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從哪來的回哪去

楊戩瞪大了眼睛搜尋着,漆黑的下水道里光線比新鮮空氣還要困難,剛剛擊中的喪屍死了沒?還有沒有其它的喪屍?楊戩放慢了步伐,爲的不是不發出聲響,只是爲了可以聽清楚周圍的一切。水流聲干擾着他的聽力,打火機微弱的光線不足以支撐他的視力,楊戩完美的接近於遠視的視力,此刻被殘酷的控制在三、四米遠的距離內,他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多吃點維生素A,以加強自己的暗視能力,不由得開始羨慕起另一個神奇的物種——蝙蝠。

楊戩終於看見了那個喪屍,很遺憾,頭部中彈,9毫米子彈造成的空腔傷害摧毀了他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腦組織,已經沒有任何的搶救價值了。楊戩放下心來,繼續向前走去,一陣異響讓他不由得汗毛直立,是老鼠。

楊戩緩慢前行的步伐,與後面追趕的喪屍形成了一種默契,兩者間速度相同,始終保持着那一段不長也不短的距離,繼續的楊戩探視着周圍的一切,靠視覺、靠聽覺、甚至靠嗅覺,偶爾的向左或向右一個急轉身,原因是靠他關鍵時刻一向不靈的第六感覺。向前走,保持警惕,保持速度,注意前方,小心後方,悠着點左側,提放點右側,還別忘了顧着點“天上”……

眼前的一幕讓楊戩覺得,無論現在當政的是如來佛祖還是真主上帝,下次天神選舉時自己一定不會投他的連任票,理由無外乎有兩點:一、前面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喪屍正在津津有味的吃食着自己母親的屍體,她的母親顯然是沒有來得及慘叫就被她一口咬死,雙眼中還留有驚恐和疑惑,也許剛剛被自己擊斃的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此刻必須製造一個“滅門慘案”,此爲不仁;二、前面的路是封死的,水渠到這流進了管道,楊戩若麼跳進水渠隨波逐流並祈禱這管道別太長,以免在裡面把自己活活憋死,若麼原路返回和後面的“追兵”來一場硬碰硬的戰鬥!試問自己,雖然不上香、不拜佛、不去教堂座禮拜,可每次去旅遊景點遇到以宗教形式的收費,楊戩也只能是聽導遊的吩咐,向“善緣”箱中投個五毛、一塊的,而此刻這些傢伙竟如此的對待自己,此爲不義!

“砰,砰!”P226手槍套筒連續兩次復進,將兩枚彈殼從彈窗拋出,兩隻彈頭一個在小喪屍的頭顱中,一個在即將變成喪屍的女人的腦袋裡,槍管徐徐的還冒着餘煙,這個所謂的白衣天使這一次“滅門”倒是非常的乾脆利索!

隨後楊戩開始佈置陣地,他將兩具喪屍的遺體擺在前方10米左右的距離,並把他的ZIP打火機也一同的擺在中間,屍體上點滿了他煙盒裡剩下的12支菸,與“哀悼”無關,他只要用菸頭所提供更多的光源以提高自己的視野,然後將P226手槍彈匣中的子彈補齊,加上膛中的一發,這16發子彈是他全部的砝碼,沒有備用彈匣的P226手槍,一旦戰鬥開始根本不會有重新壓子彈的時間,這一刻他準備好了黑人鮑勃送他的“光榮雷”。

他不是沒有想過跳入水渠,順着激流擺脫困境,但生活畢竟不是好萊塢電影,不說這管道有多長,有沒有回彎,是不是都能通過他的體型,只是單說這些污水如果不是直接排放大海,卻是灌入生物熱發酵池中,那麼當您用沼氣燒的開水泡方便麪的時候,您會感激下楊戩的屍體爲您所使用的廉價的沼氣所做出的貢獻嗎?

槍口的焰火宣告這場名副其實的背水一戰的開始,第一隻出現的喪屍在距離警戒線三米左右的距離上被射殺,P226手槍很快的再次擊發,第二隻喪屍也在距離警戒線兩米左右中槍身亡。喪屍憑靠着人數衆多,不斷的迫近,楊戩“打靶”的難度越來越低,心也越來越慌。

第六隻喪屍被擊中時的一隻腳已經邁過了警戒線,第七隻則在警戒線內一米處倒地,鮮血和倒下的軀體熄滅了大量的用以充當光源的香菸。第九隻被點殺時距楊戩只有7米,第十一隻喪屍可以稱得上是個烈士,它在中槍倒地的一瞬間用shen體將楊戩的打火機壓滅了,13發子彈擊殺11只喪屍,楊戩已經是超水平的發揮了!

頃刻間下水道里又恢復了黑暗和平靜,楊戩什麼都看不見,只得貼在牆邊躡手躡腳的向剛剛掉落下來的井蓋處慢慢的移動,一手拿着P226手槍,一手拎着他的“法西斯板鍬”,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驚心動魄,腳上踩着的盡是些軟軟黏黏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喪屍的遺體和**……

什麼是好運氣?餐飲**刮獎中汽車?出門撿了一包,竟然是愛馬仕的珍藏款?ZF表彰你看書有功,獎勵你一套百平米精裝修的宅子?又或者有一個高薪的妙齡shao婦主動和你搭訕?周杰倫來找你要簽名?不小心穿越了成了漢武大帝?這些運氣確實存在,只是在那位“不仁不義”的如來佛祖或是真主上帝下崗前,它與我們的生活似乎遙遠了那麼一些。

我們大多數人的好運和此刻的楊戩一樣,難以查覺,不曾認知。下水道中能見度爲零,楊戩什麼都看不見喪屍也一樣;下水道中臭氣熏天,楊戩什麼都聞不到,喪屍的嗅覺雖然略好,但也被嗆的頭暈目眩;下水道中的水流聲很吵,楊戩只能聽到嘩嘩聲,喪屍的聽力也並非蝙蝠那般可以靠超聲波的回聲來精準的定位它的獵物。漆黑的下水道中,一堆瞎子在黎明時分夢遊,這是此刻現狀最真實的寫照。沒有豬一樣的隊友,就不存在神一樣的敵人!

楊戩慢慢的以爲這裡的喪屍都在剛剛被自己射殺完全了,腳步也漸漸的加快。殊不知就在幾秒鐘前他剛剛與一隻喪屍擦肩而過,半分鐘前腳下踩的是一隻腿腳不怎麼靈光只會爬的喪屍的後背,兩分鐘前自己一個擊殺的喪屍其實子彈只是卡在了堅硬的頭蓋骨上,現在已經站起身來,加上它下水道里現在足足還有二十幾個喪屍,只是這些喪屍沒有學會什麼叫搜索隊形,或是排成長隊,一個緊跟着一個的傻走,或是呆立不動,原地轉圈。其中有些精神覺悟比較高的還走進了水流湍急的水渠中爲沼氣儲備和幾億年後的石油、煤炭資源做了貢獻……

這些楊戩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此刻正欣慰他手中的武器是大名鼎鼎的瑞士或德國P226手槍,他欣慰祖上是黑龍江地區臭名昭著的土匪,“優秀”的基因使自己的槍法進步神速,他欣慰當他爬回地面時屍羣的末尾已經距離自己50米開外,他欣慰自己沒有骨折依舊可以玩命的飛奔將那些轉過身來追殺自己的喪屍遠遠的拋在身後!

楊戩跑出了5000米26分鐘的好成績,此刻他正座在一顆大樹上,吃着奧利奧餅乾,喝着特侖蘇牛奶,一邊愜意的享受生活,一邊計劃着明天該如何的生存。有其父必有其子,楊戩不免想到了自己那個24K的美夢,剛剛的戰鬥像極了夢中最初的陣地保衛戰,會不會在海邊PLA已經登陸,正在準備營地安置災民?或者哪怕有那麼一條準備偷渡去大陸的漁船也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陸公民身份證,楊戩得意的笑着!

PS:號外,號外,下一集我們的兩位主角就要相遇了!會是怎樣的故事呢?第一個雙主線交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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