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博和班花離去的方向,我的心確實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抑鬱,那種憋悶讓我全都發泄在了汽車的速度上。
違章,超速,z4在我腳下,從外環路上一直繞了三圈,我將z4在路邊停下後,我憤怒的用力拍打着汽車方向盤。
“次奧,憑什麼!老子贏了,這錢是我拿命換來的,憑什麼不能花!”
五百萬,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但當我冷靜下來又想到了今天晚全校篝火晚會中那將會迎來的殺戮,還不知道隱藏着多少的危險,按道理我是上一段任務的成功者,這些遺像裡,必定會有我的照片。
冷靜下來後,我連忙開車去往了我市最大的集貿市場,這裡賣什麼都有,聽老一輩兒說,這裡甚至還有一些違禁品。
將車子停在市場外時看到周圍人羨慕的目光,坦白說我心裡確實有些暗爽。
進了市場,直奔裡面的一家軍品店,這是在我很久以前就聽人說過這裡面什麼都有。
走進一家叫“野外營戰”的軍品店,我當時也沒客氣,直接走到老闆身邊就說:“我要qiang。”
老闆眼皮擡都沒擡的說:“沒有。”
我在兜裡拿出一摞錢拍在了他的桌子上說:“夠不夠?”
老闆眼皮依舊沒擡,再我又丟上一摞的時候,老闆忽然站起來,表情看起來很生氣。
“拿着你的錢滾!你特麼進門也不看看這叫什麼!我這叫軍品店,不是軍火店,次奧。”
我被噎的語塞,頓時也感覺自己好像太草率了,連忙說了幾句軟話,老闆告訴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算賣qiang也會開店賣?何況尋常人你是買不到的。
我將一萬塊錢硬塞給了老闆,誠懇的說:“我是想去山裡打獵,體驗一下真qiang是什麼感覺,既然沒有,你能不能替我弄點好裝備。”
注意到老闆那綠豆大的眼睛好像快速轉了一圈,隨後他說:“不理解你們這幫富二代,好吧,既然你想要,我這裡也倒是有點好東西,價格上你這錢可能不太夠。”
“錢不是問題。”我忙說。
看到老闆那做作的摸樣,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是上當了,但是時間緊迫我也不想在糾纏下去,萬一今天死了這錢可就沒地花了。
老闆讓我等一會兒,自己去了後屋,十多分鐘後,他拿出一個大的編織袋,告訴我說:“這是我一個朋友廢了很大勁搞到的,防彈背心,裡面是金屬板的,所以重量比較沉,不過穿着倒是挺薄的,1萬2要不要?”
我現在幾乎已經肯定對方百分百是在宰我呢,但我確沒法和他計較了,再付了錢後,又在軍品店買了把尼泊爾軍刀,一把軍用戰弩,老闆告訴我他這戰弩是紅外線瞄準的,又配了點箭矢,買了柄電棍,我算是全副武裝了。
出了集貿市場的大門,我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四點,還有一個小時就下課了,我必須趕在六個小時以內,趁着同學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將這些武器藏好。
一腳油門快速駛向了學校,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我着實也風光了一把。
給班花和趙博二人打了個電話,那邊都是無人接聽,對於二者的態度我確實也不想在多做解釋。
到了班級時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將武器裝備藏好,隨後也去了食堂。
進了食堂大門我又看到了那個裝有人頭骨頭的湯的大盆,胃裡頓時一陣翻騰。
周圍的一切確實讓我有種穿越的感覺,韓雪死的也很奇怪,除了我親手殺死的人外,每個人死亡的人都很詭異,而且讓我最不理解的是,明明韓磊,李偉,葉晨,王賀賀,孟然,死了,但卻在這時又出現在我的視線,不過姜海濤和錢雅麗的失蹤卻讓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到了食堂開始排隊打飯,往常一到這時候食堂是最熱鬧的地方,但現在所有的人都選擇沉默,食堂裡除了吃飯的聲音外,根本聽不到一個人在竊竊私語。
“難道是大家都接到了消息?”我心裡有些驚訝。
但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是莫小莉,不過此時的她卻挽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
還未等我說話,對方就走了過來,男子我認識,是1班的郝磊,也是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家庭條件不錯,父母都是高幹。
“呦,這不是偉哥麼,怎麼了?偉哥今天怎麼自己打飯呢,你們的鐵三角呢?”郝磊挑釁的說。
當時我腦子一麻,但這種麻酥絕對不是因爲對方的挑釁,而是他提到了鐵三角。
我,趙博,李龍,公認的校園鐵三角,不管對方多少人,我們三個打架就沒跑過。
但李龍自從被我殺死後,所有人好像都忘了李龍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好像全世界就我一個人知道李龍,可今天郝磊居然提到了鐵三角,那就只能證明一點,所有人都是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包括老師!
我轉過頭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這時郝磊忽然說:“你的妞兒不錯,很夠勁兒。”
對於小莉我有着一種青澀時的愛戀,單純的喜歡,但郝磊這麼說,我心裡也升起了一絲怒氣。
我沒有選擇跟郝磊在食堂爭吵,而是回頭對他做出了個手qiang動作,便去窗口打飯。
吃完飯時我一直留意着食堂的後廚,但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學校的篝火晚會舉行在天黑以後,大約是7點30分左右開始,吃過了飯,我回到了宿舍,這時也沒見到趙博和韓磊。
而當我走到李龍牀鋪時,貼在牀角上的名字居然不見了,而且不見的不只是李龍,還有賈傑,楊海。
閉目回想着今天郝磊說的話,他不是與我們上次參與撕名牌的人,但卻能將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再次提了上來,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撒謊。
躺在牀上,我鼓搗着手裡的軍刀,想到了那五百萬現金時,心裡多少還是有激動,我給予自我最大的安慰就是“你來殺我,我就殺了你。”
時間過的很快,直到操場上廣播的響起,我才我穿好鞋子下樓。
這時巨大的篝火已經被活動組織者點燃了,但這時我卻發現在場中的學生只有我們高三的六個班。
看到旁邊的教導處幹事,我試探的問那其他人都去哪了,那名幹事告訴我由於人數太多,學校準備分年部進行。
這句話讓我感覺到了這場遊戲好像就是針對在場中人設定的,搖曳的火焰看起來就像點燃了戰場的烽火一樣。
我在人羣中穿梭着,始終沒有發現趙博和班花的身影,由教務處主任擔當主持人,挨個班點名唱歌。
找三圈沒找着後,我自己坐在角落裡觀察着場內的一舉一動,現在殺戮還沒有開始,所有人都在醞釀着等待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這裡所有人都可能是殺手,我靠在教學樓的牆上,身後必須保證沒有人可以偷襲我。
衆人在一個個輪流唱歌的時候,天黑了,就在這時一個歌聲將我雞皮疙瘩唱了出來。
一個不太熟的女生,居然唱了在國外電影中經常在參加葬禮時纔會播放的音樂。
她的聲音很好聽,這也得到了一些不知道歌曲含義人的掌聲,但當歌聲結束後,我的額頭忽然感覺有水珠滴在我的額頭上。
用手背一擦的時候,我心裡一驚,那手臂上居然全是鮮血!
但當我擡頭一看,上面居然露着半個人頭,但隨後就被裡面的人拖了進去。
與女子歌聲同時結束後,全校在“咔”的一聲停電了!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響了,上面出現大大的字:“殺死教導主任獲得遊戲豁免權一次。”
而就在我擡頭尋找目標的時候,卻發現教務處主任這時也在看短信,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醬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