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過渡
那個女孩乍見之下, 就像是勞拉再生一樣。但是……
女孩聽到這個“勞拉”名字,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跳了起來:“不!我不是勞拉!怪物,你這個怪物, 不要纏着我――”
女孩抱着頭尖聲厲喊, 四處躲藏, 好像要把自己藏到哪裡讓誰也無法找到。
凱瑪特和貝蒂連忙阻止她的□□西撞, 以防她弄傷自己。
“嗨, 我們知道你不叫勞拉,告訴我們,你叫什麼?乖, 不要怕,告訴我們, 你叫什麼?”凱瑪特以她哄慣孩子的口吻安慰着女孩莫名的恐慌。
女孩在兩人的鉗制下, 終於慢慢冷靜下來:“我, 我叫艾米……我不知道勞拉是誰,爲什麼你也叫我勞拉……我好害怕……”女孩充滿恐懼地哭泣起來。
克萊爾與簡對視一眼, 簡說道:“她不是勞拉,也不可能是勞拉。勞拉已經屍骨無存了。”
簡強撐着體力,柔聲對那女孩艾米道:“除了我,還有誰認爲你是勞拉?”
女孩在凱瑪特她們的溫柔安慰下,停止了哭泣, 眼睛望着神色溫和的簡, 仍然止不住有些害怕地答道:“是一個怪物。他是人的身體, 可是卻長有蝙蝠般的雙翼, 暗血色的巨大的翅膀, 還有鷹一樣的爪子,很可怕。第一次見到他, 我以爲他會吃了我。可是,後來……我寧可他一開始就吃了我。我跟他一起呆了幾個月。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好像回憶起了太多的可怕記憶,嚇得閉上了眼睛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
“蝙蝠?”簡想起馬文的屍體上叮滿的小蝙蝠,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他有沒有說過他叫什麼名字?”簡壓着額頭問了一句。
“路西法。他說他是路西法……”艾米喃喃自語,“他要我服從他,侍候他,取悅他……”艾米再次緊緊閉上了眼睛,好像那樣就可以將不堪的回憶摒棄於腦外。
簡稍稍鬆了口氣,再也支撐不住又暈了過去。
等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卡洛斯坐在她身旁咬着難吃的壓縮餅乾,見她醒來,忙遞給她一個水果罐頭,這放到現在可是極爲難得的好東西了。
簡接過來剛剛開啓的罐頭,半躺倚在車窗邊,問道:“那個艾米呢?”
卡洛斯道:“還在睡覺。貝蒂說似乎她受的精神折磨要大於身體折磨。”他頓了頓,看着簡問道,“你還好吧?”
簡朝他微笑以示無礙:“只是得躺上好一陣子了。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將幫不上忙還會拖你們後腿。”
卡洛斯正色道:“請別這麼說。我還沒有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簡搖頭笑道:“說什麼傻話。我們每個人都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自助助人。”
卡洛斯:“簡,你的身體……你的能力……”他遲疑着不知該怎麼開口詢問,但估計這個疑問存在他心裡很久了。
簡喝了一口罐頭,笑道:“我是火星人,你不知道嗎?”
“火星第一美人,這我聽說了,衆口流傳哪。”卡洛斯笑了起來,“不過,我想我不是瓊小朋友。簡不想說也沒關係。”
簡看了看卡洛斯,發現他是真的不介意自己到底是神是怪的樣子,倒不好意思再繼續隱瞞了:“我是龍,卡洛斯,東方龍。你知道那種生物嗎,像在古中國神話裡的?”
卡洛斯正點頭表示知道,車門口傳來一個小小的女童聲音:“所以你是修煉成人形了嗎?”
門口是瓊小朋友。
簡哈哈一笑:“可不能這麼說,瓊。我不是狐狸精一類的。我是龍,但是力量被禁錮在凡人的身體,所以每次用力過度,就會傷害到身體。但不要緊,只要給我時間會恢復過來的。”
瓊擔心地道:“你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簡作了個發誓的手勢,道:“我保證。”
“好吧。”瓊倚到她身邊,瞅着她不滿地道,“那你之前爲什麼騙我說你是火星人?”
“呃,我道歉。”簡向小朋友真誠地說道,“我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瓊小大人樣地說道:“那麼,愛麗絲是你的戀人,這不是騙我的吧?”
簡現在非常開心地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沒有騙你。”
卡洛斯嘆息道:“哦,你們什麼時候確立的關係?我以爲我還有機會的……”
簡得意極了:“不好意思,恐怕你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卡洛斯一臉遺憾地離開了。
“卡洛斯喜歡的是你。”瓊似乎對簡的神經大條十分惋惜。
簡笑了:“別開玩笑。卡洛斯喜歡我的愛麗絲,從他們一見面時我就知道。”
瓊好奇地問道:“愛麗絲纔是絕世大美女,是吧?”
簡開心地回答:“非常正確。”
瓊嚮往地道:“我很期待能見到她。”
簡還沒及回答就被貝蒂的聲音打斷了談話。
“嗨,瓊,可以的話讓簡多休息。”貝蒂在車外揚聲道。
沒過多久,衆人都在車上歇下了。
因爲上次的美洲豹事件,現在隊裡總會安排一個人值夜。
不過,第二天醒來,他們還是發現了奇怪的現象。
車隊及周圍落腳點,都停滿了赤眼的烏鴉,成千上萬的赤眼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