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理解你所面對的真正威脅到底是什麼呢?
當你身邊的人告訴你,他們需要你的力量,然後卻想要把你消滅個乾淨,把你當做比惡魔,比那些阿爾薩斯更加可惡的東西,永遠厭惡着。
那麼即使是世界毀滅,又和自己有什麼太重要的關係呢?畢竟這樣的活着還不如在燃燒軍團,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的手中死去。更何況……
世界真的會毀在這羣蠢貨身上?
希爾瓦娜斯看着自己的部下不斷的復活那些衝出來的獸人屍體,她是實在搞不懂爲什麼艾澤拉斯的人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威脅。
她只不過在這扇大門之前拉了一條用來切割裝備的魔法切割射線網絡而已,這些勇猛的獸人們就會在衝出來的一瞬間被分成兩半,然後再由己方的通靈師拉起來,站在重新開啓的傳送門前戒備着他們生前的戰友,等待着這個小把戲的失效。
是的,小把戲,因爲是利用邪能開啓的傳送門,所以門中只能看到一片星空和無止境的黑暗,而不是一般的傳送門那樣,能夠直接看清楚對面都有什麼。所以這個把戲才能夠坑到那些不斷衝出來的獸人,讓他們自己把腦袋架上屠刀。
希爾瓦娜斯也做好了一場在小把戲被拆穿後惡戰的準備,畢竟這個小把戲只不過是她隨手放在那裡的,本來以爲很快就會被獸人們識破,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都過了這麼久了,甚至自己轉換成亡靈的獸人都有幾百名了,但對面的獸人卻依然對這個東西毫無察覺,難道就沒有一個察覺了不對的獸人回去嗎?
所以在這場戰役後,這種小玩意估計就不是小玩意了,雖然他的確很沒有用處,只會在特定的場合中奏效。
“我們或許可以用這個方法對付惡魔。”希爾瓦娜斯身邊的一個亡靈術士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扣了扣他的前門牙,用嘶啞和含糊不清的聲音說了出來。
“蠢貨,你忘了那些惡魔對法術的抗性很高了嗎?他們在身體被切成兩半之前,足夠他們讓你的腦袋掉下來了!”另一個術士把自己的肋骨重新安好,對着那個術士嘲笑了起來。
“所以我想你的腦漿肯定都腐爛了,不然是出不了這樣的餿主意的。”
“我的腦袋裡裡早就沒腦漿了,蠢貨,我的大腦被我很好的藏在了我牀上的那個玩具熊抱枕裡,誰都不知道它在哪裡。所以你纔是蠢貨,而且我的意思是,在惡魔傳送門的門口放一些金屬絲線,他們一旦掙扎就會割破它們的喉嚨,又或是切掉他們的腦袋,這可比我們把他召喚過來之後,還要和他打一頓才能得到材料方便多了。”
“你確定嗎?雖然這聽上去很有可行性。”
“我確定。”
這兩個蠢貨……
希爾瓦娜斯扶着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實在是沒辦法評價自己手下的這些術士了。
他們真的以爲惡魔會這麼輕易的上當嗎?就像這些愚蠢的獸人一樣?
希爾瓦娜斯握着自己手裡的弓箭,看着那個被她偷偷放置在黑暗之門上當的時光之相,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當然不會自大的以爲自己能夠對抗一整個世界的獸人,畢竟那是曾經席捲過艾澤拉斯的‘強大’部隊,光是他們的數量就足夠讓人感到頭疼了,她的目的是在另外的世界中獲得一個良好的身份,但是她這死者的身軀很顯然不能夠取得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就決定讓卡德加他們去。等到他們從那裡回來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收縮自己的勢力,好將全部的精力放到那個艾澤拉斯之中。
因爲她有一種詭異的預感,那裡有可以解決他們的問題的人。而她又是個相信自己直覺的人。
於是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對黑暗之門動了手腳,讓任何從艾澤拉斯衝到那扇門裡的人都將被傳送到那個艾澤拉斯。並且以救世主的姿態來到了開啓的黑暗之門前,用自己的士兵穩定住了防守的陣線。讓其他人不得不忍耐了她的所作所爲,看着她將戰死的獸人屍體轉化成亡靈,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說一些‘你沒有好下場’的話來發泄一下他們那愚蠢的不滿。
所以自己只要堅持一段時間,等待時光之相的效果徹底失效就足夠了,不僅可以將自己的手腳處理乾淨,還能夠拿到足夠的籌碼。得到在那個世界行動的權利,畢竟得罪了那樣的一個龐然大物,沒有一個官面上的身份可說不過去。
想到了遊俠帶回來的報紙上,那個無比詳細的戶籍系統,希爾瓦娜斯忍不住讚歎了起來。
沒有那個代表自己的水晶的話,就沒辦法證明你是你自己,而且就算拿了那塊水晶,如果指紋和相貌不對的話就依然沒有辦法在那個‘革新聯盟’中生活和行走,這可對於她的計劃可是一個極大的破壞。也讓她更加迫切的想要去見一見這個大主教了。
而在聯盟的這一邊,格雷邁恩看着同樣面色不好的瓦里安,有些忍耐不住自己的憤怒了。
“我們就看着她壯大自己的力量?!用那種可笑的小把戲?!”他的爪子指着站在一出高地的希爾瓦娜斯,又對瓦里安指了指那些不斷站起來的獸人亡靈。
“如果那能讓我的子民減少損失,那就不是小把戲了,吉恩國王。”
瓦里安把棋子放到了棋盤上,面色平靜的看着保持着狼人形態的格雷邁恩。
“而且我相信希爾瓦娜斯,相信她知道她在做什麼,而且你要知道一件事,吉恩國王,那就是希爾瓦娜斯也非常的想要加爾魯什的命,她是不會再這件事上開玩笑的。”瓦里安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正是她給加爾魯什下的毒,雖然手段是卑鄙了點,但是不得不說,如果加爾魯什的確死在了劇毒之下,就算我們知道是誰動的手,我們也不回去追究她的責任,反而會爲此叫好。”瓦里安攤了攤手。
“而且還是我叫她來的。”
“那你看看,她現在和巫妖王有什麼兩樣?”
“當然有,因爲她是我們的盟友。”
“他們不值得信任!烏瑞恩!”
“是的,我知道這一點。但我總得相信我兒子吧。”瓦里安拿出了他的懷錶,向格雷邁恩展示了自己兒子的畫像。
“他說他覺得我們能和部落和平相處,並在未來的某一天徹底的消除彼此的偏見,和平的生活在一起,所以我也很嚮往他說的那樣的世界。”瓦里安停了一下。
“而且我覺得我作爲父親,他的長輩,我有必要給他的理想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格雷邁恩看着瓦里安手中的懷錶沉默了一會,他的身上就出現了灰色的霧氣,然後這頭巨狼就化爲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
“好吧,那我就信她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