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去幫忙吧,這裡我搞的定。”木子傑說。
我一想也是,畢竟喝了人家水了,又是被人家間接救了下來,見到這種事幫一幫也是應該的,在離開曲陽的時候,我問穆雷:“拿着點武器。”
“不用了,我有。”穆雷不冷不熱的回答。
我在兜裡將那把三菱匕首握在手中,推開了門衛室的大門,錢雅麗則留在房間給木子傑打着下手。
出了大門就看到在不遠處浩浩蕩蕩的人羣,對方各個手中拿着鋼管木棍等武器,中年人走到我身邊說:“對方是鑄造廠的,我們以前就有矛盾,現在這夥人看樣子就是來搶水的。”
後來中年人告訴我像他們這行存水量比較大,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是所有人都想搶劫的首要目標,現在的這種情況水源可要比黃金貴重的多的多。
“你們還能打麼?”我問。
中年人咳嗽了幾聲說沒什麼事,瘟疫雖然厲害,但是對於一些身體強壯的男性倒是影響不是很大,反倒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只要中了瘟疫就會立刻斃命。
對方各個身高體壯,服裝廠這邊主要是以女工爲主,戰鬥力要比對方低了好幾個檔次。
“拼了。”我聽到其他人在喊着。
兩夥人已經形成對峙局面,對方的一名光着膀子的胖子對我們這邊大喊着:“把水給我們交出來,我不要多,只要一半,同意就饒了你,不同意我們特麼弄死你們這羣娘們。”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三虎子,告訴你要麼你就給我滾,要麼咱們就戰,告訴你老子就是把水都倒了也不給你。”
“你這是找死。”胖三虎有些憤憤的罵着。
兩方劍拔弩張,我走到穆雷身前說:“咱們這羣人肯定打不過對方那羣漢子,先想辦法搞掉他們的頭。”
“恩,你有什麼辦法?”穆雷問我。
我小聲說:“一會兒咱們兩個假裝叛變,過去後想辦法靠近他,你搞掉他身邊的人,我去劫持那個胖子。”
穆雷點了點頭,在商好了以後我和穆雷擠到了人羣的最前面,眼看雙方就要變成火拼的時候,我喊:“我知道水源在哪,瑪德,我們兄弟只是路過的,讓我們出去。”
“忘恩負義,什麼幾把玩意兒。”等一系列髒話在我們身後傳來。
但是三虎彷彿對這個看的很淡,他對我和穆雷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兩個過去,坦白的說我長得挺無害的,不像穆雷那種滿臉橫肉的樣子。
“小兄弟,水源在哪?你們的做法是對的,這羣娘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不管是牀上還是牀下。”三虎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對方的身高大約到我的耳朵位置,體重至少有着200斤上下,那雙粗大的手臂看起來十分有力,如果在極短的時間內,我不下死手的話很難將他制服。
瞄了眼對方的襠部,這是現在能做的最好選擇,在三虎剛準備繼續和中年人爭吵的時候,我對穆雷喊:“就是現在!”
我猛的一腳踢上了三虎的襠部,此時我甚至能聽到一聲蛋碎的聲音,穆雷的動作很快,我粗略的瞄了一眼,見到三虎抽出一把斷匕首一刀捅進了對方的喉嚨,他出手就是要對方的命。
三虎跪在地上,我兩隻手捧住他那肥碩的大腦袋用力的在膝蓋上一撞,在他倒地的一瞬間我快速騎在了他的身上,匕首連貫性的頂在了他的後脖頸喊:“都特麼別動!”
三虎此時面部已經疼的有些扭曲,人羣在我和穆雷的連續舉動也變得有些沉默,說到底這些人也不過只是普通人,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沒有殺過人的,只是遊戲需要真實性而在這個城市培養長大的普通人而已,他們沒有像我們這樣經過這種殘酷的遊戲,說到殺人甚至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殺過一隻雞。
“我不殺你,讓你的人給我滾,這個服裝廠不許動,如果我發現的話,你放心我肯定會去找你。”我威脅了幾句。
三虎疼的說話有些顫抖,但是我依稀也能聽清他在罵我,對方的執迷不悟讓我心煩,隨即我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耳朵,猛的一刀切了下來。
這一下三虎可是徹底疼的嗷嗷直叫,當我拎着耳朵向對方鑄造廠的人羣走去的時候,他們開始不斷的後退。我將耳朵向對方一丟,罵:“再不滾,老子宰了你們。”
三虎被我連續的幾次攻擊徹底打的沒脾氣了,就在我說完話後,對方開始出人將三虎擡起後就跑了。
這時我身後響起了強烈的歡呼聲,在我回到了服裝廠的時候,那名中年人走到我身邊說:“你可以叫我李哥,小夥子身手不錯,留在我們這兒怎麼樣,這該死的城市不知道怎麼了現在已經出不去了,在外面的人來救我們之前,我想請你們保護我們,剛剛那個女的靠不住,他說會給我們解決瘟疫的辦法,這次我相信你。”
“我們走。”穆雷從旁冷冰冰的說。
我一想也是,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們解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我說了,第一會斷送他們的希望,第二會被拉下來連續提問,可時間上根本不允許我們耽誤太久的時間。
“我可以給你錢!”李哥喊了一句。
在我不理他的時候,李哥小跑的追了上來,小聲說:“你看上我們服裝廠哪個女的了,我們這裡水還夠喝三天的,你看上哪個女的李哥做主讓她陪你。”
中年男子不斷的祈求我,在我剛想和他說明事情真相的時候,錢雅麗和木子傑挎着曲陽走了出來。
“怎麼樣?”我爲了擺脫李哥跑了過去。
“子彈取出來了,沒事兒,應該死不了。”不要木子傑自信的說。
現在曲陽的臉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色,我在他耳邊小聲說:“一會兒你和小魚兒留在這兒,記得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否則對方絕對不會給你水喝,你在這裡先呆一會兒,等我們幾個抓到了寄科院的人就來找你。”
曲陽起初是拒絕的,但是現在他確實已經是動彈不了了,我在連續保證一定會來找他的,曲陽才答應自己先留在這兒。
和李哥交代了幾句後,我們三個由錢雅麗開車再次回到了泵房,剛剛的激戰我和穆雷沒受什麼傷,倒也是沒什麼大事。
一路上穆雷還和平時一樣一言不發,而木子傑卻總是習慣性的碰碰自己的眼鏡,觀察中我注意木子傑每次在思考的時候都會刻意的碰碰自己的眼鏡。
車子停下後,我們再次回到了自來水公司,由於城市較小,全市也就只有這一個抽水站,但是通過學校的天崩地裂我看到了地下的白白紙板,按照現在的情形猜測,那裡必然是某種電路板建造而成。
這個世界的太陽,氣候,甚至自然災害都是可以認爲控制的,龐大的高科技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落後。這也明白了爲什麼錢雅麗說在這個世界裡我們所學習的東西都是要比外面慢了不知道多少年,這也是防止萬一某一天這裡的人全部出去了,智慧層次與武力的劃分,我們這些人也必然只不過是低等人而已。
將小魚兒也留在了這裡坦白的說我還多少有些不放心,不知道爲什麼我對這個小女孩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按照我的猜測這可能與我所殘缺的父愛有關,看到了小女孩天真的樣子,我就更加痛恨這個世界。
進了自來水公司時,我還特意的看了幾眼那輛大巴車。不管怎麼也砸不碎的玻璃,極強的隔音效果,每一個細節都體驗出了科技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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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我殺掉的人應該說的就是這輛大巴車,這車是指紋識別,根本開不走。”木子傑無奈的說。
他將手/槍支遞給了我:“還有一顆子彈,給你了,萬一被他們抓到,我感覺自殺肯定會好過折磨。”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錢雅麗催促了幾句後我們幾個再次進入了泵房,就在我們剛剛打開那扇鐵門的時候,地下通道內傳來了一股子極強的怪味,這個味道甚至要比腐爛屍體的氣味兒還要難聞。
就在我剛想打頭的時候,穆雷腳步極快的跑到我前面,我注意到穆雷的身體在抖,而且看得出他絕對不是害怕,漆黑的空間下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我猜那肯定是興奮,狂熱,激動,還有復仇。
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燈是亮的,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再次變成了漆黑,不過這樣也讓我放心啦一點,畢竟沒有電,自來水是絕對進入不了家庭住戶的。
我們幾個停下腳步仔細聽着,三分鐘過後肯定了裡面絕對沒有人,我就將手機打開成手電模式向裡面照去。
泵房裡面空無一人,看着周圍不是特別的凌亂,我可以肯定我們走了以後這裡來過人。
我走到了水管上摸了摸,上面沒有那種冰涼的感覺,確認了沒有防水的時候,我心裡有些落地,但就在這時我手機開始不斷閃爍起來。
手電滅掉的一剎那,我感覺腳下有一雙手牢牢的抓住我的腳!
“有人!”錢雅麗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