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年輕的老者

在法師學徒卡德加十七歲生日的那天,他得到的禮物除了奶油大蛋糕和朋友們的賀卡之外,還有另外一份來自於達拉然法師協會的驚喜饋贈——那就是成爲星界法師、提瑞斯法守護者麥迪文**師的學徒。

也許這對任何一個普通法師來說都是莫大的殊榮,但之於卡德加身上卻是個並不輕鬆的任務:因爲除了要扮演麥迪文的學徒以及助手的角色之外,他還肩負着法師協會交由自己的間諜工作——探詢近來麥迪文一系列不正常舉動後的秘密。

自從麥迪文結束長達六年不明原因的沉睡後(其實是薩格拉斯邪惡靈魂與其體內的守護者力量進行爭奪身體控制權的戰鬥),星界法師的性子也開始產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他動不動就突然之間作出一個令人難以理解的決定,而且經常會徹底推翻之前對某件事情的看法和觀點,就如同之前做決定的那個人並非他自己一般。

除此之外,麥迪文的人格精神也似乎分裂成了兩個極端——有時善良睿智、和藹可親,對所有人都能平等以待;但有時卻陰沉孤僻、難以接近,對於任何擅闖卡拉讚的來客都會給予嚴酷的懲罰,甚至乾脆讓他們的靈魂與一起消失。

察覺到異常的提瑞斯法議會無法確定在麥迪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遂只能暗中通過達拉然法師協會對其展開調查。而此時年輕謹慎的卡德加正好進入了議會的視野,於是他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地就被選爲了計劃的執行者。

在守護者的居所塔卡拉贊高塔中,有着浩瀚的藏書與難以計數的魔法儀器,麥迪文大多數時間都會在這裡進行高深的法術研究,而聰明伶俐的卡德加很快得到了星界法師的信任,不僅獲准能夠自由進出所有實驗室,麥迪文甚至還將大圖書館的鑰匙也交給了這個年輕人。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似乎變得更有趣了:作爲臥底和間諜存在的卡德加被麥迪文看做是唯一的學生,毫不吝嗇地將魔法知識對其傾囊相授。在這期間,兩人逐漸建立起來真摯的師徒友誼,而麥迪文也默許自己的學生對某些禁忌領域進行觸碰。

從卡拉贊周圍的時間之塵以及充斥其中的時光碎片中,年輕的法師看到了諸多揭示過去與未來重要事件的幻像,這其中便包括艾格文和薩格拉斯的屠龍之戰,還有整個世界的起源與泰坦古神的奧秘。

除了驚歎與敬畏之外,卡德加的魔法技能和洞察力也因此取得了長足進步,甚至比他在達拉然圖書館呆上十幾年所學到的都多。

而伴隨着對卡拉贊奧秘的探尋,他也逐漸揭開了隱藏在麥迪文身上的秘辛——原來這位尊敬的導師早就被黑暗泰坦薩格拉斯侵蝕了心志,源自血脈的守護者力量一直不懈地在與黑暗靈魂做着爭鬥,正因爲此,麥迪文的性格纔會出現週期性的反覆,時而平和清醒,時而瘋狂異常。

當兩種意志的交戰過於激烈,超出這具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時,麥迪文就會陷入精神崩潰的狀態,對外界完全喪失反應能力。這種狀態持續的時間很不穩定,短則數分鐘,長則好幾個月。而這也正是其行蹤詭異的原因之一。

在薩格拉斯邪惡靈魂的影響下,麥迪文開始秘密研究各種邪惡的魔法和巫術,並在卡拉讚的地下修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地下塔,作爲他實施黑暗儀式的地方。卡德加就是因爲湊巧發現了他暗中培育的變種惡魔,纔會驚覺黑暗泰坦那蓄謀已久的陰謀。

正當此時,另外一位不速之客卻又出現在了卡拉贊中:她自稱是部落派出的特使,到此特意爲了拜會傳奇的星界**師。起初卡德加對這個名叫迦羅娜的混血女獸人並無好感,因爲憑着間諜的直覺,他亦能嗅到對方身上那種暗藏其他目的的氣息。

不過由於麥迪文命令卡德加對客人必須保持尊重,年輕的法師只得對這個心懷不軌的同伴採取了容忍措施。而隨着時間的流逝,一種相互抱怨的信任在他倆之間形成:迦羅娜和卡德加雖然不停地互相冷嘲熱諷,但在長時間的相處和學習之後,兩個不同種族的年輕人還是成爲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當卡德加向女獸人透露麥迪文所隱藏的秘密時,迦羅娜也大爲吃驚,並表示應該立刻向暴風王國示警。見對方如此反應,法師的最後一絲戒心也終於煙消雲散,並在迦羅娜的掩護配合之下,趁着守護者再次陷入不穩定狀態之時逃出了卡拉贊。

兩人隨即趕往暴風要塞,並將此事告知了萊恩國王。但國王始終難以相信兒時的玩伴會變成惡魔附身的怪物,就在萊恩王猶豫不決之際,安度因.洛薩爵士決定親領一隊人馬突襲卡拉贊,阻止他的昔日好友麥迪文那瘋狂的黑暗計劃,並清除那些被麥迪文召喚出來的盤踞在地下塔內的惡魔。

得益於卡德加和半獸人加羅娜的相助,洛薩率衆突入卡拉贊,最終擊敗了邪惡的守護者麥迪文,並將薩格拉斯的黑暗靈魂打入了無盡虛空之中。不過在激戰中卡德加不幸中了麥迪文的咒語,使得他的外表變老了幾十歲。而迦羅娜也遭受到了薩格拉斯的靈魂衝擊,精神變得異常紊亂,在戰鬥結束之後便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了。

消滅了隱患的卡德加隨即回到達拉然,開始用自己在卡拉贊學到的東西幫助人類聯軍對抗從黑暗之門蜂擁而出的獸人——這些侵略者也是薩格拉斯計劃的一部分,甚至爲了誘使他們的首領古爾丹上鉤,被附身的麥迪文還開出了黑暗泰坦墓穴的報酬。也正爲此,那個神秘的女獸人迦羅娜纔會出現在卡拉贊之中。

心中雖然已經出現警兆,但卡德加還是難以相信迦羅娜所做的一切都是爲部落的入侵做準備,畢竟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年輕的法師發現女獸人的心地並不壞,相反她自己也是戰爭的受害者,有什麼理由會去爲殘忍暴虐的部落服務呢?

但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悲劇發生了:萊恩王遇刺的消息從南方傳來,兇手不僅刺穿了他的喉嚨,甚至還將國王的心臟割下。而做出這一切的,正是那位來自部落的混血獸人迦羅娜。

得知此事的卡德加心中極爲複雜,一方面爲自己的優柔寡斷而感到自責,同時也爲迦羅娜的爲虎作倀深感憤怒。於是他開始苦心鑽研傳送門法術,並希望有朝一日能親手關上麥迪文打開的那個災厄源頭:佇立在詛咒之地的黑暗之門。

第二次戰爭後期,人類聯軍爲了徹底斷絕獸人的威脅,派出了一支實力龐大的遠征軍對德拉諾展開反攻。其中卡德加作爲五位指揮官之一也隨同而行,並在詛咒之地建立了守望堡作爲大軍的前進基地。

在這期間,由耐奧祖統帥的獸人軍隊是他們最主要的敵人,爲了奪回獸人薩滿所搶走的麥迪文之書等神器,遠征軍對敵人展開了長達幾個月的追擊,並最終在地獄火半島的紅色平原上截住了他們。

然而此時,瘋狂的耐奧祖已經不惜一切代價利用三件神器的力量打開了新的時空裂縫,巨大的能量衝擊致使德拉諾世界開始崩裂,大地和天空都似乎都要翻轉過來一般。更嚴重的是,這股毀滅力量居然有往艾澤拉斯世界延伸的趨勢。

見此景象,卡德加意識到德拉諾的毀滅將會導致與之鏈接的艾澤拉斯世界同時發生大災難,這就意味着他必須在德拉諾這一側關閉鏈接兩個世界的黑暗之門,以保護艾澤拉斯世界不受這股扭曲之力的摧殘。

萬幸的是,迫不及待離開此地的耐奧祖將三樣神器扔在了德拉諾,卡德加才得以用它們關上了黑暗之門,避免艾澤拉斯遭遇和德拉諾同樣的命運。而另一方面,因爲巨大的能量源拉扯,卡德加被吸入了扭曲虛空之中,差點形神俱滅。

所幸他曾經在麥迪文那裡學習過粗淺的靈魂法術,藉此才得以在無盡的虛空中生存下來。而一次偶然的機會,四處遊走的意識遇到了宇宙中一個神秘的種族——以聖光爲生活方式的納魯人。

短暫的交談後,卡德加被納魯領袖阿達爾的睿智與遠見深深折服了。於是在對方的指引下,他來到了德萊尼人在德拉諾的首都遺址,也就是幾乎一片廢墟的沙塔斯。

起先他還比較吃驚於阿達爾消滅燃燒軍團的雄心,可當他親眼目睹納魯人卓絕的號召力之後,人類法師也終於明白對方的信心來源於何處了…

卡德加與流Lang在德拉諾的各個種族,在納魯的帶領下重建了這座偉大的城市——被稱爲“聖光之城”的奇蹟之都,而年輕卻又蒼老的卡德加從此也就留在這裡,在阿達爾身旁聆聽教導,以探尋宇宙更爲深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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