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人叫出他名字的時候,這邊或多或少就是有些感覺的,當然這種感覺不是一個面上的,這種感覺更加的顯得急切。
畢竟能夠這樣叫名字,那說明有人認識自己,甚至這個人認識自己的時候知道自己的小名,顯然這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些人。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三狗子稍微的有些緊張,好在這份緊張雖然一直都存在,不過這份緊張卻不能夠給他帶來什麼,三狗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本源鎮這地方,還真的不能夠讓他有多少的着急。
只不過李文吉的出現稍微的有些讓他覺得意外,看起來李文吉沒有什麼,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從根本上來說,李文吉真正代表着的不是問題,真正代表着的是一個格局。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直縣新任的縣長,縣長這不是一般的位置,這是很高的官位,三狗子即便是十分狂妄,不過在一個縣長的面前,那還是需要穩得住,最起碼有些事情不能夠做。
“準確的說來我現在還不是直縣的縣長,我是上級任命的代理縣長。”
李文吉沒有去隱藏身份,在這些人的面前,隱藏身份根本的不到任何的利益,反而是會讓對方有着一些不一樣的想法,這顯然不是李文吉願意看見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的展現出來自己的身份,這樣對方就算是有一些想法,那也需要認真的考慮清楚了,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如此活動的空間也更加的大一些。
“不是縣長你得瑟什麼,不對,代理縣長?你真的是代理縣長?不可能,直縣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一個縣長呢?”
三狗子這邊顯然瞬間有些被嚇到的感覺,這時候完全的迷惑掉,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者說根本不清楚,這裡麪包含了什麼。
顯然李文吉的出現讓他這邊真切的恐慌起來。
“閉嘴,王三,你這是在懷疑縣長的話嗎?”
李文吉突然間覺得有些興趣,正好是要同這邊好好的打趣一下的時候,那也似乎被什麼刺激到了,一下子上前,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三夠子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刺激了一下,或者說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看到那也之後,整個人完全的傻眼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也,整個人張着嘴巴,似乎有什麼東西說不出來,又或者是有什麼東西沉寂在裡面,整個人甚至開始有些顫抖。
那也簡單的一句話,或者說簡單露面,瞬間的刺激了整體上的狀態,這瞬間能夠感覺到的感觸,已經不在有多少的思維和掌控能力。
那也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讓他完全的陷入到極度的驚恐當中,當然那也不是魔鬼,顯然真正讓他這邊恐怖的,應該是那也這張臉,顯然這張能夠讓他害怕。
在人恐懼的時候,整個人對於周邊的一切是有着警覺的,這瞬間更多的是迷茫了,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去如何的面對,甚至不知道該去如何的說話,該去如何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王三能夠在本源鎮如此的囂張,顯然是有一定的原因,領導又不是看不見,或者說又不是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但是一次次的從來沒有對他下手,這算什麼,這顯然是有着很多的原因的。
其中最爲重要的一條原因就是王三有着很硬的關係,這份關係讓周邊的所有人都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就是說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王三先前的時候是任慶的司機,跟着任慶好幾年的時間,後來因爲犯了錯誤,也就被任慶邊緣化,最終給調到本源鎮派出所任副所長。
雖然有犯過錯誤,但是他始終是任慶的司機,而且不是短時間的,是好幾年,怎麼說也在任慶的面前有些面子,故而在本源鎮這邊根本沒有任何人敢爲難他,不要說爲難他,就是過重的話都不敢說,這些話誰也不能夠保證會不會傳遞到任慶的耳朵裡面。
可能其他人不知道那也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但是王三知道,不光是知道,甚至裡面很多隱秘的東西他也知道,現在看見那也在這邊,還如此的對自己說話,當然如此的吃驚了。
那也能夠叫這個人爲縣長,那就真的是縣長,直縣現在本來就在問題不斷當中,現在如此的局面,當然讓他這邊有着許多的想法。
從根本上來說,這裡真正代表着的不是這裡的局面狀態,而是他思維上的一些本能恐懼。
所以這時候王三整個人都傻掉了,不知道這時候該去說什麼,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去表達什麼,這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自己該去如何的面對,該去如何的解釋。
甚至到這時候這裡能夠思緒,或者說這時候這裡能夠表述的思維都已經完全的沒有,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反倒是合適一些。
“那個,那主任,你怎麼過來了?你過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接你一下。”
王三雖然這時候更多的是害怕,但是整個人的調整卻也是十分到位的,最起碼思緒上的感觸是這樣的,這時候不是激動,不是驚慌的時候,需要能夠冷靜下來。
先前的慌亂是思緒上的不冷靜的話,那這時候的慌亂更多的是整個人說話時候的語氣上的問題,這時候說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感覺。
“行了,我來不來不需要你知道,你給縣長認錯,馬上。”
那也根本不管他這時候怎麼想,這人雖然現在不被任慶喜歡,不過他早已經畫上了任慶的標籤,既然如此,那這邊當然需要冷靜一下,這邊的一些東西還是需要維護的。
這時候像李文吉道歉顯然就是維護這裡狀態最爲重要的手段,不要說完全的介紹影響,最起碼會有一定的改觀纔是。
“縣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原諒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有如此多的想法,我不應該如此的有貪戀,對不起,我,我錯了,請你原諒我,你一定要原諒我。”
先前的時候這邊還能夠給他足夠多的一些意見,不過瞬間這邊的氣氛完全的安靜下來。
李文吉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現在的一切,這邊囂張是顯而易見的,這裡不光是先前這樣,甚至從這裡開始之後,已經很多次這樣了,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代表着的一些思維也不相同的。
真正讓李文吉糾結的是那也到底在王三的心目當中佔據了多重的位置,先前說道章震說道閔紅星的時候,這邊雖然有些想法,但是卻沒有如此強烈的想法,這邊輕鬆的一句話,馬上改變了一切,至少到這個時候來看,總會有着一些想不透的東西在裡面。
李文吉沒有說話,其他人就更加不敢說話了,王三這邊發了錯誤,這時候說話,簡直就是找死,甚至他能夠感覺到這邊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限,在這樣下去鬧事的不是自己這邊,鬧事的將會是現在的狀態,或者是現在的一切,這顯然是最爲急切的。
谷實沒有說話,是他覺得自己這時候說不上話,說什麼都是不對的,而且他這邊對於王三的恨意顯然很是強烈,比李文吉這邊強烈很多,他覺得在這樣下去自己可能都得瘋掉,所以這時候還是穩住情緒爲好,其他的這時候還是先等等。
那也沒有說話,是因爲那也這邊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去如何的給李文吉解釋,也不知道該去如何的點醒王三,甚至也不知道該去如何的幫助王三。
王三怎麼也是標明瞭這是任慶的狗,打狗還要看主人,總不能夠讓任慶這時候丟臉,而且這時候丟臉就稍微的有些難看了。
“這事情你還真的不要求我,生氣的不是我,是谷縣長,要不你像他求求,對了我先前聽說谷縣長要找章書記,找閔書記,既然這樣,我看我們還是找個機會,見了兩人在好好的說說?”
李文吉沒有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反而是把這邊的難題推移給了谷實。
當然在推移的時候這邊還是有些其他的想法的,所以在說話的時候固定了一個模塊,那就是你原不原諒我不知道,但是這事情不能夠就這樣了了,最起碼等讓該知道的人知道。
一次這樣能夠理解,可能是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次次都這樣,那就說明問題了,這顯然是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那對比起,總會是有足夠多的壓力給你,不能夠來是這樣。
而且李文吉覺得,自己的思路上沒有任何的問題,最起碼這時候的思緒當中更多的代表着一份不需要過多表達的一些東西,只需要講述清楚就成,所以這時候的情緒上更多的顯得要淡定一些。
李文吉倒是淡定了,谷實這邊反倒是糾結起來,這時候他恨不得直接的下手,但是看看那也的臉色,他這邊又稍微的有些猶豫了,總不能能夠這時候不給對方的面子吧。
“谷縣長?谷實谷縣長,谷縣長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我錯了,求求你了。”
如果說先前的時候這邊還是以爲梟雄的話,那這時候的王三就是狗熊的算不上,更多的就是一條身邊的哈巴狗,甚至哈巴狗都比他生活得要有尊嚴一些。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王三都已經直接的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在這邊不停的叫喚,不停的呻吟,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看得人都不知道該去說什麼爲好。
“行了,這事情我是沒有想法,不過縣長說得對,怎麼也要讓章書記閔書記知道這事情,總不能夠讓你無法無天繼續下去,至於他們如此處理那是他們的問題。”
有了好一會的糾結之後,這邊總算是穩住了情緒,不再是先前一樣的凌亂,谷實最終的穩住了自己的思維,局面既然已經這樣,那也不需要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