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顯然意見的事情,當對方身上沒有如約出現光芒時,我們就意識到事件的發展已經連自己都無法掌控。
這其實很可怕,殺手爲什麼喜歡獨行呢,其實也不是沒道理,只因爲孤獨的人反而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如果跟隨者其他殺人者行動,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惹上不該惹的人,殺掉不該殺的人,甚至是死在最不可能動手的人身上。
想想就能明白,爲什麼電影中殺手都具備一雙孤獨的眼睛了。
光芒已經不復存在了,這時候我們看到的依舊是一團亂麻。
拋開我們嚎哭者知道的線索和所有細節不談,這一次的暗殺也起碼算是辦成功吧。
之所以是一半的成功,就是因爲我們安全低估了球帽小哥的實力吧。
他能夠掌握到那種特殊方式半夜醒來,卻中途做出最理智的判斷安然裝睡,除了能聽到情報之外還不用暴露自己,真特麼是夠機智的。
“那邊,發生什麼了……”
劉念醒來了,而我也明白他的目光也鎖定在了小哥身上,看來這傢伙也明白我們的最大敵人是誰了。
我斷定,這一輪肯定會有人跳身份,而且很可能是舉足輕重的那一種。
至於會造成這樣的結局,沒有人能判斷到,哪怕是小哥也一樣吧。
其實我明白你內心的孤獨,無敵是一種無數人追求,但真的做到又會五筆孤寂的境界。
“你,你給我站出來!賤女人,居然現在還想裝傻,你剛纔身上的光難道是手機造成的?雖然你身邊的人也有,但不是仔細觀察差一點就被騙了!”
果然,熊宇飛這個畜生,居然真的想到用這一招來栽贓。
而且還是自己的女友,起碼你們現在還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吧,別讓我看到就好!如果不讓我看到的話,我起碼還相信自己過去的選擇沒錯,相信自己把曾經最愛的女人絕不會後悔……
可現在我已經完全無法說服自己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那麼兇幹嘛!阿飛,你快幫我解釋一下啊,我怎麼可能是嚎哭者!”
那邊也要哭了吧,其實看到夏蕾臉上的妝都快哭花的樣子,我的內心卻只有無盡的悲哀。
這樣的女人,在身邊人眼神中已經摺射出一部分女孩的病態。
任性,嬌蠻,小肚雞腸,喜歡什麼都讓自己的男友完成動不動就發火,哪怕你追求她的時候發誓自己肯定是世界上最耐心的那個人,最終你還是會發現當初的自己多麼愚蠢,多麼幼稚。
呵呵,而且現在居然還求救於那個人,那個曾經無數次暴露自己本質的垃圾。
說實話,要不是同爲嚎哭者我基本上就打算第一時間弄死他了,準確說就算是同伴,我現在也萌生出一種將他當場弄死的衝動。
恩,而且這可不是賭氣,我已經決定好了,下一輪就直接用苦肉計吧。
如果熊宇飛還能活到下個回合的話,我就成全你用你自己的生命來洗刷冤屈吧。
畢竟像是你這種言行毫無參考價值和合作可能的人,機長願意在你身上浪費能力纔是奇了怪了,等着慢慢被吞沒在絕望之中吧!
身邊有人冷靜,有人發笑,我還聽見了發生了什麼事和怎麼會這樣的話語。
而曾一文就比較直接了,他當然看到了大東兄弟陰沉的臉色,對方遞過來的手機也比平時還要沉澱的多。
用愛瘋6S的他,再怎麼也沒辦法嘲笑對方是個窮逼了,因爲他們之間攀比甚至可以說是爭風吃醋的橋樑和意義所在都徹底崩塌了。
“小美不在了?”
曾一文看向身邊的人,冷漠的女賊和光頭卻只是勉強保持嚴肅,內心卻已經笑開了花吧。
“小美不在了……”
看到身邊的屍體,看到已經失去生命光澤的女孩躺在流出的血水中,他終於明白了何爲殘酷。
“小美不在了!”
他憤怒,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曾一文當然沒有失去理智懷疑同伴,但也剛好看到了大東同樣痛苦掙扎的眼神,對他而言他彷彿就是一面鏡子,看到自己絕望挫敗的模樣。
三句話,同樣字句不同感情的三句話,卻幾乎讓大部分人的心臟一沉,嘴脣蠕動卻始終無法對這件事做出讓任何評價。
啊……那眼鏡男跌跌撞撞,雙目通紅的走向了雙胞胎兄弟手中的證據。
他的身軀一搖一搖差點沒在我身邊跌倒,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失魂落魄。
啪,我接住了他,但也只僅僅讓他能重新恢復站立,我也不能剝奪一個男人的尊嚴,如果現在扶着他的話我想曾一文並不會感激我吧?
相反,他會非常仇視我!甚至連這件事的怒火都會牽連到我身上。
所以,不如順其自然吧,阿門。
靜默無聲,就在照片上出現了夏蕾身上有藍光,並且嘴角和眼睛都是微微活動狀態的瞬間,無數人幾乎已經認定這個女嚎哭者的身份了。
但我所期待的人,終於開始開口了。
“等等。”
球帽小哥將自己的帽子略微擡高,同時也沒忘記保持自己的態度露出一個犀利的側面。
“一張照片並不能代表什麼,曾一文。”
這種回答,我幾乎猜得到他之後的發言了,可我更猜得到眼鏡男明顯不會因此而感動。
確切的說,當小美死亡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時,他們甚至不敢上去面對,不敢相信接受自己曾經身邊相處的夥伴,自己社團的靈魂人物也是大部分社員愛慕的對象就這樣消失了。
如果不是顧忌到兇手就在現場,我估計曾一文會想和對方拼命吧,現在耽誤的每一分時間,都會讓他內心的仇恨只活人燃燒的愈發猛烈。
那眼神滲透出的殺意讓熊宇飛完全低下了頭,這個懦夫果然不敢承擔,就這樣默認了讓夏蕾幫他襠下這一刀……
刷,球帽小哥的眼神也變得愈發幽靜,一把抓住曾一文移動的身軀冷言道。
“如果你想當一個懦夫的話,就站在這裡發瘋好了,曾一文,就在這裡讓大家看看你身爲一個男人是多麼的無能!多麼的廢物!”
那目光,竟讓曾一文絕望而瘋狂的內心都得到了短暫的剋制。
“很好,就像這樣……如果你還能冷靜聽我說幾句的話,包括各位也是一樣,身爲機長的我就很有必要說一下我檢查到的兩個身份了。”
果然,我的判斷真是準到骨頭裡去了,這小子真的是機長。
可我寧願那光頭是,或者任何一個沒太大威脅的人,而不是這個致命的威脅物。
“他們之中一個是嚎哭者,一個是乘客,所以我纔會跳出來帶領你們走向勝利了!不過根據我個人的喜好,還是先讓我說說好的身份吧,我喜歡把重頭戲放在後面……”
而對於我們而言,這分明就是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了,如果他真的是機長的話,那麼直接就是可能暴露一個重要同伴被投死,同時出現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投死的王牌乘客了。
對嚎哭方而言,兩個都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