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隆坦,你真的要上去嗎?”趕來的賈納爾看着他的兄弟杜隆坦疑惑的問了起來。
“要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陷阱!”他的眼裡充滿了怒火,恨不得馬上找到德萊尼,把他們長着角的腦袋統統劈碎。但是他也知道,一頭闖進敵人的陷阱是多麼愚蠢的行爲。
“我知道。”杜隆坦點了點頭,但他嘆了口氣,朝着石階走了幾步,撫摸着聖山那白色的山體嘆了口氣。
“但我依然要去,因爲這是我們獸人的聖山,我有責任要去。”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賈納爾走了幾步,站到了杜隆坦的身邊。
“不,賈納爾,你有更重要的事。”杜隆坦扭過了頭,看着自己的兄弟。
“這件事比幫助我殺死一百隻德萊尼都重要。賈納爾,而且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
“如果是讓我做一個眼睜睜看着家人去送死的懦夫,我做不到。”賈納爾看着自己兄弟那睿智的雙眼,堅定的告訴他他的決心。
“不,這是責任,賈納爾,而不是懦弱。”杜隆坦低下頭,將自己一直帶着的白色狼皮摘下,並將它交給了賈納爾。
賈納爾接過狼皮,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兄弟。這是鋒牙的狼皮,也是杜隆坦爲了保護母親而失去理智所誤殺的霜狼夥伴。而他在那之後就一隻帶着,以此來告誡自己要隨時保持理智。
“如果我死了,那麼就由你來帶領部族。並帶着族人尋找我們的兄弟,也就是鐵狼,讓他帶着你去找耐奧祖,告訴他我給你說的這一切。最後。。幫我照顧好德拉卡。”說完,杜隆坦就騎着霜狼,朝着李珂他們前進的地方走了過去。
賈納爾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但霜狼氏族承受不了連續更換酋長的痛苦!杜隆坦!”賈納爾想追過去,但是一直鋒利的投矛卻扎進了他的腳下,阻擋了他的腳步。他馬上扭頭看向投矛射來的地方,卻發現是杜隆坦的妻子,德拉卡。而她還保持着扔出投矛的姿勢。
這隻矛正是她投出來的。
“怎麼會!”賈納爾驚呼了出來。
“德拉卡!你。。你怎麼來了。”杜隆坦聽到了動靜,扭頭看了過去,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妻子來到了這裡。
德雷克塔爾絕對不是那種不聽命令的人,賈納爾也當然不會說出去。那麼自己的妻子是怎麼知道的?
“下次你應該派個更機靈的人來給我說假話,杜隆坦。另外——”德拉卡一臉的不滿,將手上的另一根投矛也扔了出來,並深深的紮在了杜隆坦的雙腳之間。然後走過來,拉住了他的領口,將他的臉拉到自己的臉前面,並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這對獸人來說是標準的挑釁,但杜隆坦卻甘之若飴。
“如果有下次的話,那麼就是你覺得自己的身體能擋的下我的投矛了。”
“當然不會,親愛的。”杜隆坦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而德拉卡顫抖的身體也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平靜了下來。
杜隆坦知道自己妻子的這個行動就已經表示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未知的危險。如果再去勸阻她不要和自己去冒險,那麼她估計就要和自己決鬥,並質問他她是不是他的妻子了。
“作爲夫妻,我們怎能不併肩作戰。”德拉卡輕聲說着這句話,讓杜隆坦想起了他和德拉卡第一次狩獵的那一天。
“是的,我錯了德拉卡。”杜隆坦撫摸了自己妻子的臉,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力量。
看着這兩個人,賈納爾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多餘過。所以他只能默默的看着,並在心裡對背對着自己,前往已經未知而危險的聖山的杜隆坦和德拉卡表示祝福。
“願先祖保佑你們。”
他還有家人託付的責任要做。
那道聖光飛行的速度看起來很慢,但是實際上是很快的。所以儘管德萊尼跑的很快,也僅僅只是追上了它的尾巴。
但還好他們並沒有真的跟丟,順着聖光經過了不少曲折的小路,最終來到了一系列充滿納魯風格的房間裡,同時感應到了納魯那熟悉的神聖氣息。
直到這時候,這道聖光才慢了下來。讓德萊尼們總算喘了口氣。
“果然有問題,如果不進入這裡的話,我們的確感知不到納魯的氣息。”阿卡瑪驚疑的撫摸着牆壁,他能感知到一個強大的魔法結界正在對這裡產生作用,讓這裡的氣息無法傳遞出去。
不,不僅如此。
阿卡瑪看向了旁邊山壁,那裡有一個虛幻的獸人幻影一閃而過。
那是獸人先祖的靈魂,並且不止一個。
“就連獸人的靈魂也被禁錮在這裡了嗎?”阿卡瑪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沒錯,如果你能和他們交流的話,你會發現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很久了。”李珂點了點頭,抱着胳膊開口了。
“但這怎麼可能,有誰會——”阿卡瑪的話戛然而止,他當然知道誰會這麼針對這樣的神聖生物,又有誰會教唆獸人攻擊德萊尼,他顫抖了起來。
“燃燒軍團!”
“原來是叫這個名字的嗎?的確,那些怪物的身上的確都燃燒着綠色的火焰,叫做燃燒軍團的確很貼切。”李珂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好像他之前並不知道燃燒軍團的名字,還調侃了阿卡瑪。
“只不過敵人要來了而已,你爲什麼抖成這樣。”他還故作輕鬆的拍了拍阿卡瑪的肩膀。
“你不懂的。。燃燒軍團。。他們實在太可怕了。”阿卡瑪搖了搖頭,十分的苦惱。
他們說的話並沒有讓其他德萊尼聽到,伊瑞爾也沒有。所以他們還在興奮的討論着納魯神聖的氣息。
“再可怕又怎麼樣,不還是要去面對。”李珂再次拍了拍他,不過這一次是阿卡瑪的後背。
他早就因爲這個消息而糾結了很久,現在終於有人能夠分享他的這種苦悶,讓他感覺到了非常的愉悅。
終於不用再自己一個人承擔這個消息而擔驚受怕,而是有一個和自己一樣需要承擔這個消息的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