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雅緊握着usp.45手槍在辦公樓的一層巡視了一圈,除了幾具喪屍的遺骸她沒有發現更多,一個專門通往地下實驗室的電梯已經因爲電力的接通而處於工作狀態,唯一讓譚小雅頭痛的便是這部電梯必須要通過指紋識別才能開啓,顯然那位“好心人”並不在一層活動,配電室在哪譚小雅不得而知也與她無關,她只想坐收漁翁之利,如果可能最好那位“好心人”還是個計算機高手將這套安全程序破解以便她能夠輕鬆的去往地下實驗室。
譚小雅滿心期待的不勞而獲竟然真的發生,正當她試圖將一個身着防化隔離服的喪屍的右手食指切下來碰碰運氣的時候,電梯的門卻打開了……
這一切有些突然,突然打開的電梯門讓譚小雅立即將槍口對準了電梯內,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在電梯內的金屬壁上沾着些已經因爲氧化而發黑的血漬。譚小雅遲疑了一下走入了電梯,電梯中並沒有多餘的按鈕,顯然她將直接通往實驗室,金屬門自動的關閉然後飛速的下降,譚小雅便也只好在這個狹小而密閉的空間內等待着電梯門的再一次開啓。
來得人是誰?在哪?譚小雅終於開始有閒心去思索一下這個一直在被自己利用的女人,明顯的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卻並沒有對自己有任何的“發難”,至少她暫時應該不是敵人……
電梯停了下來,金屬門即將打開,譚小雅儘管一切都是自願但仍舊還是有些瑟瑟發抖,畢竟這種活動能力與常人無異的高級喪屍如果在電梯門打開時一擁而上明年今日便一定是她譚小雅的祭日,而她亦自知,這個所謂的“一擁而上”並不需要太多,三隻足矣。
電梯門僅僅只是打開了一個縫隙便有幾隻鮮血淋漓的手伸了進來,命運的審判明確的告訴了譚小雅她活不過下一分鐘……
電梯門無情的開啓,五六隻喪屍卻並非是譚小雅所認爲的高級喪屍,由於被困地下實驗室它們沒有得到一丁點的進化,但這個數量和如此之近的距離卻也着實有些棘手,毫不猶豫譚小雅的usp.45手槍開始發威,食指快速的扣動扳機,準星亦從一個個喪屍的頭顱前移過,槍口所指之處皆是一片腦漿四濺之景象。
問題是“一個個”到底是幾個?答案很明顯,一個又加上一個,總共是兩個!普通人的無奈就是如此,儘管文字上顯示譚小雅打的很威風,但是她手中畢竟不是一款全自動武器,也沒有某些影視劇中主角那種可以用一支2o發子彈的毛瑟1896式手槍擊斃日軍一個標準五十四人小隊的強大主角光環,僅僅是第三隻喪屍的距離便已經讓將譚小雅沒了迴旋的餘地……
電光火石之間譚小雅已經來不及再次開槍,一條美腿踢出企圖將喪屍踹倒在地以便能夠奪路而逃,但是這一擊非但沒有使上力氣相反的卻讓那粉嫩的小腳被喪屍牢牢的抓握住,喪屍沒有猶豫借勢便直接將譚小雅的腳塞入口中,也就是在這隻能用“瞬間”來形容的時間裡電梯頂棚的緊急逃生口被打開,一個身着紅色旗袍樣式服裝的女人跳了下來,不偏不正的剛好就在喪屍的身前,凸起的雙峰同樣擺放在了這隻喪屍的嘴邊……
這一個零點几几秒對於這隻喪屍而言怕是最幸福的時光,兩個“美輪美奐”任其挑選,但好景不長,下一個零點几几秒這個梳着一頭幹練卻不失美豔的短髮的女人便用一隻手將它攬入懷中,而另一隻手卻看似輕輕的在它的下頜骨處一撮,“咔嚓”頸椎斷裂的聲響分外清晰。
同時一條雖不如譚小雅纖細但卻更爲修長、xing感的腿帶着一陣風嘯掃向了另一隻喪屍的頭顱,“咔嚓”這一響源於頭骨的碎裂,由於顱內壓的突然升高,喪屍的腦脊髓液竟在鼻孔中噴濺出來,而粉紅色的腦脊髓液宣告着硬膜腔動脈的破裂,它必死無疑。
喪屍倒地的同時也將身邊另外的兩隻喪屍撞倒,“啾、啾”女人剛剛丟掉懷中的喪屍遺骸,手中卻如魔術般迅速的多了一支Fn57手槍,隨着消音器下微弱的兩聲槍響被撞倒的另外的兩隻喪屍亦沒有再趴起來戰鬥的戲份。
譚小雅還處在一擊失誤的驚愣中時,冰冷的Fn57手槍卻又已經指在了她的頭上,此刻電梯內的電子錶總算完成了1秒鐘的走時……
“真是歲月不饒人呢,對付5只喪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只需要8oo毫秒就可以了!早知道地下實驗室裡沒有異生者就不用你開路了!電梯旁邊的盆栽上放着指紋解鎖器你卻沒有看見,害得我還要去敲鍵盤耽誤了不少時間!”顯然女人話中的第5只喪屍是指譚小雅。
女人說話時始終在微笑,但她的微笑卻和她的面容一樣透着十足的冰冷,譚小雅看了看這個女人,如果說自己勉強的達到了一個“御姐”的級別,那麼她卻是十足的“女王”氣場,就連高跟鞋的鞋跟都要高出自己一、兩釐米。
女人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滄桑,由此可以判斷出她的確是個上了年齡的人,但駐顏有術的她卻着實看上去不比譚小雅年長多少,如果將鏡頭拉遠後再仔細的品鑑一下這兩個女人的輪廓,那麼譚小雅稱得上是xing感、火辣而這個神秘的女人卻是冷豔和韻味,即便是一場女人間的較量下來譚小雅也並沒佔到什麼甜頭,若說沒有一點嫉妒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哦,本來以爲你是在暗中幫我的,原來你是故意設計我給你當炮灰的!你來這裡幹嘛?”剛剛還以爲自己在利用別人,如今卻殘酷的真相大白,加之被人用槍指着和心中那份小小的妒火,譚小雅的語氣中感謝救命之恩的成分少之又少。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雷鋒!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被槍指着的人有權利先問對方的身份!小朋友,cIa連基本禮儀都沒教你麼?”女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如那張美麗卻始終被冰霜覆蓋的臉一樣。
“我叫譚小雅,我和cIa沒有半點關係,也不知道你說的雷鋒是誰!這槍是我從一英國特工手裡撿的!來這,來這是爲了一個男人!信不信隨你!”生長在臺灣的譚小雅以爲“雷鋒”是一個cIa特工的代號,而自己亦深知這個理由雖然真實,但說出來卻好似一句荒唐的笑話。
“你被蟻后病毒感染了?好吧,我相信你!我想他也不會派個沒畢業的人來執行這個任務,另外我來這裡也是爲了一個男人,在第一夫人還沒有被選定之前,作爲一個愛他的女人我有義務阻止他做蠢事!你就待在這裡,或者跟在我後面,總之別給我惹麻煩,我會把我取得的蟻后病毒資料給你看的!”女人將槍口從譚小雅的額頭上移開,終於微笑中略微透出了少許善意,將一頭霧水的譚小雅丟在電梯裡徑直的向實驗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