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旅遊區的樹,葉子少一點也沒什麼稀奇,因爲路過的遊人說不定誰手欠就揪片葉子,只不過這棵矮樹的葉子少得太多,有一側的葉子完全是掉光了,按說,不可能所有人都到這一顆樹上來揪葉子的!
這很是異常。
見此我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着這棵禿掉一半的樹。
樹枝是飽滿的,這說明並不是因爲這棵樹生了病才掉了樹葉,看來一定是被人揪下去的,但,是誰只揪這棵樹的樹葉,把樹葉揪下去幹什麼呢?
“凌公子,有什麼發現嗎?”
張叔見我在仔細查看着那棵小樹,他很是小心的詢問着。
“有點怪!”
我有些不確定,通過這麼點兒信息說明不了什麼,也許真的就有一個人煩心,站在這樹旁揪樹葉撒氣,也說不定,所以我暫時也沒辦法下結論,只是憑着自己這個獵戶的觀察,加之從小我在山中長大,見慣了山中草木的輪迴,憑着感覺看,這樹有些奇怪罷了。
不死心,於是我又擴大的搜索範圍,向樹周圍看了看,這時我留意到,這棵樹下這一側的草也十分的稀少,差不多是光禿禿的但這裡又沒有被人長時間站過的痕跡,而且地下還有幾棵新長出來的嫩嫩的草苗,這一刻我感覺得出,這裡必有異常。
如果從譚英失蹤到現在算起來時間,將近有一個多月,一個月的時間不足以讓新樹葉長出來,卻可以讓地下的小草長出來,這好象意味着什麼,這裡如果發生什麼事情,從時間上來推算,應該與譚英出事的時間比較接近。
“難道譚英真的是在這裡出的事?”
“可是,這裡發現了什麼事情讓這棵樹的樹葉和附近的草都沒了呢?”
見真的有異常,我不得不繼續仔細查看這裡,相信如果譚英失蹤地真是這裡的話,應該還會有其它線索纔對,弓下身子我仔細查找,一丁點兒細微的痕跡都不放過。
張叔站在一旁耐心的等着我,他也在仔細查看,但顯然沒有看出這裡有什麼異常,所以最後他只是等着我,看着我,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又找了幾遍,我再也沒什麼新發現,重重出了一口氣,搖搖頭。
畢竟距離事發當天的時間太遠了,一個多月,相信很多的線索都已經消失,擡頭我又向附近看了看,想看看這附近是不是還有與這棵樹類似的樹木,如果有的話,那反倒說明,這裡的情況不是偶然的,反倒不足以成爲證據。
但看了一圈後,發現只有這裡的樹葉和草地顯得最爲特殊,可是除了這些發現,我再也沒發現有什麼新的線索。
嘆了口氣,自己不能僅僅憑着這點兒發現就下結論,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凌公子有什麼發現嗎?”
張叔再次小心的問道。
“不好說,時間太久了,這樹和這草地都有些怪,也許是別人在這裡……”
我實在難以下什麼結論,所以想來想去,也只能認爲這裡是偶然現象,最終我還是搖了搖頭。
於是我們又沿着這條路向前走,直走到下一個景區也現沒有什麼新發現。
在回來時,又一次路過那個地方,我總是感覺那裡好象意味着什麼,而且我也總覺得自己應該能發現什麼,但又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後,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找到,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情,現在想找線索基本是沒什麼希望的。
我和張叔不得不回來。
之後又在這裡找了三天,還是沒有新發現,我和張叔只得直接回上盛海。
在回來的車上,我仔細的想着這件事情。
恐怕就算是我真的找到什麼線索,對這件事的解決也沒什麼幫助,現在最關鍵的是,能否把抓走譚英的人給逼出來,如果譚英還活着的話,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想着救人的策略,再這麼拖下去,恐怕那一絲救回譚英的希望也會變成泡影。
在車上我不停的想着,到了上盛海,做上出租車我還是眉頭緊鎖的在想着這件事。
想找到譚英,現在看來已經不能從譚英失蹤這個事件本身去想辦法,只能想些其它策略!當然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張井繞。
就在我們的車向譚家的住處方向行進着時,突然,車窗外街頭的人流中,有個熟悉的身影一晃就走了過去。
“停車!”
我忙叫住馬車,不等馬車停下,我就跳了下來然後向剛纔路過的方向追去。
“潤東哥!”
前面那個熟悉的身形和那件熟悉的褪色長衫,就算是混在一萬個人裡面我也可以一眼就認出來,於是我大喊道,隨之前面那人停了下來,轉回身,果然是潤東哥。
能在上盛海見到潤東哥,這實在是巧得很!
此刻的他手中提着一個很大的鼓鼓的布袋子,潤東哥回身看到是我,立刻笑了起來,欣喜的走了回來。
跑上前去,我指了指潤東哥手中的大布袋子不解的問道:
“你現在住在哪?你這是幹什麼去?”
潤東哥舉起布袋子,搖搖頭笑着說:“我現在給一家洗衣店打工,幫着這家店送洗好的衣服,掙些錢花,呵呵,沒想到在街上居然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你…,錢不夠了嗎?現在居然需要給人送衣服掙錢!”
有些疑惑,我記得自己之前給潤東哥一袋金幣,那錢不少,他現在應該不缺錢的。
“這大城市真是太亂了,我到這裡剛出火車站,錢就不見了,也不知是掉了還是被人摸走了,呵呵,其實也沒所謂了,反正我準備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的,現在北盛京我們也沒了親人,長盛沙也回不去,我在這裡打工,生活,這樣也挺好的。”
潤東哥笑笑,隨意的說。
知道潤東哥是個對生活條件沒有太高要求的人,而且他在長盛沙上學時也給人打過工,自己養活自己還不成問題,但一個快三十歲的男洗衣工,這還是很少見的,在上盛海這樣的大城市裡,這樣的人只代表着,暫時混得不怎麼樣。
雖然潤東哥心中並不在意這些,而且看他的樣子還在爲有了這份工作而開心着,但我還是掏出一大把金幣塞進他口袋裡:
“拿好,這次別再弄丟了。”
但實際我對他是真的不放心,真害怕他走出這條街,錢就被賊給摸走了。
“不用給我錢,我打工掙錢挺好的。”潤東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不再跟他提錢的事兒,我又問着自己更關心的事情:“你來這裡找到了陳孤秀大魔法師了嗎?諮詢得怎麼樣?”
是的,這纔是我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