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寬痛的嘰嘰哇哇鬼叫,兩隻手捂住受傷的半邊臉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瞪着黃一天,偏偏這小子一臉無辜衝他一攤手,好像自己剛纔摔倒跟他半毛關係都沒有似的。
蔣大寬硬撐着還想動手,剛纔進屋的秦佳妮聽見門外動靜又伸頭出來看了一眼,乍一看到蔣大寬那副滿臉是血的鬼模樣她嚇的尖叫起來,那眼神分明像是看一怪物。
秦佳妮突然發出見鬼似的一聲尖叫顯然讓蔣大寬一顆玻璃心受到刺激,他衝着黃一天撂下一句,“你小子等着!”趕緊捂着臉倉皇離開。
瞧着蔣大寬匆匆離去的背影,從屋裡走出來的秦佳妮詫異眼神看向黃一天,問道:“你們倆剛纔打架了?”
黃一天衝她笑笑,溫柔聲音:“我怎麼會跟他打架呢?是他自己想動手打人,結果不小心絆了塊石頭結果就摔成那樣了。”
“真的?”秦佳妮好笑表情看向黃一天,“那他也太倒黴了,連石頭都跟他過不去?不過這樣的人如此也是活該,整天如耐皮狗一樣!”
黃一天知道以秦佳妮的聰明自然能看穿真相,索性不再多說什麼,摟着女人的***,笑呵呵道:“秦科長,你不是說今晚做好吃的給我嚐嚐?咱們進屋吧,可別讓一個小人壞了興致。”
秦佳妮只覺腰間那隻手臂就像是一條火帶纏繞,頭一次被男人如此親密摟在懷中讓她不由心跳加快,她本想躲開心裡似乎又有些迷戀這種異樣感覺,於是半推半任由男人摟着進了家門。
秦佳妮的宿舍可比黃一天住的條件好多了,七十多平方的兩居室收拾的淡雅清靜,客廳裡白底紫花的窗簾已經拉上,窗簾一側靠牆擺放一張淺黃色木製沙發,沙發前是一張透明玻璃茶几。
客廳的牆上掛了幾張風景畫,角落裡擺放的裝飾架上則放滿了房間主人的美照,從學生年代到工作後的各式照片應有盡有。
黃一天進屋後不自覺走向擺放照片的裝飾架,伸手拿起一張秦佳妮十幾歲時手捧琵琶一張照片問她:“你還會彈琵琶?”
“小時候學過幾年,後來上中學的時候學習壓力太大就不練了。”秦佳妮回答。
黃一天記得以前跟秦佳妮戀愛的時候,她臥室牆上好像就掛着照片上這把琵琶,於是手裡拿着照片往裡屋走去,推開門,果然一眼看見臥室牆上那把琵琶還掛在原來的地方。
秦佳妮緊隨其後,見黃一天眼神複雜看向牆上掛的那把琵琶,奇怪道:“怎麼了?你也喜歡聽琵琶?”
黃一天立馬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回頭衝她笑笑:“我只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多才多藝的女孩子,人長的漂亮就已經夠招人稀罕了,還那麼有才,不知道多少男人在背後對你流口水呢?”
“胡說什麼呢?”秦佳妮撒嬌眼神瞥了他一眼,眼波里掩飾不住春情盪漾。
黃一天拉着女人的手到臥室牀上坐下來,一本正經問她:“剛纔那個蔣大寬經常騷擾你嗎?”
秦佳妮點點頭,像是撇清口氣:“可我從來都不喜歡他,也從沒搭理過他,他家的人也請人提過,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都是他自作多情。”
黃一天臉上現出一抹笑意,極其自然伸手把秦佳妮掛在額前的一縷髮絲撥到耳後,堅定眼神看着她,像是承諾:“你放心,以後有我在,沒人敢騷擾你。”
臥室裡的氣氛一下子有些曖昧起來,就像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一對年輕男女之間縱情流淌,秦佳妮看着近在咫尺的意中人,情不自禁說了句:“黃一天,雖然我們見面不懂,但是我總覺的,咱們倆好像已經認識好久好久。”
黃一天心裡一動,輕輕伸手把女人攬入懷中,低沉聲音:“緣分原本就是很奇妙的東西,我第一次在張大姐辦公室看到你的時候也有這感覺。”
“真的?”聽話小白兔伏在男人胸口的秦佳妮喜不自禁反問一句。
“嗯,我有時候覺的,很可能上輩子我們倆就是夫妻,就像今晚一樣一起下班,一起買菜,一起回家燒飯,一起坐在臥室的牀上聊天,你就這樣依偎在我懷裡,讓我靜靜的抱着疼着愛着......”
說着說着,黃一天感覺眼眶微微溼潤,今晚和秦佳妮相擁在一起的久別情景像是一下子讓他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讓他曾經愛恨交加刻骨銘心的從前。
秦佳妮臉上卻泛起無比幸福的笑容,當她靜靜的被男人摟在懷中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眼前的男人身上似乎有種讓她無法抗拒的魅力,他是那麼優秀,那麼帥氣,溫柔中帶着幾分令自己着迷的男人特有陽剛,霸氣......
紅脣輕啓,舌尖蛇探,
粉面桃紅,酣暢氣喘。
天雷地火,欲罷不能,
閨房重現,春色滿園。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對如同墜入幻夢的男女總算從激情中緩過神來,帶着濃濃的不捨,秦佳妮花瓣般鮮嫩的紅脣附在男人耳邊低語:“你就聽了張大姐的勸,調到市裡來上班好不好?這樣我們也能天天見面,其實我很喜歡你!”
女人萬般柔情哀憐切切,哪個男人聽了都會心軟,但一想到自己歷經劫難再世爲人的諸多不能言苦楚,黃一天還是對着心愛的女人堅定搖頭。
“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在底下縣裡上班?調到市裡來,我們可以每天見面不好嗎?”一向性子柔順的秦佳妮着急起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黃一天耐心勸她,“我們還年輕,如果真的有那個情分,以後在一起長相廝守的日子還很長,要是能在縣裡積累一定的工作經驗,以後到了市裡工作必定順手很多,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個在機關裡整天無所事事混日子的人,我在底下多學點經驗不好嗎?”
“可我聽說前兩天普水縣委組織部的會議上,準備提拔你出任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的提議被否決了,不是說你這次招商引資功勞不小嗎?爲什麼縣委組織部的領導要阻撓你提拔?”
黃一天沒想到秦佳妮居然連這事都聽說了?可見她雖然人在市裡上班,心裡卻一直關注自己在普水縣的一舉一動,這讓他心裡一股暖流。
他伸手愛憐捏了一下女人嬌嫩臉龐安慰道:“這樣也就是我爲什麼要在下面幹幾年的原因,我一定要名正言順的上來,而不是依靠別人的賞賜,即使錯過了這一次沒關係的,大不了還有下回,我現在還很年輕。”
“那能一樣嗎?你這次被提拔是普水縣政府對招商引資的功臣按照相關獎勵規定論功行賞,一級政府出臺的獎勵措施居然不到位?這也太沒有政府權威性了。”
黃一天見自己這次沒提拔成功秦佳妮的意見倒是比自己還大,心裡說不出的感動,他看着秦佳妮那張嬌豔青春的美麗容顏,忍不住又捧起女人的小臉低頭啄上去......
第二天下午,秦佳妮找了車子親自送黃一天回到普水,剛一回來就聽到消息說,“昨天下午縣委召開常委會,張志和因爲招商引資有功被提拔爲新成立軟環境建設管理辦公室副主任,而比張志和招商引資功勞大很多的黃一天卻一無所出。”
聽到這消息,秦佳妮更是氣大,一個勁爲黃一天抱不平,勸他說:“你應該直接去找縣領導問清楚,爲什麼縣領導對出臺的獎勵政策出爾反爾。”
黃一天卻安慰她:“算了,縣委常委會都開過了還能怎樣?難道你還指望縣裡那些領導再開一次常委會改變原有決議?”
“你總不能吃了啞巴虧不吭聲!”
“怎麼會呢?你先彆着急,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無論如何不能因爲外界的輿論亂了方寸,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吧。”
“你心裡有數?”秦佳妮聽出黃一天話裡有話,追問道,“你已經有辦法了?”
“沒有。”黃一天淡定道,“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公道自在人心?”
秦佳妮疑惑眼神看向黃一天,嘴裡不自覺重複一句,她一時搞不清男朋友這句話裡究竟隱藏什麼玄機,這年頭靠“公道自在人心”這句大白話能解決什麼問題?
下午,黃一天接到金老闆的電話,說今晚請他吃飯,地點就定在縣裡得月樓,當時秦佳妮就在旁邊,他便把信息拿給秦佳妮看,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一塊去?
秦佳妮有些害羞,對於一個未婚的年輕姑娘來說,陪男朋友一塊出去應酬意味着兩人之間確定關係的事情公諸於衆,她猶豫了一會點頭應承下來。
晚上,得月樓最奢華的包間裡,金老闆滿面春風熱情招待兩位貴客,當他見到黃一天身邊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立馬猜到女孩的身份,一定是黃一天的女朋友,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樣讓秦佳妮千萬別客氣。
金老闆今晚請黃一天喝酒也是有原因的,就在今天上午他也聽說了普水縣委常委會上對今年招商引資功臣提拔名單中沒有出現黃一天的名字。
聽到這消息後,金老闆心裡不由一沉,整個人的情緒受到嚴重影響,他立馬拿起電話給黃一天,說要晚上請他喝酒。
金老闆心情受挫的原因有兩方面:一方面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和黃一天在共同經歷了一些事情後已然成了忘年交,看到自己欣賞的小夥子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從心底裡爲黃一天感到憋屈不值。
另一方面,金老闆也從內心深處涌出一股擔心,既然普水縣委縣政府大張旗鼓頒佈的獎勵規定都不能確保執行到位,那麼縣領導跟自己簽約的那些合作條件會不會出現同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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