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譚小雅一邊在小巷中奔走逃生,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用伯萊塔90two手槍對那些雖然步伐緩慢但卻萬分執着的跟在她身後打算嗜其血肉的初級喪屍發起回擊。
用習慣了手槍彈的她對於伯萊塔90two手槍所發射的9x19mm帕拉貝姆手槍彈可謂是駕輕就熟,9毫米手槍彈相對較低的後座力讓她頗爲享受,但或許是子彈本身的緣故,或許是伯萊塔90two手槍的射擊精度相比usp.45手槍較差,加之沒有鐳射瞄準具的幫助打空了一個彈匣中17發子彈的譚小雅卻也只擊殺了三、四隻喪屍而已。
不過譚小雅卻也並不在意,畢竟她只要保持比正常步速稍快一些就可以始終保持着與這些初級喪屍大概30米左右的距離,而幾乎可以說是遍大街都是的9x19mm帕拉貝姆彈亦極好補充,將新的彈匣裝入槍身並將空倉掛機的伯萊塔90two手槍復位後的她再一次轉身對一隻運步速度相對較快的多少取得了一些進化的初級喪屍扣下了扳機……
伴隨着伯萊塔手槍擊發時獨特的“啪、啪”聲,連續扣動兩次扳機的譚小雅順便欣賞了一下戰果,一發子彈擦着喪屍的耳邊飛過後將其身後另外一隻喪屍的頭蓋骨戳穿,另一發子彈則命中了目標喪屍頸部偏下方的位置,若是以前m1911a1手槍或usp.45手槍所發射的彈頭重達15克的手槍彈,這隻喪屍必然會被子彈強大的衝擊力扭斷頸椎成爲一個高位截癱的“廢物”,但伯萊塔90two手槍所發射的9x19mm帕拉貝姆彈的彈頭卻只有7克,雖然較高的初速下侵徹力比前者有所提高,但停滯力卻相差懸殊,中彈後的喪屍並沒有以往被擊中時“飛行”的場面而是原地倒下,並再次掙扎着站起身來。
這隻步伐稍快的喪屍發出了“呃,呃”的低吼,那頸部下方泊泊流淌污血的彈洞彷彿是它的一枚勳章諷刺着譚小雅的槍法及9毫米手槍彈對於這種不死生物的無力,面對這樣的挑釁譚小雅嘴角輕微揚起做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冷笑,然後再次連續扣動伯萊塔90two手槍的扳機,伯萊塔90two手槍17發子彈的載彈量要比usp.45手槍的12發足足多出了5發,比7發的m1911a1手槍多出了10發,這隻喪屍恐怕始終想不通爲何美軍會用9毫米的m92f淘汰掉11.43毫米的m1911,而譚小雅給出的解釋便是——多開窟窿纔是王道!
“啪、啪、啪!”伯萊塔90two手槍將三枚銅質彈殼拋出,譚小雅毫不吝嗇的再次賜給了這隻喪屍三枚9毫米直徑的彈頭,其中一枚彈頭從鼻樑骨she入後貫穿了整個顱腔,“心滿意足”的喪屍倒在地上的同時也順便將幾隻在它身後的同夥一併絆倒,而這一次它永墮黑暗……
“啪、啪!”譚小雅再次對另外兩隻喪屍扣動了伯萊塔90two手槍的扳機後轉身小跑,經過了新北市的腥風血雨後她並不懼怕這些行動遲緩的初級喪屍,但同時她也深知如果不盡快甩掉這些身後的“追隨者”,那麼這條小巷的前方一旦哪怕有上幾隻同樣的初級喪屍封堵住退路,她便是凶多吉少,更何況這條小巷前方的公路即將經過哪些從中正區逃亡向大同區的難民,這些難民身後緊緊追擊着的是數量龐大的高級喪屍和持有武器的異生者。
將近打掉了30發9x19mm帕拉貝姆彈後,譚小雅的挎包重量已經不那麼沉重,愛美不要命的她一樣化妝品都沒捨得丟棄,而又添置了12號霰彈和大量的9毫米手槍彈的挎包顯然不堪重負,而現在她終於可以將包的拉鎖合上便也就不再故意揮霍子彈而專心逃命,但至於逃向哪裡她卻始終一片迷茫,這種迷茫甚至讓她有些許的絕望,她註定要在這個徹底淪陷的夜裡爲了生存而疲於奔命,但如果就這樣盲目的四處遊蕩她最終必然會在某一隻喪屍的口中香消玉殞……
快步行走中小巷內一個銷售化學試劑的店鋪讓譚小雅突然眼前一亮,她依舊沒有想到出路,但至少她可以先行擺脫這些身後的喪屍,如果按照“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這種理論來說她這次算得上是□的頭獎!
譚小雅快進快出,幾個裝滿了白磷的玻璃瓶被她捧在懷中,那追擊她的初級喪屍足足有數百餘之衆,一條狹窄的小巷內幾乎被這些屍羣弄得水泄不通,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容及口中與血水混合的涎液令人不寒而慄,即便是殺戮成癖的殺手也會驚悚於這些將臟器流露在外拖拽着肝腸行走的活屍,但她譚小雅一個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化學系在讀碩士生卻絕不會雙腿發軟,相反的面對這樣的場面她展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第一個裝滿白磷的玻璃瓶被她儘可能遠的上拋至屍羣頭頂半空,然後快速將身後揹着的aa12全自動霰彈槍抵肩,隨後扣下了扳機,aa12全自動霰彈槍所瞄準的並不是屍羣而是那個在半空中正在下落的玻璃瓶,隨着aa12霰彈槍巨大的擊發音,譚小雅遺憾的宣佈第一個瓶子沒有打中……
第二個白磷瓶子又緊隨其後被拋到了屍羣的頭頂,“哐、哐!”aa12全自動霰彈槍連續擊發兩次,譚小雅不由得開始佩服起那些電視劇中的狙擊手來,她當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射擊天賦可以用發射單個彈頭的狙擊步槍擊中一個在半空中下落的硬幣,但至少她即便是使用aa12這種全自動霰彈槍發射了2發子彈16個彈丸也沒能擊中第二個瓶子……
不甘心的譚小雅丟出了第三個瓶子,然後扣下了aa12全自動霰彈槍的扳機,這一次譚小雅再次一扣到底,aa12全自動霰彈槍連續的發射,終於一枚鹿彈中的一個彈丸擊中了這個正在下落的白磷試劑瓶……
瓶身在半空中粉碎,蠟塊樣的白磷四散飄蕩,燃點極低的它們在臺北這個悶熱的夜晚理所當然的發生了自燃,這些能夠釋放近千度高溫的白磷從高處飄落在一隻只喪屍的頭頂,然後劇烈的燃燒發出土huang色的火焰,那極高的溫度甚至讓這些喪屍的shen體也跟着一起着起火來,而這些直到燃燒完畢纔會熄滅的白磷粉末完全可以燒穿它們的頭骨並將它們的大腦烤熟。
白磷粉末不但飄在了喪屍的頭頂,也沾在了小巷周圍建築的牆壁上,僅僅一個瞬間這條小巷便是一副火光沖天的模樣,不計其數的喪屍在烈焰中抽搐,血肉被烤焦的氣味即便是在上風位的譚小雅也清晰可聞,那shen體水分快速蒸發的“滋、滋”聲響作一片,最前面的幾隻喪屍倒下後那些踩踏到它們遺骸的喪屍也跟着沾上了未能燃燒完全的白磷而跟着一起燃燒起來。
而譚小雅一邊忍受着這令人作嘔的氣味一邊將一個又一個的白磷瓶子丟到火場之上,她再不需要開槍,由於空氣中的熱量這些裝滿白磷的玻璃瓶自己便會在半空發生開裂從而繼續火上澆“磷”這些處在下風位的喪屍一隻接着一隻的燃燒起來,那些沾染到白磷的地方瞬間便會露出白骨。
據很多從中山區逃至大同區港口並順利登船的市民回憶,當他們路過xx西路時,他們看見路旁一個小街上一個身着銀色亮片吊帶裙和高跟鞋的二十幾歲女孩正在悠閒的爲aa12霰彈槍的彈鼓填壓子彈,這個女孩的身後是一片洶洶烈焰和濃密的煙霧,值得一提的是火焰中清晰可見的是數十具陰森的白骨,而那些白骨本身就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