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完全陌生而且不符合邏輯的環境裡,光是站在一個地方幹想,絕對是找不到辦法的。最實際的辦法就是四處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道路或者破解謎團的辦法了。
夏末和暮離在確定了這個地方可能是一個神廟之後,就立刻做出了四處走一走尋找獵刀主力團的決定。而獵刀的主力團的具體去向雖然兩個人不知道,但是能夠確定他們 一定是朝着這片神廟建築去了,所以,現在只要朝着那片建築去就對了。兩個人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上下左右四周,發現沒有什麼怪物,於是就朝着那片建築物奔去。
雖然,這片神廟從方位上來說,現在正懸掛在兩個人的頭頂的大地之上,先不要管要怎麼進入這片神廟,首先重要的是怎麼接近這座神廟。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簡單的事情了。
這是一片曠野。嗯,我們這裡指的是兩人頭頂上的部分,確確實實是一片曠野。在一片曠野之中有一片雄偉的神廟。在一片金色的餘暉之下,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幅好像油畫一般的風景。
曠野之中,當然不可能只有建築物,還有一些野獸,遠遠的暮離就已經看見在頭上的曠野中有一頭豹子,它正悠閒的趴在草地上,無精打彩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在睡覺一樣。
於是暮離對着夏末說:“流火。你覺得在我們頭頂上的怪物會不會攻擊我們?”
這真是一個實在的問題,因爲這種詭異的地方兩個人誰都沒有遇見過,所以這種問題自然兩個人誰都不知道答案。夏末也看見了頭頂上遠處的那頭豹子裡,她一邊奔跑一邊歪着頭想了想,最後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還是饒過他比較好。”
沒錯,在來到陌生的地方的時候,你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也不明白這裡會有什麼陷阱,如果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管閒事,更好的辦法就是遇見麻煩最好繞道走。
現在夏末和暮離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在還沒有弄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兩個人都極爲統一的收起了爪子,夾起了尾巴,做個老老實實的人比較好,什麼多管閒事,什麼無中生有,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去伸手的好。以免遇見了不可收拾的麻煩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最悔莫及。
不過,世界上有時候是有一些這種事情的,哪怕你已經想着念着要饒他遠一點,心裡面記着說着裝作沒有看見他,可是,這東西還是要追着你纏着你,我們成爲這種東西叫做麻煩。
世界上沒有人願意遇見麻煩。哪怕人活着就是爲了解決麻煩的,可是還是沒有人願意遇見他的。不過,如果因爲人不願意遇見他。他就不存在的話,那麼麻煩也就不能稱之爲麻煩了。麻煩之所以能稱之爲麻煩,那就是讓人無可奈何卻又沒有辦法擺脫,若不是這樣,怎麼可能成爲麻煩呢?
就好像那一頭本來眯着眼睛打瞌睡的豹子一樣,夏末和暮離兩個人原本準備繞着它遠一點的,事實上他們也這麼做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頭豹子還是猛然驚醒起來,然後立刻朝着夏末和暮離掃了一眼,毫不客氣的就發現了他們。接着就毫不客氣的跳了起來,接着又毫不客氣的朝着他們兩個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瞧瞧,多麼詭異的情況。
夏末和暮離兩個人明明是行走在處於下面的“天空”之上的,而對於他們來說,是懸掛在上方的“地面”上的豹子卻要追殺他們。這真是太詭異了,可是還有更詭異的事情嗎?當然有。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沒有最詭異,只有更詭異。
就好像現在,比被懸掛在頭上的豹子追殺更讓人覺得詭異的事情是,它明明朝着和兩個人相悖的方向奔跑,可是,當它猛的一跳起來的時候,夏末就覺得自己被什麼撲倒了在地。明明,明明根本就沒有東西碰到她,她擡頭看去,只看見在自己的正上方是透明的,正當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她的肩膀一陣劇痛,緊接着便鮮血淋漓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暮離大喝一聲,猛地抽出了腰間的短刺就朝着夏末身上的空氣狠狠的扎去,。不過紮了兩下,暮離就覺得自己被什麼給撲倒了,而原本倒在地上的夏末目光朝着遠處的上空看去,又猛的朝着已經跌倒在地上的暮離方向看去,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咬咬牙,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紅色長劍,飛身挑起就朝着暮離身上的方向紮了過去。
暮離就這樣看着夏末雙手握着一把長劍飛身跳了起來,就朝着自己紮了起來。要不是暮離篤定她現在是朝着自己身上那個莫名其妙的空氣攻擊的話,只怕大有一種她這是要對自己下死手的想法了。夏末一邊跳起一邊朝着不遠處的上方看去,一邊在不斷的調整着自己長劍刺下的方向,其實也並不是攻擊得特別有底氣。
只看見她長劍猛得刺下,那劍尖停下的時候,距離暮離的胸口不過幾公分,只要她微微再使一點點的勁,暮離的那胸口只怕就要被刺穿了。可是,她的目光卻一直是看着不遠處的上空的。
暮離也隨着夏末的目光朝着不遠處的上方看去,在他的目光接觸到那裡的那頭豹子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了。攻擊自己的一定是那頭豹子,雖然現在還來不及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能有參照物就很容易可以將對手解決掉。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就算是對手兇悍,對付起兩個人實力很強的玩家來也不太容易。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並不是正常的情況下,現在的情況無論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先不要說夏末和暮離都受了傷,光是說這個要比對着上方的怪物來解決自己身邊的怪物這種事情就讓人有些施展不開手腳,更不要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每次丟出的攻擊似乎都會出現一定的偏離,這就讓人十分頭疼了。
好在,這頭豹子的綜合實力值並不算高,大概在八千左右,跟夏末和暮離兩個人現在實力相距還是比較遙遠,就算兩個人現在狀況頗多,戰鬥結果還是差強人意的以勝利告終。
等到在上方的那頭豹子終於倒地之後,夏末和暮離兩個人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不過,並不是意想之中的一片平滑,夏末居然一屁股做到了一塊什麼堅硬的東西上,因爲太過用力的關係,猛地坐到了她的尾椎骨,疼得她幾乎大叫出來。暮離便沒有夏末那麼倒黴了,他倒是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擡頭看去,就看見夏末皺着眉頭,以一種極爲詭異的姿勢彎着腰,懸空的蹲在那裡。
他連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算夏末不怎麼講究男女之防,但是讓她大喇喇的跟一個男人說自己的尾椎骨好像受傷了這種事她也是絕對說不出口了。不過,她緩緩的直起了身子,細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這才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又對着一臉關切的暮離重複了一遍:“沒什麼。”
暮離點點頭,看着夏末還半蹲在那裡又道:“怎麼不坐,蹲在那裡不累嗎?”
“我坐着啊,不坐着我怎麼可能”夏末生生的將“傷到尾椎骨”五個大字給吞了下去,因爲她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那豹子死的地方,在豹子屍體邊上就有一塊石頭。以豹子的屍體作爲參照物的話,那石頭的高度應該差不多也許正好就和自己坐着的這塊懸空的硬物差不多。
暮離見夏末停住了不說話,也就轉頭順着她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他也看到了夏末所注意到的東西。暮離微微頓了一下,按照不遠處那裡的情況顯示,朝着自己正前方的一片通明之處使勁踹了一腳,就看見不遠處的那具豹子屍體在暮離踹出去的那一腳之後跟着晃動了一下。
兩個人原本就在想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看見這個情況,忍不住開始大膽猜測起來:“我覺得,我們現在這裡的情況就是不遠處的那個地方。”暮離想了想說道,但是說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說得實在是太含混了,他歪着頭,皺着眉毛道:“抱歉,我覺得我表達得有點問題,應該這麼說,我們這裡和上面那裡其實是一個地方,只是”
暮離沒有說完,夏末忽然道:“暮離,你經常照鏡子嗎?”
暮離微微一愣,回答道:“我已經很久不照鏡子了”他的話才說道這裡就自己停住了,而後他拍了一下手:“是了,這就是一面鏡子。”他看了看不遠處上方的情況,又看看他們兩個人。接着道:“這不僅僅是一面鏡子,而且是一面逆向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