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冤枉’了白彤兒。”吳賴自以爲聰明絕頂,想不到卻遇到了高手,若不是對方“坦誠相告”,自己此時仍矇在鼓裡。
“高明啊,佩服佩服!”饒是他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反應速度和手段,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由衷感慨道。
“猥瑣男”淡淡一笑,謙虛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表面謙虛,不過這傢伙原本就猥瑣的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整個人更加猥瑣。
“你孃的,真不愧這幅猥瑣的長相,實在是太猥瑣了,不過我喜歡!”吳賴瞬間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蕩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還未請教老兄高姓大名?”
“猥瑣男”道,“區區在下,姓朱名會飛。”
“豬會飛……”吳賴一陣惡寒,打了個哈哈道,“原來是朱會飛朱兄,失敬失敬!朱兄相貌精奇,體格雄偉,而且這名字更是霸氣側漏,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連豬都會飛,可不是霸氣側漏麼。
“猥瑣男”朱會飛似是沒有聽出吳賴的言外之意,笑着搖頭道,“吳兄久仰久仰,你纔是真正的器宇軒昂,前途不可限量啊!”
衆人聽他們兩個厚顏無恥互相吹捧,而且還騷包至極,當真是哭笑不得。
“這貨無恥的勁兒和老子有一拼!”吳賴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朱會飛表面猥瑣,人更猥瑣。不過此人頗爲耿直,比那些腹黑的傢伙好多了,與自己可謂“臭氣相投”,值得深交。
想到這兒,吳賴臉上蕩笑更濃,猴急問道,“朱兄你快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滋味?”
朱會飛聞言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道,“你是不知道,那豐滿的翹臀,嘖嘖……又滑又有彈性,保證你摸了一下想兩下,摸了兩下想三下,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吳賴長嘆道,“實不相瞞,當她轉身的剎那我後悔的要死!你瞧她那柳腰豐臀,要是能夠摸上一把別說是挨一巴掌,就是再挨一巴掌也值了!”
便在此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喝道,“你們兩個好大的狗膽,竟敢對彤兒小姐出言不遜!”
僅聽這猥瑣的聲音便知是那個叫陸山的傢伙,吳賴側首一看,果然是他雙目噴火的盯着自己。
“這傢伙到底是故意找茬還是白彤兒的護花使者?看來這小妞的魅力還真是了不得,吸引了這麼多狂蜂浪蝶!”吳賴心下冷笑,漫不經心的瞥了對方一眼,裝作不認識道,“你誰啊你?咱們哥倆在此暢聊人生,交流平生之快事,關你屁事!”
泡妞可不是人生的一部分麼,泡妞可不是平生之快事麼,他可一點也沒有說謊。
朱會飛不禁衝他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神。
吳大少這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衆人已經見怪不怪,雖一臉好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大膽,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陸大哥可是此次入堂比試的第二名。”
“別以爲自己和白中方打個平手就可目中無人,和陸大哥比起來,你算什麼東西!”
“我勸你還是不要太狂妄,陸大哥可是淬體六重的修爲,僅比楓少爺差了一點而已,要收拾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不過明顯有幾個人和英俊少年是一夥兒的,立時聒噪起來。
“淬體六重!”吳賴心中一震,目光微微凝重,這個年紀能有這份實力的確不俗,難怪白楓會讓他來對付自己。不過吳賴當然不會怕了對方,嘿笑道“
原來是陸兄,失禁失禁。一聽就知道這是個人名,陸兄肯定是個人吧?”
他冷笑連連,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顯然沒將陸山放在眼裡。
陸山見他如此輕視自己,心中更是惱火,臉色一變就欲發作,忽而又渾身一震,目中的怒火瞬間蕩然無存,目光變得熾熱起來。
原本聒噪不休的幾人以突然閉嘴。
“幹什麼,不會是個死玻璃吧!”吳賴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惡寒,身上直冒雞皮疙瘩。
其實不但是陸山,其他人也均是一般神情,好似中邪一樣。
就連朱會飛也一臉震駭,不住的朝吳賴眨眼間,卻一聲不敢吭。
場面十分詭異,靜得可聞落針。
陸山很快就回過神來,目中熾熱快速斂去,冷笑盯着吳賴道,“哼,吳賴要是有種,敢將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還敢威脅我,淬體六重的修爲很了不起麼!”吳賴冷冷一笑,大聲道,“別說是你,就是白彤兒站在我背後我也一樣敢說!我……”
衆人神色怪異,均露出幸災樂禍神情。
陸山詭異一笑,竟露出期待之色。
“不對勁!”吳賴忽的心中一驚,突然住口,繼而就覺背上直冒涼氣,如芒在背。
他頓覺如墜冰窟,渾身血液都要凝固,霎時間臉色大變,卻不敢回頭看,只是震駭的盯着朱會飛,似是在問,“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朱會飛一臉無奈,似乎在說,“我提醒過你,可是你太得意忘形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場面好笑。
“你不是很有種麼,怎麼不敢說了?”陸山冷冷道。
“王八犢子,竟敢陰老子!”吳賴心中暗罵,表面卻不動聲色,思量着對策。
關鍵時刻,吳賴表現出一個“好兒狼”應有的極強心理素質和超強的應變能力,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臉不紅心不跳,正色道,“即便是彤兒小姐就站在我的背後,我也一樣敢說。此女本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
朱會飛適時高聲叫好道,“好一個人間能得幾回見!吳兄才情過人,出口成章,令人佩服。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吳兄能將愛美之心毫無顧忌的表態出來,實乃君子所爲!”
“好人啊!”吳賴感激涕零,要不怎麼說“患難見真情”呢。若非情況不允許,他非得衝上去抱着朱會飛大叫三聲親人不可。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直接叫旁人傻了眼。
場中愈發寂靜。
過了良久,吳賴的背後突然響起清脆的擊掌聲,一個嬌媚的聲音道,“好一個吳賴!想不到我竟能得到你如此讚譽,當真是受寵若驚!”
這聲音,不是白彤兒還能有誰。
“我的娘啊,還好老子天資聰穎、反應機敏、智計過人,差點就栽了!”吳賴暗暗鬆了口氣,不過仍是心有餘悸,同時暗罵自己大意,白彤兒早就站在背後自己竟渾然不覺,還差點被陸山下套。
“好小子,此仇不報非吳賴,你給老子等着!”吳賴心中狂怒,表面卻不動聲色,甚至看也不看陸山一眼,猛地回過頭去,一臉“震驚”道,“啊!原來是彤兒小姐,你……這麼說來,我剛剛的肺腑之言全被你聽到了!”
就衝這頃刻間的反應,吳賴自認爲自己絕對是偶像加實力派演員,若是在前世不拿奧斯卡影帝都埋沒了自己。
衆人更是無語,人家演得比真的還
真,還有什麼話可說。
白彤兒一臉微笑,不可置否。
陸山哪料到吳賴竟這般無恥,又急於在白彤兒面前掙表現,臉色一寒,怒叱道,“胡說八道,你剛剛可不是這般說的!”
吳賴嘴角痞笑揚起,嘿然道,“那你認爲我應當怎麼說,不如說來聽聽。”
“你剛纔分明……”他剛剛要揭露吳賴的“醜惡行徑”,忽又猛然驚覺後者這是要反打一耙,怒哼一聲沒有再說下去,轉而目光灼灼望着白彤兒,“溫文爾雅”道,“小姐見諒,在下只因維護小姐心切,一時失態。”
“靠!沒看出來啊,這也是演技派的!”見對方變臉比翻書還快,吳賴實在無語。
朱會飛亦是一般心情,聽得直翻白眼。
白彤兒則淡淡一笑道,“無妨。”
陸山冷眼掃了吳賴和朱會飛一眼,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方自此時,吳賴纔有功夫打量白彤兒,不禁眼前一亮。
她仍是那身玄色勁裝,但因俏臉冷淡,再不復方纔花樹下的嬌媚,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冷豔之氣。
不得不說,不論此女如何裝扮都是個誘人尤物。
吳賴越看越是血脈賁張,心裡貓抓貓撓一般。
他兩世爲人,見過美女無數,按說對美女已經有一定免疫力,不過這白彤兒實在非是一般美女,不施粉黛卻已是國寶級,也難怪他難以自已。若不是胸口處男痣生出反應,激起一股灼熱刺痛立時將他驚喜,他恐怕就要流哈喇子了,醜態百出。
其實也不僅僅是他,其餘人也均是半斤八兩。
如此美人兒,只要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不動心。
“這人的目光也太大膽了!”見吳賴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饒是以白彤兒的大膽潑辣也不禁羞怒,惡狠狠地瞪了後者幾眼。
哪知吳賴根本就是個不知臉皮爲何物的傢伙,豈會因她的眼神而退縮,照看不誤。
“看夠了沒有!”白彤兒實在敵不過他大膽的目光,氣得跺足,低喝道。
要是別人此刻肯定羞愧難當,可吳賴是誰,他可是立知要將黑厚學發揚光大,豈會因看了美女幾眼就心生愧疚,嘿嘿一笑道,“沒有,當然沒有。你看那藍天像不像浩瀚的大海,你看那白雲像不像大海里的一朵朵浪花。如此美景,一生也看不夠啊。”
衆人無不愕然,吳賴如此豈不是故意激怒白彤兒,要知“好色”不可惡,無視女人的美貌纔是十惡不赦。
白彤兒果然勃然大怒,美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哪想到這傢伙突然又冒出一句,“可它們和彤兒小姐的容顏比起來,瞬間就顯得暗淡無光,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靜,場中死一般的寂靜,好似所有人都人間蒸發一般。
衆人石化當場,震駭的盯着吳賴,眼裡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就這張口舌生花的嘴已經無敵於天下,更何況吳大少一身驚天動地的藝業。夸人誰都會,可能如吳大少這般不着痕跡,渾然天成出人意料的誇讚,外人拍馬也難及。
朱會飛毫不吝嗇自己心中滔滔不絕連綿不斷的崇敬之情,目光灼灼盯着吳賴,神情激動萬分,就差大喊一聲“偶像”了。
不服不行啊!
白彤兒愣了半晌,俏臉十分精彩,時而驚時而喜,時而羞時而惱,好半天才神色複雜的看了吳賴一眼道,“你不必這般吹捧我,以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