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藥!”我咬着牙齒說道,一張嘴,原本含在嘴裡的血沫都流了出來,滿嘴的血腥味,所有人的臉色都扭曲了,很多人都不敢看。
“賜藥!”大師姐咬着牙齒說道,然後拿着其中的一顆五行丹,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白,把那顆五行丹塞入了我的嘴裡。
咕嚕一聲,我就吞了下去了。
吞下去之後,只感覺五行丹直接在體內散開,五股強橫的元素瞬間傳遍全身,全身竟然冒起了五色的光芒。
五種元素在那些傷口上游走,人的身軀本來就是由五行組成,所以五行元素修復傷勢最爲有效了。
何況還加上了我的聖水,所以效果顯而易見。
“看……快看,我的天啊,簡直不可思議!”有人驚呼道。
嘩啦一聲,在坐的所有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紛紛朝着我走了過來。
只是每個人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就連那個大師姐也是如此。
“真不敢相信,如非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信。”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這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嘖嘖嘖!這五行丹,不得了,不得了啊。”
“我看這丹藥是真的了,而且藥效無比的強大,必須是三品丹以上,甚至可以評爲二品。”有人摸了摸鬍子說道。
我連連深呼吸,只感覺全身涼冰冰的,那些痛癢的感覺竟然一點也察覺不到了。
過了一會兒,我強撐着站了起來,將那塊披在我身上的白布裹着,環視着衆人。
“天啊,竟然站起來了……”衆人皆是張大了嘴巴。
大師姐驚愕了一會之後,纔出口說道:“各位覺得這丹藥的效果如何?”
“強大!”有一個老頭直接出聲了,其他人紛紛點頭。
大師姐擠出笑容說道:“能得此丹方,是我青龍堂之幸,是我崑崙仙宗之幸,那麼再問各位,這單能評爲幾品!”
只見那幾個老頭眼神交流,猶豫了許久之後,有人開口說道:“三品。”
“好。”大師姐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咱們門派的規矩,青龍堂的慣例,但凡能練出幾品丹藥的弟子,就評爲幾品的煉丹師,那麼現在我宣佈,爲了嘉獎吳凡貢獻出如此強大的丹方,特提升吳凡爲三品玄丹師,升爲內門弟子,諸位可有意見?”
幾個老頭再次對視了一眼,我纔看出來,這幾個老頭分明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而且好像跟大師姐不是一路的,怪不得大師姐會如此三番五次的徵求他們的意見。
“沒意見,堂主賞罰分明,我等佩服,只是……”帶頭的那頭說道。
“只是什麼,大長老直說無妨!”大師姐看向了那個老頭。
“這丹方?”老頭顯然是打起了丹方的主意。
“這丹方茲事體大,直接影響着咱們整個崑崙仙宗後續弟子的成長,所以吳凡將丹方直接交給我,我轉呈給宗主和副宗主,讓他們定奪,幾位可有意見!”
幾人微微皺眉,而後連連搖頭說:“沒意見沒意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好了,今日之事便到此爲止,各位散了吧!”大師姐揮揮手說道。
所有人便慢慢退了出去,整個大殿之內只剩下,我,良伯,還有大師姐,還有彩蝶。
大師姐定睛看着我,問道:“吳凡,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擠出慘敗的笑容,甚至有些站立不穩,搖擺了兩下之後,說道:“怎麼會?大師姐賞罰分明,都是按照門規辦事,我豈敢恨您!”
大師姐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行了,良伯,你扶他回去休息吧!等你傷勢好了,我搬到內門弟子的院落去住,以後就不用在靈草園住了。”
“不用,我不習慣和其他人一起住,我還是住靈草園吧。”我想了想說道:“既然您升我爲三品丹師,那靈草園的那些不良藥草,我能否使用?”
“自然是可以,但是每個丹師都有不同配額的藥草,如果你想要煉丹,那就到藥草殿去領取你的藥草,不需要用那些不良的藥草了,我會讓人把內門弟子和三品丹師的一應配置送到靈草園去,你好好休息養傷吧。”大師姐看着我。
“好的,多謝大師姐。”我提了一口氣,然後良伯扶着我,一瘸一拐的朝着靈草園走去。
路上,良伯哭喪着的臉,一直跟我解釋,跟我道歉,我沒有力氣理會,也不想理會,我說道:“良伯,我沒有怪罪您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替你挨那二十鞭子。”
“您對我的好,老朽記下了,以後全聽您的,您說往東,我絕對往西。”良伯信誓旦旦的說,也不知道是因爲我替他擋鞭子,還是我因爲我升爲內門弟子和三品丹師了,所以想趨炎附勢。
但不管怎麼說,他沒給我好感,只不過現在無人可用,就暫且當管家使吧。
我整個人趴在牀鋪之上,良伯就在邊上候着,燒了熱水幫我擦拭傷口,而後給我上了一些療傷的料。
然後出去之後,不一會兒就返回來了,手裡拿着我給他的兩條香菸說道:“小凡,這個還給你,之前是我不懂事,老糊塗了,才收下了這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老越糊塗了,竟然沒有一絲眼力勁,竟然沒看出您是真人不露相。”
“良伯,您拿回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而且我也沒怪您的意思,這裡還是咱們倆人,不要說客套的話,還是跟以前一樣,相互照應吧,我累了,您出去吧。”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好,好的,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
“嗯。”我點點頭。
良伯離去之後,我回想着剛纔的挨的鞭子,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捱過來的,簡直生不如死,真不敢繼續想了。
不過在總堂之上,還是可以看出一絲端倪的,大小姐雖然貴爲堂主,但貌似那幾大長老並不服她,而且貌似很團結,都聯合起來了。
她雖然是公事公辦,賞罰分明,但好像有要栽培我的意思,先是一頓痛打,而後閉着那幾個老傢伙論功行賞,這便是手段。
倦意上來,索性不去想它,至於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我儘量不蹚渾水,別人不來惹我,我自然不會去欺負人,但人若犯我,我勢必雙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