兵的脖子一下子斷開了一般,後半截似乎只是掛着一層皮,看起來搖搖欲墜。這下子夏末立刻就看見了自己找的東西,她一把將那東西拔了出來,連東西帶手,在那哨兵的衣服上擦了幾下,將上面的血漬擦掉了一些後,便立刻起身,快速的跟着大部隊朝着前方趕去。
她本來還想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卻正好碰見今夕明朝轉頭過來的目光,而那目光似乎就是朝着自己掃過來的。夏末微微一頓,立刻就放棄了在這個地方看看那玩意的想法,將拿東西直接塞進了包裹,繼續跟着大部隊朝着山寨的正門推進。
今夕明朝一邊行走一邊回頭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夏末,卻沒有想到正好碰見她擡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到了一起,今夕明朝立刻就發現那個女人眯了眯眼睛。他也就不好繼續在打量什麼,收回了目光,不再分心。只是在轉回頭之後,他給悠然南山發了一條信息:“你剛纔看見這個女人的速度沒有,你覺得她的速度大概能有多少?”
悠然南山沉思了一會纔回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用出了全力,不過從現在看來,大概有一百五左右,或者還會更高一些。”
今夕明朝聽到這個數據又微微抿了一下嘴角,隨後他的脣邊翹起了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悠然南山轉頭用餘光看了看今夕明朝臉上的表情,也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一句話。
——————————————————————————
這個禮拜五晚上,也就是28號晚上在起點有煙花的訪談哦,歡迎大家來找煙花玩,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到八點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