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苦尋大嘴 [ 返回 ] 手機
大嘴的嚎啕聲已經遠去,直到消失,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現在想起來都像是做夢一般的虛幻,很不真實,原地只留下我和古弈,看着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和恐懼。
怎麼可能呢?那可是大嘴,要力氣有力氣,身手更是沒得挑。
“一定要找到大嘴,哪怕已經是一具屍身,我也不能把他孤零零的留在這裡。”
“我相信嘴哥會沒事的,哥,你就放心的去找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我在這等着你們兩人凱旋歸來。”古弈看出了我的急迫,也不多言,我知道她話中多半的意思是在安撫,但這讓我看到了不少希望,憑藉大嘴的身手,我也相信他能很快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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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的從揹包內翻出一把嶄新的備用德式軍用手電,試了試,這把手電幸運的沒有壞掉,光線也很足,這才抱起古弈,找了處沒有被血河覆蓋的地方,把古弈放了下來。
爲了最大程度的輕身,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在了古弈腳下,隨身只帶了一把短刀和那把德式手電,臨行前,我把留給古弈的手槍和AK全部打開了保險,而發丘印也被我鄭重其事的交到了古弈手裡,再加上她自己的隨身佩刀,才略微放心的轉過身,快速的向大嘴消失的方位衝去。
離大嘴被拖走差不多已經過去兩分鐘了,所以,爲了能儘快找到大嘴,把手電舉過頭頂,手電光柱像一把白森森的利刃,直接劃開周圍的黑暗,露出古樸幽靜的青磚地面。
按照我心裡的盤算,大嘴最有可能被拖去的地方就是斬龍臺附近,畢竟那裡地形比較複雜怪異,而大嘴被拖走的方向,正好也是斬龍臺所處的方位,所以,我沒有多想,直接舉着手電向斬龍臺奔去。
“於光榮,不要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等以後發達那天,吃一頓像樣的狗肉的,你他媽的給老子挺住……”
好在山洞並不是很開闊,三晃兩晃後,我便清楚的看到了斬龍臺深黑高聳的影子,猙獰的外表,霸氣的龍角,玲瓏有神的眼睛,在這一瞬間,比在以前遠遠的觀望不知道威嚴了多少倍,我只能暗歎這巧奪天工的手藝,太勞民傷財了。
但現在我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匆匆忙忙的將手電光散開,把能涉及到的地方照了個遍,甚至在斬龍臺右側的位置,還有一座一人多高的純木結構廳舍,像是爲人提供短息的場所,雖然看起來有點寒酸,但作爲藏身不失爲一個好地方,儘管已經坍塌的不成樣子,但那一刻,我還是激動的手有點抖。
我迫不及待的靠近再靠近,直到靠近一扇半倒下的木門後,一腳踹了下去,隨着腐朽不堪的木頭渣子亂飛,我急忙調轉手電,發現手電光竟直直的從那堆破木中穿了過去,沒有半點大嘴的影子,更別說大嘴的聲音了,眼前的一切看着讓人淒涼。
彷彿大嘴在那一瞬之後人間蒸發了般,連同那就個白衣女人,全部渺無音信。
失望歸失望,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沒敢原地逗留,接下來,我又沿着斬龍臺轉過了小半圈,直至看到大嘴之前說的哪個地方,一個巨大的長方形大池子,靠近池子邊緣處擺着一口形狀奇特的石制容器,大小樣子和大嘴形容的幾乎沒有出入,只是我看了一眼之後,便認定這不是什麼石制容器,而是一口特大號石棺,可能是沒有擺放在高貴的王陵中,所以這石棺看起來普通的很,沒有任何的花紋裝飾,表面也沒有進行過多次打磨,露着那種原始的石料底子,凸凹不平,只是暫時我沒有發現棺蓋的痕跡,索性我先不找了,即便找到,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也打不開,這麼沉重的石棺,那棺蓋至少也的按千斤來估算。
很可能這口石棺另有隱藏的開口,可惜我更沒時間去找。
想到大嘴有可能被囚禁在這裡,我握着短刀就跳了下去,先是用手觸摸了一下石棺,可能是年久的原因,已經沒有石頭的半點粗糙感,反而滑溜溜的。
這時,我的手電已經不自覺的靠近了那個黑黝黝的通道口了,通道口離地面也就一尺多高,溜圓溜圓的,有成年人小腿粗細,乍一看好像是排水用的,但我手指剛一接觸那個洞口的邊緣,冷不丁的縮了一下胳膊,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後背有些涼颼颼的。
如果不是錯覺,那通道口絕對是溼的,我試着搓動手指,發現有點粘稠的東西,藉着手電一看,發現那是血,而且還很新鮮,很腥。
如果換做平時,我絕對會先遠離,再觀察,即便要接近,大嘴必須的站在我身體一側警戒,時境不同了,現在我沒有害怕和退縮的權利,只有激動伴着七分的忌憚。
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長一點的東西,最長的可能就是我的胳膊,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我把刀緊緊的抓在手心,然後小心翼翼的朝通道內伸出。
索性這裡就我一人,沒有人能看到我的臉色變化,和謹慎過頭的小心。
爲了消除心理的不適,幾乎我是憋着一口氣把手伸入通道口的,先是感覺裡面很潮溼,接着感覺有密密麻麻的蛛網,被我用刀扒開的時候,竟然有幾個細小的東西跳到了我手背上,這讓我馬上呼吸都停了下來,我趕忙甩了甩手,終於感覺手背上的東西沒了反應,長出了幾口氣,我換了個握刀的姿勢,把刀刃朝向上方,嚴防一些我心裡都說不清的東西。
此時,我的小半條胳膊已經沒入,我儘量不去想身後的感覺,原地停了兩個呼吸,胳膊再次動了起來。
“大嘴,我是你崔哥,能聽到嗎?”我的聲音壓得很低,口型盡力朝向那個通道,生怕一口氣傳到外面。
我的大半條胳膊進去了,臉也更貼近那個通道口了,除了感覺裡面更潮溼,味道更醜外,還沒有任何多餘的收穫,倒是蜘蛛網破開了好幾十個,裡面的溫度越來越涼,我開始有意識的晃動胳膊,爭取把裡面探到的範圍更大一些。
突然間,我感覺刀尖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要不是我手裡握得緊,很可能刀就脫手了,只是一瞬之事,我的後背毫不誇張的被汗水映的溼漉漉的。
“是你嗎?大嘴……”我也顧不上那麼多講究了,猛的抽回胳膊後,斜着眼對準通道口喊了一嗓子,聲音很高,我相信只要大嘴在且活着,肯定會迴應我的。
所以,我蹲一邊,短刀握的嘎吱的響,手電光形成一個略大於通道口的圓斑,在等裡面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