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她幹什麼？”鬼頭奇怪的看着我。
我將小辣椒的事兒簡單的鬼頭說了一遍，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不是那些人不敢提王曉紅，而是害怕提起她，因爲他們做了一件令人髮指的事。”
“能說來聽聽麼？”我試探的問。
鬼頭嘆了口氣：“我以前和王曉紅是同學，那個時候他特別開朗，後面的事我不想提起，那天因爲我也在現場，說實話我還挺喜歡王曉紅的。”
在衛生間出去的時候，我能感覺出鬼頭對我的芥蒂，現在只是一個初次接觸，既然有了聯繫，那以後就會熟絡起來。
鬼頭眼神火熱的盯着陶漫漫說：“這個妞不錯，我想要的時候那老傢伙不給，說要拿去給王瘸子換牛，瑪德，王瘸子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麼，這妞到了他手上多半是廢了。”
我環顧了下走廊，這裡被綁着至少六七名男女，而且都是被扒的精光，看到那帶血的鞭子讓我想到，難道把她給你不是廢了？
這裡也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劣性，田先生也好，還是三大團長包括這個陣營裡的所有人，大多數他們都是出自貧苦，現在翻身了，他們的做法將會是那種沉默中壓抑的爆發，更加的沒有人性，而田先生就是最好的體現。
“鬼哥肯定不會奪人所好吧？”我試探着說。
“哪裡，我這裡不缺，等你玩夠了給我就行，到時候哥哥幫你賣了，這姿色的，我能給你換一把好槍。”鬼頭笑着對我說。
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陶漫漫，我也感覺到陶漫漫的緊張，拉着她的衣服，我們兩個出了市府大樓，這一次算是我直接正面的接觸到了鬼頭，他整個人很自大，喜歡聽奉承的話，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沒有他叔叔的關係，光靠鬼頭自己很難有着今天的地位。
回到賓館的時我沒有去見田瓊，而且他這三天來也從來沒有找過我，那個圓圓的胖子此時應該在房間的監控裡看着我的一舉一動。
將那包毒、品放在抽屜裡，我盯住了陶漫漫絕對不允許碰這個東西，否則就把她賣給鬼頭。
下午吃飯時，18個人只來了9個，鬼頭也在坐在餐桌旁，他見我來了以後很熱情的揮手：“過來坐。”
四周的人看樣子沒有對鬼頭的態度轉變提出疑問，只不過今天人少，我也有些好奇的問：“今天人呢，怎麼不來吃飯？”
“我們昨天搶到的大米和女人，都被李向東的人給截了，現在我老叔他們正準備帶人去搶回來，估計現在正在佈置任務呢。”鬼頭說。
“田先生知道這件事兒麼？”我試探着問。
鬼頭表情很不屑的說：“他一天除了玩女人還會幹什麼，要不是有我老叔，就算他製造出了食物也守住不住。”
鬼頭的樣子很囂張，在場中其他的7個人對這件事看起來顯得很不關心，在所有人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截住了鬼頭：“鬼哥，我感覺田先生也確實什麼都不管，李向東的人在哪？我這白吃了這麼久的東西，也想幫幫忙。”
“你？你行麼？”他上下掃了我一眼。
我連說自己戰鬥力還算可以，絕對能頂上一個好手，並且我說了，自己擅長用刀。
鬼頭在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丟給我說：“喜歡用刀？拿着吧，一會兒哥帶你見識見識。”
在我的道謝聲中，我們兩個離開了賓館的餐廳，出門鬼頭走向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車後他說：“現在汽油都是固定的，咱們這裡只有四臺車，除了我老叔他們外，就剩下我這一輛。”
“鬼哥身份我看出來了，其他那些人好像都很怕您，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是這裡的老大。”我說。
“哈哈，別瞎說，怎麼會呢，我上面還有我老叔呢。”
鬼頭話裡上謙虛，但他興奮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自己，開着車一路到了關卡，兩位巡邏人員在確定了身份後，沒有多問一句就將護欄給我們打開。
這也是我除了那晚在鬼門關裡出來後第一次走進這個城市，街道上幾乎一輛車都沒有，空曠的就像是一座空城。
我問了鬼頭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告訴我所有能開的車輛都被三大勢力瓜分了，車上的零部件還有汽油，都是很好利用工具。
而且這座城市的規模明顯要大於我們13區很多，人數上至少也會比我們多出好幾倍，爲此除了三大勢力外，這裡還悠盪着不少零零散散的人，而且田瓊會不定期在城市當中的各個角落裡投放食物，避免的就是大規模死亡後，造成的勞動力空虛。
“還有多遠？”我問。
“快了，貨是從青海公園那兒被劫走的，那裡是李向東的勢力，現在我老叔他們應該在那兒籌備進攻呢。”鬼頭說。
在我連續用餅乾換了幾回毒、品後，他顯然已經將我當做了他的自己人，估計他以爲我也吸食那種東西，那我自然顯得就會好控制很多。
十分鐘後我們一路順暢的到了青海公園，這時正好趕上大部隊的集結，密密麻麻的人羣至少有着1000人左右。
車子開過去時，鬼頭將窗戶繞開：“籍封呢？”
“鬼哥啊，籍團長在後面呢。”有人應和着。
下了車以後我們兩個直奔隊伍大後方，所過之處很多人都對鬼頭主動的打着招呼，這也我看得出他好像很有勢力，不過我發現這隊伍的一個特點，因爲大多數都是拿着刀，只有少數的人有槍。可在賓館的勢力範圍內卻發現幾乎是全民皆兵。
“老叔，這仗我也要參加。”鬼頭站在籍團長身前說。
籍封有些氣憤的說：“你過來湊什麼熱鬧，告訴你老籍家就剩下你一根兒獨苗了，別跟我扯淡，快回去。”隨即他又看着我，語氣平緩的說：“你讓他來的？”
“不是他，我也想去殺殺李向東的銳氣，瑪德，當初城市沒被禁閉的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這麼好個機會怎麼能不帶我呢。”鬼頭激動的說。
“不行，在多說一句，我讓人給你綁回去，趕緊給我滾!”籍封的態度堅決。
我在一旁看着，鬼頭好像很怕籍封，在對方的連續怒吼下，他帶着我上了車，坐在車上的時候，他用力的砸着方向盤，大罵：“幹什麼！次奧！我特麼不是小孩子！”
“別生氣鬼哥。”我從旁說。
“閉嘴！次奧！”他隨後扒拉我一下。
我笑了笑沒有生氣，小聲說：“剛剛這一路我看出來鬼哥的地位不低，這一次只要我們兩個弄死了李向東，那個時候就沒人敢說你是在籍團長的庇護下，到時候你將名正言順是這裡的第一人，而且最主要一點，你很年輕。”
鬼頭的眼神漸漸發亮，我知道他心動了，對於這種自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來說，天大的恭維到他們的耳朵裡也都是理所應當。
沉默半晌後，鬼頭開着車帶我繞了一大圈，超過了人羣率先到了李向東那個由高中，商場，公園組成的勢力範圍。
下了車後我見鬼頭在車裡拿出槍，我說：“別動槍，用刀，否則引來人就麻煩了。”
現在我有一種戳傻狗上牆的感覺，鬼頭的樣子很興奮，他說：“我特麼早就盼望着參加戰鬥，我老叔就是不讓，瑪德，今天老子要證明自己。”
趴在學校操場外圍的時候，我看到在教學樓當中有着來來回回的人影，並且在操場上被鐵鏈子鎖了很多的男男女女。
“你去探探路。”鬼頭對我說。
我腦海裡飛速運轉怎麼才能讓鬼頭去冒險，借別人的手殺掉他，就在鬼頭催促我的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扒牆的是誰！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