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閃,再躲閃,此刻我不但要躲開胡炎的進功,還要躲過身邊隨時可能襲來的青蓮瓣,危險再飆升兩個檔次,我只能選擇躲離胡炎遠一點,繞着他走,先去擊爆花瓣。
我第一意識留意着胡炎的雙刀,第二意識觀察着周圍的青蓮瓣的動向。
之前我之所以能躲得過如此多青蓮瓣的圍攻就是用出我雙識在判斷着周圍的一切。
同時,因爲我從一歲就開始抓蚱蜢,練出了敏捷的身形,再加上後來我學習《蓮花印地訣》,這些都是練習身法和協調性的本事,所以才能躲過了剛纔那一劫,不過此刻我已經看出,胡炎是將我往危險的地方逼,這樣我的危險會越來越大。
不能再退了!
見胡炎又一刀劈來我知道,他這是要把我往三片飛來的青蓮瓣方向趕。
“愚拙刀!”
當胡炎的刀劈過來時,我快速的歪刀卸力,帶偏對方刀鋒,轉刀體將對方力量向側方向一送。
胡炎本以爲我這一刀是簡單的擋,可沒想到這一刀卻居然把他的力量帶偏,他的身體向前一傾,唰!有兩片他本來準備用來襲擊對方的青蓮瓣卻向自己襲來,嚇得胡炎忙翻身一躍,他的身體險險的擦着蓮瓣上方堪堪飛了過去。
“撕~~”
青蓮瓣沒有傷到胡炎,卻將他的衣服撕出一個小口。
藉此機會我回手一刀,‘嘭!’又擊爆了那一片撕壞了胡炎衣服的青蓮瓣。
此刻,胡炎的臉些有些扭曲,惱羞成怒,在自己佈置的青蓮陣內居然被別人戲弄,這讓他當然無法接受:
“你,你這是自找的。”
吼過後他又衝上來,這一次他雙刀左右齊出向我劈來,當然這次他腳下呈了馬步,牢牢站穩決不會再被對方力量帶偏。
“當!當!……”
可,這次胡炎迎接的是對方脆生生的幾刀對拼,硬拼,實打實的相撞。
一陣酥麻脹苦的感覺由雙手一直傳到雙臂,胡炎像似砍到了兩塊生鐵上一樣,身子都跟着僵了僵。
剛纔我已經和胡炎交過手,我可以看出,胡炎的刀法非常犀利,很難對付,如果我和他糾纏起來,自己必會被對方纏住並可能會被青蓮瓣攻擊,那樣的話我會非常被動,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和他硬拼,拼退了他,我纔不會被他帶着在青蓮陣裡向絕境上走,我纔有機會戰勝他。
現在我絕不能再退下去了,寸步不讓。
是的,和這些名牌大學生我比不了功法,比不了招法,我只能硬拼基本功。
拼身法,拼協調性,拼手上握刀的力量!
我這手是小時候劈柴練出來的手,而那些天之嬌子們更注重修煉技能,他們的手,粉嫩細滑,如何能拼得過我這雙滿是厚繭的鐵手?
我的身法,我的雙手及力量等,這全是我從小練出來最過硬的基本功,如果比這些,相信這些天之驕子們沒有幾人可以敵得過我,如果比基本功,我在這些名牌大學生中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長處,我不自卑,我只不過是還沒有太好的機遇!
拼退了胡炎的雙刀後,我回身對着襲來的兩片青蓮瓣再次揮刀。
“嘭嘭!”
又暴掉了兩片青蓮瓣。
此刻空中只剩下十七八片青蓮瓣,只要再擊暴這些我就可以從容的和胡炎進行最後的戰鬥了。
“嘭嘭嘭嘭……”
突然胡炎憤怒的猛回身,對着空中還剩下的那些青蓮瓣快速猛砍十幾刀,準確無誤的全部將它們砍成了藍色煙霧,然後,周圍變得寂靜一片。
擡頭,我看向胡炎。
木然的站在那裡,凝重的望着地面,胡炎臉上扭動了兩下,看來是想笑,但卻笑不出來,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片刻後他轉身向臺下走去,在轉過身時,他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道:
“你贏了!”
“譁~~”
這一刻,致和家族人羣中突然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那應該是給我的,也是給胡炎的。
這次致和家族衆人的慶祝方式顯得很理智,估計在我破了胡炎的藍綾功法時,他們都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而青蓮陣出現時他們也爲我擔心一陣,但結果卻看到了我的另一面,更讓人震驚的一面,這一刻他們的掌聲像似終於承認了,一位強者出現。
心中的確是很開心,我贏下了北盛京大學鬥者組中前十的選手,但心中卻沒有過分得意。
站在擂臺上,看到胡炎走下擂臺的那一刻,我只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其實這一場我能贏只能說是運氣好,如果上場之前沒有段利提前告訴我胡炎那藍綾功法的特點,一恍惚間可能輸的就是我,就算胡炎後來用了青蓮陣我也是險險的才走過來,如果胡炎早一點走到陣中,早一點利用青蓮瓣密集的優勢來進攻我,那時輸的也一定是我,是胡炎進來的晚了。
總之,我總結了下,還是要有強大的功法才行呀!
到外面世界走一趟才知道,我現在身上有的那幾樣功法都是些小本事,也就在窮鄉僻壤的地方打打鬧鬧還行,到了真正的大舞臺,有時被別人打得不得不像個猴子樣的戰鬥,所以,想辦法得到《東罡鬥氣訣》這件事兒還是要排在我日程表的首要位置上。
當年譚思東可以用這部功法闖出番名堂,想來那《東罡鬥氣訣》應該不會比‘八方斬’‘青蓮陣’這些功法差吧。
思索過後,我走下擂臺,接受衆人的道賀。
小六衆人此刻看到我完全是一副見了大人物的表情,都是既歡喜又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對我噓寒問暖,十分恭敬的樣子,只有段利走過來在我的肩上打了一拳,道:“真有你的,你打得太好了。”
“多謝你喲,也有你的功勞。”我笑着道。
段利忙搖頭:“胡炎的那個青蓮陣我可是第一次看到,那可不是我告訴你的破解的方法,沒想到你居然也給破了。”
我們衆人又是暢心的說笑了一陣。
這時我留意到,守義依然是在人羣外,坐在椅子上,雖然臉上帶着微笑,但看起來那笑容顯得有些冷淡,看他的樣子反倒像似拒人於千里,這與之前那個熱情的給我熊抱的守義有着很大的區別,但我也不好太過熱情的與他打招呼,只是點點頭。
他也點點頭,然後又閉上眼睛,像似繼續運功恢復體力的模樣。
我撇撇嘴角,這人趕在這時候恢復體力,頗有些臨陣磨槍的喜感,不理解這些大戶人家子弟是怎麼想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突然小六子又跑到我身邊來喜滋滋的道:“剛纔你上場打比賽時,獅子林家族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獅子林雖然戰勝了對手,但他們的第二斗師遇到對方的唯的一個鬥師,結果他在與對方拼功法時,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已經沒辦法參加下一場比武啦!”
“真的!”
我震驚了,這個消息可真的是個好消息,獅子林家族只剩下一個鬥師,這不是說我們又有了爭勝的希望,我忙看向段利,按說他也應該高興纔是。
段利應該已經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他卻撇撇嘴,沒精打彩的道:
“就算他們失去了一個鬥師又怎麼樣,剩下的那個鬥師和孫立仁,都有必拿一分的實力。”說到這裡他突然又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忙又說道:“反正我與孫立仁交手兩次,都是敗北,我是打不過他的,我沒想到任何打敗他的辦法。”
此刻守提督和小六等人一起看向了我,是的,希望在我這裡。
雖然之前大家對龍心沒有抱任何希望,但誰也沒想到致和家族可以走到現在這一步呀!可以進入決賽,距離龍心只是一步之遙,而且現在正好遇上獅子林家族有一個鬥師受傷,這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說不抱任何一絲希望,那肯定是假的,所以他們倒是希望我還有神奇的表現,或者是希望我還有什麼出奇不意的底牌。
我倒是想,我也想和那個孫立仁較量一番,可是……,我笑着道:
“這比賽出場又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只能保證,如果遇上孫立仁,我會拼死一搏,但,如果遇不上,那就沒辦法了。”
是的,我們致和家族這裡當然希望我能遇上孫立仁。
可是,獅子林家族當然是,不希望孫立仁遇上我。
倒不是說孫立仁怕我,或是獅子林家族怕我,而是在這樣的比賽中,在這麼重要的賽事中,實力強的家族都不希望遇到變數。
他們如果讓孫立仁對上守義和段利,可以有九成把握穩穩的拿上一分,而對上我這個完全不瞭解的新人,一無所知的新人,一切都充滿着變數,他們對我的功法不瞭解,對我的戰鬥方式不瞭解,所以他們當然不希望比賽結果出現變數。
就算是孫立仁想和我打,也不行,因爲這報名的權利在各大家族的族長手中,這是豪門家族在爭奪龍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