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被靈貓打暈的烈焰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聲,看來她的意識開始漸漸甦醒。
守在一旁的刀鋒聽到這道極其細微的聲音,原本輕輕合上的眼皮一下子睜開,眨眼功夫,刀鋒就出現在烈焰身上,上身幾乎與躺在牀上的烈焰平行。只見刀鋒凝視着烈焰那張蒼白的臉,右手輕輕壓着烈焰的左肩,左手伸到腰間取出一支有五六毫升注射液的小型注射針管,應該是可以讓人昏迷的注射液,又因爲上半身的動作幅度太大,所以刀鋒的臀部微微翹起,才能保持身體的重心,同時刀鋒那雪白的雙腿也張開約三十度,讓她穿着黑色過膝襪的膝蓋和小腿能一左一右緊貼着烈焰的下半身。如果仔細一看,你會發現刀鋒全身都已經繃緊,只要烈焰一有異動,她的右手就會用力壓制住烈焰的上半身,兩腿也會用力夾住烈焰的下半身,然後把左手的注射液注射到烈焰體內,讓她再次昏睡過去,杜絕烈焰想做傻事的可能。
大概過了十幾秒,烈焰的眼睛才緩緩睜開,很是平靜地望着位於自己上方的刀鋒,臉上慢慢地擠出一絲笑容,同時小嘴微張,像是要說什麼,但是烈焰這幾日沒有進食,身體太過虛弱,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只是小腹發出一陣飢餓的抗議聲。
聽到這陣聲音,刀鋒心中一喜,要知道像她們這樣的A級特工,意志力是可以壓制身體本能的,要是烈焰依然求死,就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於是刀鋒笑着對烈焰說了一句:“等一下,我現在給你拿些吃的。”然後就跳下牀,離開了房間。
烈焰眼神黯淡,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真的,她已經不想做那些傻事了,現在的她,只是身心疲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半分鐘後,刀鋒端着一碗熱肉粥回到了房間,側身坐在牀邊,先把粥碗放在牀頭櫃上,輕手輕腳地扶起烈焰,拿了個枕頭墊在烈焰背後,然後再一手端起粥碗,一手拿起勺子,勺起一勺肉粥,在自己嘴邊慢慢地吹了幾次,然後向着烈焰的小嘴伸去,而烈焰也非常自覺的張開了嘴,一勺肉粥很快就吃下,刀鋒和烈焰又不斷重複着這些動作,只不過這些動作稍微有些親暱,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兩人臉上微微的羞澀。
這個時候不遠處那被打開的窗戶外詭異地出現了一道人影,煽動着背後的羽翼,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隨即煽動羽翼離開。
烈焰和刀鋒並沒有發現這道人影,也沒有就發現在那道人影消失後,房間內多了一種難以發覺的粉末,她們只是沉浸在這種氣氛裡,直至一碗肉粥見底。
“艾琳姐……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這是我第二次講出來了,如果你願意聽的話,聽完後就能知道爲什麼我會喜歡上尤里安那個傢伙的。”在刀鋒準備端着碗離開的時候,烈焰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刀鋒沒有說什麼,只是放下了碗,用行動回答了烈焰,然後脫了拖鞋,坐在烈焰身邊,一隻手很自然地摟住烈焰的身體。
而烈焰也沒感覺到什麼,她也只是把腦袋輕輕靠在刀鋒身上,反手摟住了刀鋒的細腰,漸漸陷入了回憶當中,同時開口講述着自己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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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出生在一個還算富裕的小家庭,只不過這個小家庭又不同尋常,因爲莉莉安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而她父親只要喝醉了,就會抓着莉莉安打,而且是身邊有什麼就用什麼打,要不是莉莉安命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但即使如此,她的父親仍然是變本加厲,尤其是在莉莉安一天天長大長得標緻之後,莉莉安父親看向莉莉安的眼神中更是夾雜了一絲厭惡。
(莉莉安的父親是個挺有錢的小商人,有一個妻子,但是兩人一直沒有孩子,後來他的妻子說她去醫院檢查了,他有着不能生育的問題,心情不好的他來到酒吧借酒消愁,然後與酒吧的一個非常漂亮的陪酒女發生了關係,也許是因爲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第二天就留了點錢就走了。但是沒想到,那個陪酒女懷上了他的孩子,並在不久後拿着鑑定書找上門來。一瞬間,他和他的妻子都傻了眼,他因爲被妻子欺騙心裡充滿了憤怒,大聲質問妻子,而妻子則支支吾吾,讓他心裡的怒火更甚,但很快,他的妻子就冷靜下了,抓着他偷人的事實罵他,兩人爲此一開始打了起來,沒過多久又鬧上了法院,各得一半財產離婚。然後那個陪酒女就開始纏着他要和他結婚,不得不說,那個陪酒女只是有着一副好皮囊罷了,真的沒有腦子,居然以莉莉安來威脅他,還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可以說要不是因爲有莉莉安,恐怕他早已把她掃地出門之類的。大半年後,據說那個陪酒女因難產而死,生下來的莉莉安卻活了下來。莉莉安從小就繼承了母親的相貌,因爲這點他就把對那陪酒女的負面情感轉移到莉莉安身上,尤其是隨着莉莉安長大,這種負面情感也就越加強烈。)
十歲那年,莉莉安就和她的母親有七分相似,他心中的負面情感終於爆發,在一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他一回到家,看着被他綁在牀上那瘦弱的莉莉安,獰笑着慢慢靠近。
看着他,莉莉安的心被恐懼填滿,不停地扭動着身體想要遠離,但她早已被綁在牀上,除了發出些皮膚與繩子的摩擦聲之外沒有任何成效。
他粗暴地撕開烈焰身上那破舊的裙子,發出幾聲恐怖的笑聲,同時一雙粗糙的手粗魯地在她那佈滿淤痕的身體上來回摸,發出陣陣毛骨悚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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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兩眼無神地望着前方。
刀鋒閉上雙眼,似乎也在回憶着什麼,幾秒之後,刀鋒嘆了一口氣,並不打算用語言安慰烈焰,而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她的眼中流露出同情、痛苦以及厭惡,看上去似乎刀鋒也有相似經歷。
只見刀鋒左臂仍摟住烈焰的身體,右手慢慢擡起,撩起烈焰那和刀鋒類似的金色劉海,慢慢地把腦袋伸過去,在烈焰那嫩白的額頭正中央親了一口,然後鬆開了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