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快步趕到病房,打開門,竟看到霜霜呆坐在窗邊,這可把她給嚇壞了。她連忙走過去,一邊將霜霜輕輕拉回了牀邊,一邊焦急的說道:“霜霜,你這是做什麼呀?爲什麼坐到窗邊呢?你可別嚇媽媽。”
霜霜聞言,看着雨桐,冷笑了幾聲,不屑的說道:“葉媽媽,你以爲我會那個負心漢做傻事嗎?您也太小瞧我了,我纔不會那麼蠢!我要好好的,快快樂樂的活着,讓那個人永遠都愧疚!”
女兒的堅強讓雨桐無比的心痛,心酸,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可以怎麼辦?慢慢的,她心疼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流出。她溫柔的將女兒擁在懷裡,哽咽的附和道:“對,咱們就好好的活着,讓他永遠都有愧!”
安撫好霜霜,雨桐離開了醫院,直奔菜市場,她要買些菜,肉和魚,做些霜霜愛吃的菜,給她好好補補。
用近一個小時的精打細選,雨桐買齊了菜品,穿過熙熙攘攘的菜市場,雨桐來到附近的的士站,準備打車回家,可是她左攔,右攔,就是截不到一輛出租車,又不是晚高峰,爲什麼車還這麼難打,真是的。
沒辦法,雨桐只能拎着大包小裹,去尋找附近的公交車站或者地鐵站。
就在這時,一陣陣響亮的汽鳴聲在她耳後響起,轉回頭,是少皇和惟哲。只見少皇頭探車窗外,一個勁兒的向她招手,同時聽他大聲的喊道:“雨桐,快過來,我送你回去,這裡不讓長時間停車,快點兒!”
雨桐猶豫片刻,本想拒絕,但拎着大包小裹的自己實在是太累了,公交車站或地鐵站又不在眼前,於是她決定上少皇的車。
怕弄髒少皇的高級轎車,雨桐想打開後備箱門,將菜品放進去。不想少皇卻走下車,制止道:“幾時變得這麼有禮貌了?你不向來不把我的愛車當回事兒嗎?我住在你家的那會兒,每次買菜回來,總是將充滿腥味和泥土味兒的菜包往我車裡一擱,弄得車裡到處都是異味!爲此,我跟你提了好多次意見,可每次你都會振振有詞的反駁我說什麼這些東西不能放後備箱裡,尤其是海鮮,會變壞的。怎麼今天你就突然轉性了?行了,別矯情了,我的車沒那麼嬌氣。還是把菜什麼的還是放車裡吧。”
一番話,將雨桐和少皇又不禁回憶起他們蝸居時的溫馨快樂的時光。
雨桐憨憨的笑了笑,她感激的點點頭,順着少皇的意,將菜品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車裡,隨後自己也進了車。
車子緩緩開動,少皇看看後座上的大包小裹,然後問道:“怎麼買這麼多菜?家裡要來客人嗎?”
“不是,是買給霜霜吃的,她大病初癒,我得給她補補身子。”
少皇點點頭,繼續問道:“霜霜沒什麼事兒吧?”
雨桐看看副駕駛上低頭看手機的兒子,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輕描淡寫的回道:“沒什麼事兒了,慢慢平復吧。”
一時間,三人無話,車內一片沉靜。過了半晌,惟哲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頗爲失望的對父親說道:“唉,今天吃不到媽媽給我做家常菜了,她剛纔給我發信息說,她去揚州辦事兒了,得明天才能回來。唉,真想念她做的那道醬牛肉,天下間沒有比媽媽做得再好吃的人了!”
聽着兒子一口一個媽媽親切的叫那個女人,雨桐的心裡彆扭極了,按理說,對於他們的“母子情深”,她應該欣慰纔對,可爲何她的心裡卻是那樣的嫉妒!她纔是他的親生母親,她做的醬牛肉要比那個女人好上千倍萬倍!
於是,她十分不服氣的不假思索道:“我做的就比她好!”
“爸,有人似乎不服氣哦?咱們父子去做評判怎麼樣?”惟哲開心的詢問着父親,同時也得意着自己的激將法成功。
少皇抿嘴一樂,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甜。她嫉妒曼吟,就說明她的心裡是有他們父子的,於是他欣然允諾道:“好啊,咱們就去當把評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