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恰巧的出現救了我一條命,對方丟下了手裡的手術刀,剩下的人神色慌張的向泵房外跑去。
我在鐵牀上緩了大約快10分鐘才艱難的爬了起來,對方由於走的比較匆忙將鑰匙遺落在了我身前不遠的位置。聽到其他人的呼喊,我撿起鑰匙將剩下的十幾人全部放開。
有人跑到我身邊感謝着,可現在我實在是太虛弱了,簡單敷衍了幾句後讓其他人去泵房裡面將被帶走的幾名女性救出來。
不到半分鐘,裡面就有人喊:“都被殺了,這些人到底是特麼什麼人,難道沒有王法麼!”
“我要報警,抓了這羣惡魔。”
但就在這時所有人發現自己的手機全部都是無信號狀態,對此我心裡也明白,我和錢雅麗等人的手機與衆人的不同,能彼此打電話倒也不是那麼奇怪。
環顧四周時,現在活下來的只剩下13人,大家在找了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後便將我圍在中央。
“小夥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的男子問我。
經過短時間的休息,我身體多少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在大家左一言右一語的情形下,我站起身。
“那些人是外面的人,我們現在處在一個巨大的攝影棚裡,甚至從我們出生到成長的以這一切都是在被外面的人設計好的,在他們的世界裡稱我們爲主神的玩偶。”
我將事情跟所有人一一交代了一遍,並且還告訴他們將會可能發生的毀滅,外面的人準備抹除了我們這些人重建生存空間,這無疑是將大家逼入死路的。
有的人在不斷的抽泣着,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在知道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父母和身邊人都有可能是假的時候,必然會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我沒有在跟他們久留,至於能否接受現實就看他們自己了,就像錢雅麗所說我不是救世主,只是做一些的自己認爲對的事。
13人跟我一起走出了泵房,對方所說的x病毒變異,是我所擔心的事,能讓外面的人這麼緊張,這個x病毒必然會有着難以抗拒的威力。
剛出了泵房,外面的溫度感覺就像是蒸籠一樣,天空中的太陽還是紅色的,就在我帶着人羣穿過了大巴車的時候,在門口的方向看到了一個“外面人”的屍體。
“你還有同伴?”那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問我。
我沒回答他的話,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屍體前,而眼前的屍體讓我感覺一陣心裡一寒,對方的半張臉已經露出了白骨,看樣子就像是被動物啃過的一樣,而且他的身體也已經被什麼利器穿過了一條大洞。
外面的溫度很高,僅僅是這幾十分鐘的時間,對方的屍體居然開始散發腐臭的氣味。
那位中年男子蹲下身子擺弄了下屍體,說:“不像是利器殺傷,臉部上的肉還有着色的肉芽,不像是腐爛的緣故。”他又將手放在了屍體的胸部繼續說:“背部沒有貫穿不像是利器捅入,而且他的肋骨沒有斷。”
“你是做什麼的?”我有些驚訝的看着他,畢竟我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肯定會被限制學習,所以大家的知識面必然都是有限度的。
“我叫木子傑開了間寵物醫院,是在本市的獸醫學校畢業的,對於傷口還是多少有些瞭解。”中年低頭繼續擺弄着屍體。
對方讓我一愣,原來這個城市還真的有人可以唸完大學,一個小型的社會體系絕對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如果這麼看,的成立年限就可想而知了。
看到身邊的13人並沒有任何得瘟疫的樣子,對方的手裡必然有着藥物,我加快腳步跑向了那輛大巴車。
身後人跟到後,我對其他人說:“玻璃是鋼化的,大家想辦法幫我把車砸開,裡面一定有治療瘟疫的藥物。”
這時也引起了騷動,畢竟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瘟疫的蔓延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要了所有人的命。
大巴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我們拿着石頭砸,去辦公樓裡找錘子砸,但是卻連大巴車的玻璃都破不開。
但就在我提議大家想辦法找輛大車將大巴拖走的時候,大巴車的後門傳出了蒸汽的聲音緩緩的打開了。
我心裡提到了嗓子眼,小魚兒如果不出意外也肯定是在這大巴車裡,而且最讓我好奇的是x病毒變異到底會產生什麼影響。
在後門打開的同時,車內傳出了一陣冰冷的哈氣,就在周圍人原地不動的時候,我猛的跑上前就上了大巴車。
現在不管什麼情況大巴車必然會有着瘟疫的藥劑,這是救人的唯一辦法,而且這個瘟疫也給我了一個暗示,那就是中瘟疫的人和我一樣都是“玩偶”,反之沒有中瘟疫的人應該就是外面的人。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我救下來的夏東陽,他看起來很正常,完全沒有任何得病的樣子。
可當我上了大巴車的時候,車內躺着兩具屍體,不知道什麼原因屍體被腐蝕的很慘,看起來全身已經沒有任何一處完好的地方。
大巴車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型的手術室,車內的溫度接近冰點,我注意到了兩具屍體不遠處的鐵牀在不斷的抖動。
我隨手抄起了一把手術刀一點點靠了過去,在靠近鐵牀的時候,我一把掀開下面的簾子大吼:“誰!特麼的給我出來!”
但隨後我愣住了,那個顫抖的身影居然是小魚兒!
小魚兒身上僅披着一件手術服,她的臉和嘴脣凍得有些發紫,我忙說:“小魚兒!你沒事兒吧,快起來!”
說着我將自己身上的半袖脫下來遞給她,見她沒動靜我又連續喊了幾句。
小魚兒眼神恢復了一清明的盯着我說:“叔叔,我害怕。”
“把衣服穿上。”我轉過了身。
當小魚兒怯聲的說自己穿好了以後,我轉過頭,現在小魚兒穿着我的大t桖衫正好蓋到了接近膝蓋的部位,她那梳着小辮子的頭此時披散着,我打量着小魚兒,並沒有發現她受過任何的傷害。
在拉着小魚兒路過兩具屍體的時候我刻意的看了一眼,爲什麼兩個成年人會慘死,但是小魚兒卻一點事兒沒有。
但是小魚兒畢竟年紀還小,當時我也就沒有問她太多,先帶着她走下大巴車,隨後我又讓幾個人上來找藥,車上的藥品很多,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全部拿走,而且這種情況根本不怕用錯藥,畢竟眼看就要死了的人,你告訴對方會有機率獲救,估計沒有人會拒絕這個要求。
就在我準備詢問小魚兒的時候,木子傑走到我身後輕輕的碰了我下:“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說。”
“什麼?”
木子傑示意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我苦笑了一下,這裡都是難兄難弟的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但我也隨着木子傑到了大巴車的另一端,這時木子傑小聲對我說:“兄弟,你沒感覺奇怪麼?”
“怎麼了?”我有些疑惑。
這時木子傑說:“車裡的屍體與車外的那具屍體死亡極其相似,但是按照正常情況,車內是完全密閉的纔對,怎麼會在兩個位置發生同樣的死亡,你不覺得奇怪麼?”
聽木子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是這絕對不是那些局外人搞的鬼,拋出這些情況,那隻剩下了那個所謂的x病毒。
“你是什麼意思?”我看了眼木子傑。
他輕輕扶了下自己的眼睛,對着車那邊使了個眼色說:“那個小女孩兒你確定沒問題麼?”
我肯定的告訴木子傑絕對沒問題,小魚兒從我和她相遇到對方母親的死亡,在到被綁架試驗,她的身份必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可能那就是x病毒到底是什麼!
木子傑又說:“我想去車廂內給兩具屍體解剖一下,這樣多少能看出他們的死因,而且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們不是死於傳染性瘟疫,而這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殺。”
我贊同了木子傑的說法,隨後跟其餘12人打了聲招呼,又囑咐了小魚兒不要怕後就和木子傑兩個人進了大巴車。
這時我看着木子傑帶着隨便拿起了一副口罩爲自己帶上,我看他熟練擺弄着手術刀根本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獸醫。
他讓我幫着他將屍體擡到鐵牀上,這時我有種錯覺,好像木子傑很興奮。
“人體的構造很美妙,我喜歡探究這種最自然的根本,你注意看,他的肺部雖然受傷,但是很健康,這個人甚至都不吸菸。”木子傑解剖了對方,手裡捧着肺葉對我說。
經過這一系列的生死,我的心理素質也練得的很強大,當時也就沒有太過吃驚,可接下來舉動多少讓我有些起了雞皮疙瘩。
木子傑的先是劃開了對方的喉嚨將喉骨取出,又刀口向下,短短不到10分鐘的時間,那具屍體的五臟六腑全被木子傑掏空放在一邊。
這時的他滿身是血,他的身體遊戲顫抖,就在我剛想碰他的時候,木子傑深吸了口氣說:“很美妙,就是這種死亡的感覺,這個是被人生生撕開了胸口後抓碎了心臟,臉部是被動物啃下來的,難道這裡還有大型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