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的氣質變化實在太快,這幾日他天天爲我跑前跑後,我多少還是挺感謝他的,沒想到他居然隱藏的這麼深,而且看來小跑已經是籌劃很久了,一直接近我也是爲了套取一些田先生的話。
“你我沒有什麼大仇吧。”我身體悄悄的調整好了逃跑方向。
勢力範圍已經變千瘡百孔,三條必經之路被三大團長,王瘸子,李向東三夥人同時進攻,並且田瓊自己也說了,槍不缺,現在就缺子彈。
我悄悄的將匕首別在腰部,小跑盯着我獰笑着:“該死的田胖子,他以爲他會製作點餅乾就沒人敢動他了麼!王老大說了,只要殺了他就,我就是這一區的老大,瑪德,我受夠了小跑,我要做老大!”
小跑癲狂的一瞬間,我猛的將手裡的匕首丟向他,匕首插在了他的喉嚨上,看到他倒在地上噴血的樣子,我說:“我沒心思跟你們爭權,你惹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走到小跑身前將匕首拔出,此時外面的人已經完全攻了進來,廝殺持續的非常厲害,在沒有子彈後,對方簡直就是屠殺。
在田瓊的身上翻出了那把車鑰匙後,我就跑向了國貿大廈的停車場,身後這時看到了五六個男子向我追過來。
那幾個人手裡拿着刀,我現在可是手無寸鐵,真要是被抓到,不被亂刀砍死纔怪,好在我跑的比較快,一路疾馳,五人始終距離我十多米,衝進大廈的時候我摁了下電梯的6樓,緊接着跑向最近的一個櫃檯下面躲了起來。
躲在角落時候聽見幾人說:“王哥說了,那個人知道怎麼逃出去的辦法,瑪德,跟丟了,王哥得弄死我們。”
“電梯去六樓了!快追!”有人喊着。
聽見腳步聲開始零零散散的消失後,我從櫃子裡面跑出來,找到了消防通道後直奔樓下跑去,到了地下停車場,我心裡還算有底,畢竟那個車庫裡的武器可不少。
打開了車庫門,進去後我才發現,這一排排武器只不過只是武器而已,一丁點的彈藥都沒有,都是空架子。
暗罵了一聲後我找到了一把40公分左右的軍刀,正當想去開車的時候,門外忽然衝進來了五個人。
“瑪德,這小子騙咱們,好在小五看到了監控器!”一個高壯男子說。
五人將我圍在中間,這時我隨手抄起了一把槍對準了五人喊:“都別動,誰動我殺了誰!”
“老大,他有槍!”
我雙目緊緊的盯着五人,但是那個被叫做老大的人根本沒把我當回事,他說:“有槍?有槍他能不開麼,別慣着,給我廢了他!”
我的舉動沒有咋呼住這幾人,四周的空間狹小,這時我沒有選擇硬拼,而是倚靠在牆角的位置站好,最近一人衝向我的時候,掄起了手裡的匕首捅了上去。
就在匕首眼看要扎入對方腹部的時候,另一人的砍刀劈在我的手臂上,我手臂一沉刀掉在地上。
“小王八蛋,王哥說要見你,別反抗,否則我弄死你。”
我深吸了口氣,現在還真就陷入到了絕境,就在對方抓着我的肩膀站起的時候,車庫一個女子大喊:“都別動!”
順着方向看去,門口站着的人居然是陶漫漫,她手裡拿着一把五四手、槍指着屋內的五人。
“哎呦,還有這麼漂亮的妞,哥幾個有福了。”
陶漫漫表情嚴肅的說:“把人放了,否則我開槍了!”
“開槍?哥哥這兒有把水槍也要開了,你接不接得住啊。”人羣調戲聲響起。
陶漫漫雙目圓整,剎那間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了最近一人的頭頂,人羣瞬間安靜了。
“別動,都閃開,讓他走。”陶漫漫說。
我艱難的在地上站起,陶漫漫的舉動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最重要一點她到底在哪搞到的槍,而且她居然知道我在這兒。
到了陶漫漫身前的時候,他掃視了一圈四人,對方說:“人我發了,你們還不走。”
“砰砰砰。”連續四聲強響。
我驚訝的看着死去的四人,陶漫漫這四槍是槍槍爆頭,而她的心理素質也是極其過硬的沒有任何震驚的表情。
“牛!”我忍不住的說。
“快走吧,這裡已經被攻佔了,被人抓到我就慘了。”陶漫漫緊張的說。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戰爭下的人性是最殘酷的,他們一旦完全佔領這個地方,除了必要的殺戮外,還是需要其他的東西來發泄他們的雄性激素。
陶漫漫攙着我時她說:“我在田先生房間的監控看到的你,你是個好人,我不想你死。”
我虛弱的笑了笑,感覺好人這兩個字多少有些刺耳,自己確實殺了不少人,就在剛剛的炸彈襲擊當中,就知道殺了一百人以上。
“去哪?”我忍不住的問。
陶漫漫傳了口粗氣說:“不知道,反正去哪也比這裡強,我攢了不少餅乾,也夠我們吃一陣兒的了。”
“爲什麼救我。”我盯着陶漫漫的雙眼說。
她笑了笑,眼角里有着淚水,她說:“你還不信任我麼,張偉,你是個好人,從你給我饅頭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可以信任的人,在這個世界裡光靠我一個女人是很難生存的,你是沒有見過其他人的慘狀,一旦被抓到,幾乎沒有一個人是有着好下場的。”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讓陶漫漫扶着我去那輛suv車旁,上了車後我問:“你會開車麼?”
“會。”她說。
車子發動後我們緩慢的形行駛到了出口,外界的一切都是未知,我的手緊緊的抓住副駕駛的扶手,喊:“全速前進!”
強烈的推背感出現的時候車子猶如利箭一般竄出了地下室,剛開到陽光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收屍,遍地的死屍還有已經殘廢的人羣,他們被像貨物一樣區分,死屍堆在一邊,健康的人站在一邊,剩下的就是殘廢的。
我們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外面開始有人不斷的向我們這邊圍上來,我喊着:“加油,別停,左邊走,衝出去!”
陶漫漫照我說的踩緊了油門,到了關卡的時,我們直接撞開了那擺成一排的汽車。
“逃出來了!”我心裡一鬆。
陶漫漫臉色看起來十分的慘白,這時她興奮的直拍方向盤,大吼着:“我出來了,我自由了!”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忽然在座位上向我這邊欠身,趁我揉眼睛的時候親了我一下。
“好好開車。”我忍不住的說。
“小氣,親一下能怎麼樣,我親你,你又不會少一塊兒肉。”陶漫漫嘟着嘴。
“注意看路,別逃出來我們在出車禍了。”我說。
陶漫漫無所謂的說:“你是不知道這裡,現在整個罪惡之城的車輛是有數的,零散的人羣都不知道躲在哪了,剩下的車輛也已經被這三個勢力瓜分,我們要是能撞見車,那幾率等同於撞見鬼。”
“砰!”
強烈的撞擊撞在了副駕駛上,臨昏過去之前我看到撞我們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好在suv的車門鈑金很厚,否則這一下我不死也是殘廢。
在醒來的時候是被人用水潑醒,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黑暗的小屋,面前站着三名男子。
“王翔!”我喊。
“張偉,我們又見面了,王哥看的起你,想要招你來我們農場,只要你說出怎麼逃離這裡的辦法,王哥就不會爲難你,否則。”
王翔打了個響指,我左側是一個巨大的魚缸,陶漫漫赤、身、裸、體的被關在裡面。
“我怎麼會知道怎麼出去!我要知道我還會在這兒麼!”我忍不住的說。
“王哥,這小子嘴硬,我們一起在外面進來採集資料的時他是掌握出去的鑰匙,現在居然翻臉不認賬了。”王翔對着一名光頭瘸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