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被我狠狠的卡主了咽喉,他在我身前掙扎着說:“上頭已經下令,對一連大清掃,所有人都會死,主要責任人已經被騎兵帶走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哨兵話讓我心裡一喜,激動的問:“還有人活着?”
“接到命令之前我看到騎兵的營長帶着隊伍從西邊方向回盛城了。”
“我問你還有沒有活着的人!”我語氣有些急躁。
哨兵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有!一共是四個人,他們是戰馬一直拖拽着回盛城了!”
四人肯定是李大寶,田有財他們幾個,能得到他們沒死的消息讓我有些激動,整個一連都是被我的衝動所害死的,這對我的心裡上有着一種無形的壓力。
還沒等哨兵求饒,我用力的拗斷了他的脖子,站在高處可以看到正在向我的方向跑過來的士兵,哨兵只不過是前線偵測部隊,真正的戰鬥力量是在他們的後方。我看了西邊,那邊是肖鵬的地盤。
不管怎麼樣,他們幾個的命我必須去救,現在四蟲正在向我這邊趕,一旦它們到位,這對於我的逃跑有着相當大的助力。
在高臺上一躍,着陸後便開始向西邊狂奔,身後不斷有着子彈在我身邊擦過,我們北區一連的撤退,身後的部隊雖然能頂住二道防線,但是他們的防守距離也會隨之增大,只要使徒大舉進攻,一定可以很快的攻破二道防線,但第三道是在溝壑,那裡能正面突破的可能性爲零,如果從側翼的話,就會面臨西,東兩側夾擊。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小規模使徒過來接應我,我現在的想法就是能打過就打,打不過我就和使徒一起去火山口,大不了也嘗試一下吃石頭到底什麼滋味。
我在這種全部激發戰神光的狀態的中,身後的普通人根本就無法追的上我,轉眼就將身後的人甩的乾乾淨淨。
在向西區方向走去時,地面上隱隱看的出那人被拖拽的痕跡,這讓我的情緒十分激動,哪怕不利用夏傑迴歸城市,我也要將他們救出來。
轉眼到了西區的營地範圍,這裡應該是屬於西區二連的防守陣地,剛進入到西區的進攻範圍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開始明槍示警。
“什麼人!”大喇叭傳來。
剛剛北區的哨兵也說了,我們現在全都成了囚犯必殺令,不敢說出身份時,我大喊着:“我是北區二營長的傳令兵,找你們連長有事!”
“北區人,跑我們西區幹什麼!”
飛速轉動大腦,現在能引起對方注意的也就只有使徒了,我喊着:“一連叛變,全連被殺,使徒乘虛而入,那邊很空虛,二營長讓我來搬救兵來了,營長說了,這次一定會重謝你們!”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在喇叭裡罵罵咧咧一句後就關掉了揚聲器,沒多久他們營地兩側堡壘的中央,走出來一位穿着軍裝的士兵,對方對我擺了擺手。
深吸了口氣,我本來就是個便宜連長,像相貌這一說,不可能傳遍了所有的軍隊,放心大膽的向着西區的二連營地跑去。
敬了個禮說:“我要見你們連長。”
士兵上下打量我一眼,沒有任何懷疑的對我指了指方向,說:“跟我走吧。”
跟着士兵一路到了一頂寬大的帳篷外,對方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我深吸了口氣,現在我已經算的上是無路可退了,不盡快找到他們幾個,很容易就被甕中捉鱉,北區的人看到我往這邊跑的,要不是現在通訊不好使,恐怕我從第一個罩面就露餡了。
穩定住情緒,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我的打算就是進去,最快的速度抓住對方的連長,逼問出騎兵的方向,最好再搞一樣交通工具。
掀開簾子,我眼前站着五位男子,其中一位正是我見過的肖鵬!對方回頭看到時明顯表情一愣,我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再等了。
趁着其中一人背對着我,我沒有任何的停頓,立刻引動起自己最強的力量,全速的向那人抓去。
“不要啊!”肖鵬極其緊張的大喊了一聲。
我已經不可能停手了,現在本來就沒有了任何的退路,那個背對我的人表現的非常氣定神閒,就在我眼看要碰觸到對方身後的時候,那人輕哼了一聲:“小夥子實力不錯。”
我扣住了對方的脖子,剛想用力挾住時,肖鵬和其他四人同時緊張的喊:“千萬別衝動!有什麼事兒好好說!”
“騎兵的方向去哪了!他們帶走了我的四個兄弟,我要去救人,攔我者死!”我幾乎一字一頓的說。
“好!大丈夫就應該有這種血性。”
被我勒住脖子的男子沒有任何的緊張,甚至我都感覺不到對方的任何情緒,他聲音很沉穩渾厚,雖沒看到正臉,但是那飽滿的骨骼也透露出此人的力量不凡。
四人當中的一位小鬍子中年人,對我緊張的說:“張偉對吧?別衝動,有什麼事好好說,這個人你可傷不得!”
“別廢話,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我只想救人!”我極其認真的說。
肖鵬走上前,緊張的臉都成了醬紫色,對我說:“先放了人,怎麼都好說,你要傷了他,在這裡沒人能保的了你。”
“你們四個攔不住我,現在給我準備交通工具,還有騎兵的路線,我立刻離開。”我急切的說。
“彆着急,留下來慢慢談。”被我勒住的人說。
與此同時,我忽然感覺到手腕一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人牢牢的扣住,在我全身激發了戰神光後,在力量上我還沒有輸過任何人,但現在我卻感覺到了一種就像是被鉗子夾住的感覺一樣。
無往不利的戰神光居然也失靈了,驚訝僅僅持續了一秒鐘,那人居然一點點掰開了我的手臂,沒有任何阻礙的逃脫了我的鎖喉。
他依然背對着我,緩緩的說:“老被男人抱着我很不習慣,還是這樣說話比較舒服。”
“你,你是誰?”冷汗順着我的額頭流下。
與此同時,其餘四人連忙走到那人身邊,緊張的說:“師座您沒事吧。”
“來人吶!抓叛徒!”小鬍子中年人扯脖子大喊着。
就當我準備拼命的時候,帳篷被人掀開,一夥裝備精良的士兵衝進來,師座揮了揮手,喊着:“媽了個巴子的,都給我出去,多大個事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是。”小鬍子欲言又止。
“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這裡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師座聲音有些高。
小鬍子嘆了口氣,讓進來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我見他緩緩的轉過身,面前的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頭髮有些灰白,一身軍綠色的軍裝,如刀刻般的面容下,有着一雙渾濁而滄桑的眼睛。
我與他對視一眼,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眼看穿了心裡所想一般。對方一步步向我靠近,在距離我只有一臂距離的時候,他看着我說:“我叫唐戰,你可以叫我師座,也可以叫我唐戰,名字這種東西只是個代號,我不介意。”
我警惕的看着他,剛剛那徒手掰開我手臂的力量就證明眼前這個人絕不是外表那麼簡單。我說:“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應該我問問你想怎麼樣?”
對方既然沒讓外面的人將我拿下,那就是肯定有着他自己的想法,或許我並不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兒我緩緩的說:“我想救人,救那些被騎兵帶走的兄弟,憑什麼我們在前線廝殺,他們可以有着特權,一百多位血有肉的人就這麼死了!不公平,那我只好自己去討要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