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女人用盡渾身的力氣,回過頭來惡毒的看了一眼秦華,正要怒罵秦華,但是當她聽到秦華的下一句話,渾身一陣顫抖,立馬又有了活下去的慾望。
“你說的黑袍人是不是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神識不能將其容貌看透,還能夠彈出一股黑霧,將修士的肉身和神魂直接吞噬成一層黑灰?”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見過他們?求你快點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哪裡,我要將他們斬盡殺絕,爲我死在他們手上親人們報仇雪恨。”
秦華看着刀疤女人乞求的眼神,突然感覺她也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女人,但是他不得不告訴她一個事實。
“以你現在的實力,獨自一人想要找他們報仇,無疑是自投羅網,自取滅亡。”
聽了秦華的話,刀疤女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剛剛升起的求生欲,瞬間崩潰瓦解。
“不過,如果你可以將你的過往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告訴你一些有關於黑袍人的一些消息和他們的身份。”
“好…咳…咳…”
刀疤女人因爲連續兩次血祭元嬰,又遭到了小狼的重擊,她此刻遭到了嚴重的反噬,聽了秦華的話後,正要向秦華講述她那段悲慘的過往,傷勢突然加劇,大口大口的鮮血被她咳出。
秦華見狀,連忙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枚六品回春丹遞給了刀疤女人,刀疤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回春丹,一口吞服了下去,然後對着秦華感激的看了一眼。
這裡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他和小狼在此地渡劫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有不少人的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秦華見刀疤女人的傷勢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就準備先帶着刀疤女人離開這裡。
“小狼,你把她背上,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小狼極不情願的看了一眼刀疤女人,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兩個時辰後,秦華和小狼帶着刀疤女人來到了一處山谷中,這裡環境優美,但是靈氣稀薄,很少有修士和妖獸出沒。秦華四周查看了一下,在山谷的深處找到了一個天然的山洞,就帶着刀疤女人進入了山洞中,然後又在山洞的四周佈下一些用作警戒的禁制。
刀疤女人在服下秦華給的六品回春丹後,經過了在路途之中兩個時辰的運氣治療,已經可以下地自己行走了,她進入山洞後,見秦華盤坐了下來,就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叫司馬婉,現在是暗夜殺手組織的一名隊長,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我叫秦華,你也可以認爲我是一名散修,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年關於黑袍人的所有事,包括你這麼多年來尋找到的線索。”
聽了秦華的話,司馬婉似乎很不願意回想起當年的事,但是爲了從秦華口中得知黑袍人的身份,她還是陷入了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當中。
司馬婉出生在新洲中部的一個散修家庭中,父母都是元嬰期的高手,在周圍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而司馬婉也是家中的獨女,她從小就資質非凡,相貌又生的十分美麗,長大之後,受到了不少男修士的追捧。
但司馬婉對那些追捧她的修士們都不屑一顧,直到她在一次野外歷練中,受了重傷被一位長相帥氣,一副文質彬彬的氣質,且溫柔體貼的煉神六層的散修劉公子所救,兩人相談甚歡,兩情相悅,就此定下了終身大事。
婚後,兩人小日子過得十分的幸福,尤其是司馬婉有了身孕後,無論是劉公子還是她的父母,對她都是呵護有加,讓她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滿滿的幸福當中。
直到了八年前的一天,也就是司馬婉即將臨盆的前一個月,劉公子聽說洪荒之中有一種叫做青蓮獸鳥的七品飛行類妖獸,它的肉不僅可以讓生產後的女修士快速恢復元氣,還能夠保持身材,讓青春永駐。
劉公子得知後非常開心,下定決心要去洪荒之中斬殺一頭青蓮獸鳥,讓司馬婉補身體。劉公子在臨行前,司馬婉她爹不放心劉公子獨自一人深入洪荒,於是就和劉公子一起前往了洪荒,獵殺青蓮獸鳥。
但是讓司馬婉沒有想到的是,劉公子和她爹這一去直到她臨產的時候,也不見回來,司馬婉雖然非常擔心他們兩人,但是她始終堅信兩人還好好的活着,就連孩子的名字也沒有取,就這樣一直等待着她的夫君劉公子從洪荒之中回來後,親自爲孩子取名。
隨着時間越來越長,司馬婉越來越心神不寧,幾次想要獨自到洪荒之中尋找劉公子和她爹,但是都被母親以孩子爲重的理由給強行的勸了回來。
直到孩子出世後的第三個月後的一天,劉公子獨自一人三步一晃,滿身鮮血淋漓,臉色也十分慘白的回到了家門口。
司馬婉當時就在門口處站着,她沒有看到她爹,又看到劉公子現在如此悽慘的模樣,心中又痛又焦急,正要上前去攙扶劉公子,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劉公子抓住了她的手。
“我們的孩子出世了嗎?是男孩兒還是女兒?”
“是個男孩兒。”司馬婉毫不猶豫的說道。
劉公子聽了司馬婉的話後,顯得十分開心,但是司馬婉總覺的劉公子的笑容中透着一些淒涼,她正要詢問劉公子,劉公子突然眼神一冷,一把將她遠遠的推開,並大聲驅趕道:“快帶着孩子走,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司馬婉心中一驚,她不知道劉公子和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要再次上前詢問,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修士突然從天而降,狠狠的一掌打在了劉公子的後背之上,劉公子的五臟六腑盡皆被這一掌打出了無數道裂紋,他看着還在眼前的司馬婉,憑着自己的一口氣,和頑強的意志,死死的擋住了黑袍人。
“快…走…”這是劉公子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司馬婉看着自己心愛的夫君就在眼前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她一聲慘叫,祭出自己長劍就要向着黑袍人斬去。
“嘖嘖…自不量力…”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來後,分別對司馬婉和劉公子彈出了一縷黑色霧氣,彈向司馬婉的那一縷黑色霧氣直接落到了她的臉上,她只感覺到一陣深入靈魂的痛楚從臉上傳來後,就被一股冰冷的死亡氣息完完全全的籠罩住了。
一旁同樣被黑霧襲擊的劉公子,看到司馬婉被黑霧襲擊,他強忍着劇痛,用盡最後一口氣,將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向着司馬婉的臉上拋了過去,直接將司馬婉臉上那塊被沾染了黑色霧氣的肉都給割了下來,這才讓司馬婉逃過了這一劫。
司馬婉的娘正在院子裡抱着孩子,突然察覺到有人在門口打鬥,她見司馬婉沒有在身邊,不放心孩子的安危,就抱着孩子衝出了屋外。當她看到自己的女婿和女兒正早遭受到一個黑袍人襲擊的時候,大怒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劍就向着黑袍人殺了上去。
黑袍人隨意的看了司馬婉她娘一眼,根本就沒有將她娘放在眼裡,對着她娘就是狠狠的一掌打去,她娘反應及時,險險的躲過了黑袍人的攻擊,她娘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黑袍人的對手,看了一眼滿臉鮮血的司馬婉,就將孩子拋向了司馬婉。
而正在這個時候,殘忍的黑袍人竟然直接就對着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彈射出去了一縷黑霧,嬰兒還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的靈氣護體,黑霧落到了孩子的身上後,竟然連一聲哭啼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這樣的直接就化成了黑灰。
司馬婉一聲慘呼,忘卻了所有的傷痛,失去理智的就要向着黑袍人衝殺上去拼命,被還保持着幾分理智的她娘一腳直接給踹飛了出去,然後回過頭來對着她焦急而又絕望的怒吼道:“婉兒,活下去爲我們報仇雪恨,快走。”
司馬婉被被她孃的這一腳踹的不輕,直直的飛出去了好幾十米遠,鑽心的痛疼讓她恢復了些許理智,她憎恨的看了一眼黑袍人,又看了看還在和黑袍人拼死戰鬥,只爲了給她爭取逃跑時間的孃親,一咬牙,轉身就向着身後逃走了。
從此以後,司馬婉一邊拼命的努力修煉,一邊四處尋找黑袍人的身份,誓要將黑袍人所在勢力的所有活口斬盡殺絕,但隨着時間的增長,她始終沒有查找到有關黑袍人的任何線索,慢慢的,她的性情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暴虐,對周圍的人稍有不滿,就直接殺死。
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之中看到了一羣黑衣人在新洲大陸上非常活躍,她見這些黑衣人和黑袍人的打扮非常相似,爲了確認黑衣人和黑袍人是不是同一個勢力,她就混進了黑衣人的當中。
但是當他進入黑衣人內部的時候,才發現黑衣人只不過是一個名爲暗夜的殺手組織,和黑袍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
司馬婉爲了更好更快的調查出黑袍人的身份,乾脆就進入暗夜做了一名殺手。但是一連好幾年過去了,她的修爲也達到了元嬰四層的境界,而黑袍人也像是直接在新洲大地上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黑袍人的任何消息傳進她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