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他們真的一個個都是肌肉退化的廢物,而是人在承受莫大壓力和手足無措的時候,真的平時的能力發揮一小半就不錯了。
所以纔會有很多戰術和戰役中是打的措手不及,就是因爲人永遠不可能一直保持警惕。
微微搖頭,而我看到了小高和我露出之前那回合的眼神,這時候會想到他給我的英文字母,再結合顧飛死掉時候的表現,我頓時有些明白了原來這兩兄弟,果然都是身份卡。
當然不同的是,保安肯定大有人在,而我也知道空乘肯定就是顧飛沒跑了,只是這樣一來小二,小三妹子肯定是沒問題的,要命的是如果真的小高是我預想中最重要的能力卡,那我們這邊那還真是會被重點照顧啊。
“要是你也有什麼能力就好了,小高,雖然我也只是一個冒牌貨就是了,好像也沒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你。”
“是啊,明明就是一個冒牌貨,你還是別做自己職責外的事情吧。”
我們最後的對話並不算深奧,但大部分人肯定還是聽着雲裡霧裡的吧,不過也沒關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高手玩遊戲從來都是靠感覺,靠玄學,只有那些愚昧的人,纔會盲目迷信科學。
“餘辰,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最後一點時間,我看到夏蕾像是慢放鏡頭一樣抓住了我的手。
那瞬間很溫暖,溫暖的讓我懷疑對方是否真的就是本人,對於她一系列的猜想也如此可悲。
反反覆覆,猶猶豫豫,我優柔寡斷的性格的確是硬傷,我本身希望她是真的夏蕾,這樣我就不至於被人欺騙了這麼久,也不至於被冒牌貨害死了。
但同時那種溫暖又讓我擔心,如果真的是她,那麼這裡的生存概率我是再清楚不過,如果說其他人還像是生活在童話中一樣奢求最終遊戲勝利就離開的話,我們前幾局遊戲就是最好的證明。
顧飛都已經分析的很透徹了,其實那個概率並沒有錯,但其實是總數玩家最終計算出來的,而且並不是屬於固定一局遊戲之中,只是剛好被黑手玩了一次文字遊戲吧。
冰冷……冰冷之中我陷入了沉睡,我發現自己對夏蕾感情的糾結時間如此之長,以至於自己的夢境就在一片大魚小魚甚至是珊瑚之中穿過流逝。
最終當我遊動到一個光口的時候,那其中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睛。
‘你還沒有資格,打開這扇門。’
啊啊啊!!
精神恍惚的錯覺,冰冷的血脈像是回到了嚎哭者身份的那局一樣,但我觀察四周還是發現這只是一間小黑屋。
刷!我的腦海中頓時快速回溯,這些信息飛快的被我重新記憶起來,而每次不知道爲什麼來到科學家專屬的房間我的記憶力還會出現動盪,但在白天環節甦醒後卻不會。
太多,太多未解開的謎團,甚至我手錶上的時間還是沒有變化,而我眼前卻出現了一大片複雜的化學儀器。
“嘶……”
這絕對是一種雙重刺激,本身我看到屏幕上震動的頭像和死亡信息就足夠讓我震撼了,因爲那是一張尖酸刻薄,但卻讓我一直下不了結論的臉。
尖嘴婦人,她果然還是被暗殺了,就像是我預想中和表面分離的真相一樣,如果真的出現小夫妻存在嚎哭者的情況,那麼也許受壓迫的那個人反而機率更大。
“還是看看這邊吧,毒藥或許也用不上了。”
我知道自己的諾言意味着什麼,這一局到來之後,當我們重新進入白天環節,只要進行投票最終執劍人的身份默認就是我了,這也意味着我將會可能和自己的盟友進行廝殺。
最要命的是,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了,或者說怎麼就大腦發燙直接說出要赤手空拳和出局的人戰鬥的,這簡直是我在本局遊戲中聽過的最愚蠢的發言,偏偏還是我自己說出口的。
叮噹,本身死亡對象不夠讓我關注的話,這些儀器,管道還有一些幾乎不知名的堪稱未來科技的裝置,已經扼殺了本身這五分鐘的意義。
天,我要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發現那些管道纔是有用的,直接就可以去國際院校進修了,還需要當一個去小破公司實習的屌絲?
“A,B?”
我看到了一些字母符號,甚至只有最前面兩個字母是得到確認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歐這本身意味着什麼,但的確是比死人本身還要刺激我。
上一次我就很在意,那時候看到小三妹子死亡直呼,被暗殺的對象莫名其妙和衝擊我思路的感受還歷歷在目,現在我簡直又像是回到深淵之中一樣,這裡的痛苦和誘惑簡直平起平坐。
“嗎的,就知道不是免費的。”
我猶豫了一會,其實本能還是希望選擇A藥劑的,但好像B藥劑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感,同時也只有這裡才能得到額外的藥劑補充吧,雖然我自己知道是在玩火。
當然要命的是這一個小小的瓶子可不便宜,就是電視上面那種做科學實驗的制管大小,尼瑪直接就是我一局五成的獎金!
雖然我現在的確是錢多,也有來源不斷補充這種資源,但也架不住如此瘋狂的消耗啊,我發現這黑手內心之中醜陋資本主義的一面終於展現出來了。
這纔是最絕望的!讓你直接失去手上的東西,或是得到之後馬上失去,這一切遭遇最多隻是反覆折磨的你麻木而已。
可就像是現在一些遊戲的經營策略一樣,我就是給你一點希望,讓你在遊戲中不斷獲取大量資源甚至是人民幣才能獲取的高級資源,短時間內你簡直感覺自己是無敵的存在,玩的那叫一個爽快。
但很快問題就出現了,但凡是牽扯到RMB的遊戲不論是什麼平臺都是一種無底洞。
當然也有些像是現實之中的一些底層人,不斷努力工作,得到的一些報酬卻被各種方式榨取,最終只能一次次在得到和失去之間徘徊平衡,這種痛苦也是大部分人所經歷的。
“拼了!”
但無所謂,只要是能夠變強就好,只要是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當我看到那老爺頭以一人力量能做到主宰數倍於自己的玩家命運時,我纔算是明白這什麼狗屁遊戲就是一個幌子!
懸疑部分當然有效,但和現實掛鉤的如此嚴重,若是你沒有足夠實力就算是發現了嚎哭者,你沒辦法用自己的能力和武器殺死對方,最終你就可能被殺死,同時預習默認繼續,反而是出局的人活了下來。
這樣的插曲,甚至可能意外改變很多人的命運,所以當我意識到黑手締造的規則背後深意時,我對於這些惡魔之血般的藥劑再也沒有顧忌。
小噴子,我不會忘記你說的話的,但如果拼一把就能夠擺脫這些副作用的話,那麼到時候我將會比那些組織裡面的人還要進化的徹底!
這樣一來,那個夢境中斷定我無法開門的聲音,那個燈籠一樣巨大的眼睛的主人,他的話也會瞬間不攻自破了。
咕咚,我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爭,直到我痛苦發出了嘶喊聲,我才發現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根本讓我無法繼續操作手機。
“果然還是……失算了。”
彭,我感覺手機和我自己都跌落在了地上,這時候我也意識到這種吸引力其實是來自第二局的遊戲本身,我當時抽到了嚎哭卡,便開始走向一條暮色的不歸路。
撲通,撲通,這過程其實要簡短的多,畢竟現在我的操作結束之後嚎哭者那邊就要開始行動了,而我也的確沒辦法繼續分析誰纔是最先該被毒死的嚎哭者。
我當然可以,當然可以直接選中吳伯,但我也多殺有些擔心自己的抉擇是否錯誤,也更擔心毒死張濤這種嚎哭者是浪費機會,所以我最終沒有挖掘出其他對象時,始終是那屏幕擦身而過了。
“呃……”
光芒再一次出現,而我卻發現現在窗外的天色接近黃昏了,剛纔是中午最溫暖強烈的午光,而現在我甦醒的意識也有些日落西山的味道。
“腦袋好痛,身上也感覺怪怪的,你,你們這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