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主殷瀾出現,讓人們一臉吃驚,然後嘩的一聲就鬧開了。
沒有人會想到七十關城的關主會親自來迎接葉辰,這是莫大的榮譽,讓人羨慕與嫉妒。
@?????“關主,葉凡不過後輩小修士,怎勞關主大駕。”
葉辰拱手說道。
“呵呵,小友在血路前方殺敵二十年,爲血路立下赫赫戰功,你的出現打破了我們與古生物之間的平衡,讓他們大敗而回,若無小友出手,二十座關城都將不保啊。”
人們聽到了殷瀾的話,對葉辰如此讚譽,很多人心生妒忌。
“什麼赫赫戰功,不過是剛好遇上罷了,若是我等返回前方血路同樣可以得到這樣的榮耀。”
有人一臉冷笑,帶着不屑。
“說得好聽,既然如此你等爲何當初不從這裡返回到前方去血戰,現在說這樣的話不是讓人恥笑嗎?”
一位身穿淺藍色衣衫,面容俊逸,眼神犀利的年輕修者微眯着眼睛看着說話的那幾人,一臉冷笑。
“姓華的,你不要以爲在這城池中我們不敢殺你,再敢出言不遜,你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是嗎,無論何時何地,華某都等着你們!”
關主殷瀾親自迎接葉辰,並且給了他們每人一座特殊陣臺,可以隨時隨地從血路前方返回,讓許多的人都眼紅不已。
待關主殷瀾走後,葉辰他們離開了這條街道,進入一家客棧,定下一個小院,然後便來到了酒樓,叫了一桌子飯菜。
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人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葉辰等人早已發覺,只是不動聲色。
“葉兄!”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葉辰頓時一愣,只見一位身材修長,身穿淺藍色的衣衫的男子從樓梯口走來,他一頭黑髮一半披在腦後一半自然垂落在胸前。氣質很是儒雅,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和力,讓人很容易生出親近之心。
“華清揚!”
葉辰一臉驚色,他知道有人在跟着,卻沒有去注意其的樣貌,卻不想竟然是故人。
“葉兄,時過數十年終於又相見了。”華清揚一臉感概,眼中有複雜之色,他來到葉辰葉辰等人的面前,道:“葉兄不介意我蹭一頓酒菜吧。”
“當然,華兄請坐。”
葉辰笑道,在這條陌生的血路上能見到故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多謝葉兄。”
華清揚拱了拱手,於葉辰的對面坐了下來,端起酒壺爲衆人一一斟滿了酒,道:“葉兄可知其他故人的消息。”
葉辰正舉杯,聞言一頓,沉聲道:“聽這話,華兄想必知道,還望告知。”
“哎。”
華清揚嘆息,道:“當初我們在長生殿中得到機緣,後來卻莫名被傳送到了天關血路,這一路走來親眼看到了故人隕落。”
葉辰心中一抖,道:“是我認識的人嗎?”
“不是,你不認識他們,不過也有一面之緣,曾經與我們一起登‘天路’進入長生殿,他們在這條血路上倒下了。楚驚天被人追殺,生死不明,龍筱筱也身負重傷,不知道去了哪裡。”
“血路殘酷,從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要流血。”
葉辰搖頭,聽聞這些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雖然以前他們曾敵對過,可是後來都放下了恩怨,同爲東州修者,如今生死不明,葉辰爲他們感到擔憂。
“葉兄,我知道你最擔心的是櫻子還有血輕舞與悲無淚,不知清揚說的可對否。”
華清揚說道,他看着葉辰,眸子很平靜。
“不錯,華兄是如何知道的。”
“說來也巧,當時我們來到這條血路,可是彼此卻未能相逢。後來與血輕舞、悲無淚偶遇,那時候她們正被追殺,兩人都受了傷。血輕舞的傷很重,悲無淚帶着她一路逃走,所幸追殺她們的人也受了不輕的傷,剛好被我見到,於是與悲無淚聯手將那些人殺了。”
“血輕舞重傷昏迷,口中卻不斷在喊你的名字。那時候悲無淚守在她的身邊,聽着她口中的呼喊怔怔出神,連我到了身邊都未發覺,我若還不知道那豈不是太愚笨了嗎?”
葉辰沉默,低垂着眸子,眼中有心疼之色。
“後來如何了,她們現在在哪裡?”
“放心她們沒事,後來不久之後血輕舞的傷好了,與悲無淚離去,從此我便未再見過她們,不過她們的消息倒是經常聽說。而今她們已經到血路第九十關了,比你我都要走得遠,聽說在血路前方名頭極大,威震一方。”
“如此便好,華兄可知道蒼天戰血如今在何處?”
“天一?此人十分危險,我曾見過一次,霸道無比,行事狠辣,殺人從不需要理由,聽聞已經到達血路第八十關了。據消息,天一放出話來,要在終極關城前的九十九關城等你,鎮殺你於手下,沐浴混沌血液踏上巔峰。”
“呵!他還是先勝過鬥戰聖血再說吧,否則怕是沒有精力對付我。”
葉辰這般說道,而今的他對待於蒼天戰血不再那麼凝重了,若是同階可輕易殺之。
隨着混沌真血的復甦,葉辰的戰力在同境界中越發的強大了,遠非以往可以比擬,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昇華與蛻變中。
“櫻子呢,有沒有她的消息,還有莫相離與若相依等人。”
華清揚點頭,言道他們都很安全,全都在血路前方,並未有什麼大危險。純陽霸體莫相離早已名震血路,殺出了赫赫威名,許多的年輕強者都死在他的手中,但凡挑釁的全都被他所擊殺。
葉辰點頭,如此他便放心了許多,之前一直在征戰,對於血路前方的消息知道得太少了,而今得知故人都安全,他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對了,還有一人,或許也是我們的故人,只是此人的姓名誰也不知道,我也未曾見過只是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情。”華清揚說道。
“哦?是怎樣的一個人,說來聽聽。”
“傳聞血路前方在近年崛起一位年輕至尊,戰鬥時如太古蠻獸出籠,血氣遮雲蔽日,神通秘術施展時萬獸咆哮,驚天動地。”
“華兄認爲此人會是誰?燕行狂嗎?”
葉辰心中微愣,這般描述,不是燕行狂還會是誰,他修煉的獸王獵神道正是這般特徵,想不到故人都到了血路。
“我也認爲是他,想不到他竟然走到了這一步,應該是得到大機緣進行了蛻變與昇華。”
華清揚感概,如今的他也是上位聖者境界,可是他自問若是與燕行狂戰鬥沒有什麼把握,而與眼前的葉辰相比更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當年的天驕,在東州時是何等的自負,來到血路之後方纔知道,這個宇宙中能人太多,他沒有絲毫驕傲的資本。
葉辰與華清揚飲酒談論,說起了很多的往事,相互之間都感概萬千。憶起曾經的歲月,往事不堪回首,不經意間匆匆數十年過去,而今的他們早已不是當初那弱小的修士了,強大了千萬倍,可是前路越發的朦朧了,看不清,如同籠罩了迷霧。
酒樓上,許多的人都看向葉辰他們,這些人都知道葉辰的身份,看到華清揚竟然與葉辰是舊識,某些人的臉上露出了冷笑,快速離去。
華清揚走了,帶着兩分醉意離開了酒樓,葉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發出感概。
街道上,華清揚緩步而行,今日與葉辰相遇,他的道心越發不穩了,僅存的信念都徹底消散,他認爲自己這一生真的與皇道無緣了,不想再爭取,不想再爲此而血戰。
葉辰看出了他的心思,並未勸說,或許對於華清揚來說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他更好的活着,他若依舊懷着一顆皇道爭雄之心,必定會倒下在這條路上,強者太多了,比他出色的人比比皆是。
“嗚嗷!”
一聲狼嘯震動四方,突然自街道邊衝出來,狠狠撞擊在心思恍惚的華清揚身上,砰然一聲將他撞飛出去。
華清揚倒飛,快速回過神來,穩住了身形,目光如刀般逼視過去,看到一隻渾身火紅的大狼站立在街道前方,正以兇殘的目光盯着自己。
在火狼的後方有九人,其中有一個道姑,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嘴角長生一顆小黑痣,還算有幾分姿色,正帶着嘲笑的眼神看着華清揚。
“道友,你是不是該管好你的坐騎,這般行兇傷人,道友是不是該給華某一個說法。”
華清揚淡淡地說道,冷眼看着那個道姑。
“咯咯,道友此言差異,我的坐騎還有些野性未消,我看道友也沒有受傷,還想要什麼說法。再者,道友難不成要與一頭畜生計較嗎?”
那道姑語言很刻薄,淡淡地看着華清揚,帶着不屑,有很明顯的挑釁意味。
華清揚看着她,知道這羣人是在故意找事,他回頭看了葉辰所在的酒樓一眼,清楚這些人是想要欺壓自己給葉辰難看,只是他也不想給葉辰帶來麻煩,所以沒有再計較,繞過火狼就要離去。
“站住!”
一道冷喝響起,從那道姑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口中傳出,他冷漠地看着華清揚,道:“你撞了美姬道友的坐騎,難道就這樣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