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突然停電,雖然快上班的時候就已經來電了,但是已經來不及檢查和上傳,只好晚上發了。
知秋轉過身來,這纔開始真正面對混亂的場面。道因的保鏢們已經可以用潰不成軍來形容,儘管他們從來就不是一支合格的軍隊。還能站立着還擊的人屈指可數,這還是因爲他們害怕來自身後的襲擊,而不敢回頭的緣故。能夠入選道因保鏢隊伍的人可以沒有專業的素質,但是起碼要有強壯的身體,所以在這個時候很多人發揮出了難以想像的潛能,他們雖然已經和軍犬們糾纏在一起,卻還沒有被殺死,有些猛人居然還能掙脫出來,只可惜軍犬太多,這些人往往還沒有手腳並用的爬出幾步,就重新被身後的大狗追上。
安全主管臉色鐵青,他剛剛把道因送下電梯井,旁邊兩個幫忙的手下就迫不及待的追隨道因於地下了,只剩下他手裡握着手槍,看着身前的慘狀卻不敢射擊。大家都知道被感染後的狗咬傷會發生什麼事,但是那些必竟是他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事,他實在沒辦法罔顧他們的生死。
知秋大步走了過去,拉住他的衣服大叫道:“走,現在。”
安全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隻剛剛咬斷了對手脖的軍犬被知秋的聲音驚動,擡頭看了兩個人一眼,不聲不響的站了起來,猛的撲了上來。
砰的一聲,知秋毫不猶豫的一槍打碎了它的腦袋,然後連看都不看那墜落的屍體,猛的推了安全主管一把:“你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
“那你呢?”知秋的槍就在安全主管的耳邊擊發,格洛克的槍聲雖然算不上震耳欲聾,嚇醒一個發呆的人也綽綽有餘了,很出乎知秋意料的是,他居然先關心知秋的行動。
“我會跟上來的。”知秋咬牙說道,現在他已經可以確信這是一羣被感染的軍犬,如果粗重的呼吸和強勁的心跳聲還不足以說明情況的話,那麼現在墜落在面前的狗屍已經可以毫無疑問的證明這一點了,就算五十一區基地裡養的都是大丹,這狗長得也太寒磣了。知秋不明白的只有一件事,他從沒有見到過成羣的被感染動物,妮可對此的推測是感染後的動物性情會趨於暴躁,而且在食物匱乏的情況下,這些動物爲了爭奪食物難免會自相殘殺,所以被感染後的猛獸都是獨居的,但是現在這個推論顯然不怎麼合適,除非五十一區的狗都特別聰明,知道團結就是力量,也不知道這裡的管理員每天都給它們聽什麼歌曲。
剛纔那一槍雖然驚醒了安全主管,但是也對他的聽力造成了損害,在現在這種嘈雜的環境裡,他根本沒有聽清知秋的話,所以立刻大聲問道:“什麼?”
“走。”知秋大吼道,推了他一把,順手接過他手裡的手電,走廊裡的保鏢們已經和喪屍犬糾纏在了一起,他們的戰術燈自然也派不上用場,所以現在知秋面前到處是亂晃的燈光,該照的地方不一定照得到,不該照的地方說不定能照得纖毫畢顯。
知秋的戰術手電現在應該還在克萊爾的腦袋上面,所以他才搶安全主管的手電,至於沒了照明會不會影響安全主管逃跑動作的準確性就不在他的考慮當了,他都自願留下來斷後了,難還要扶上馬再送一程?
手電剛剛到手,知秋就看到一團顯影突然從地上躍了起來,匆忙他看不清那是人還是狗,急忙閃身躲開,那團黑影一撲走空,從知秋的身邊掠過,帶着一股很濃烈的臭味。知秋立刻確定了它的身份,回手開槍打在它的後腦上,因爲光線不足,他只能大概判斷出喪屍犬的頭部所在,所以用的仍然是兩槍連發,這個辦法當初他在小鎮夜間混戰以及火拼阿什福德的時候都用過,成功率非常大,算得上他的一項保命技巧。
當被擊斃的狗屍重重落在安全主管身後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下定了決心,喪屍犬都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了,雖然已經被知秋打爆了頭,但是有了這一個,離一下個還會遠嗎?說不定再次出現的就是一個喘着粗氣的活物了。所以現在實在沒什麼可客氣的了,他轉身向身後看了一眼,拔腿就想跑,倒底比較夠義氣,嘴裡叫道:“如果受傷了,也一定要下來,道因有解藥。”
災難發生這麼久,大家都知道被感染後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有些人在判斷出自己被感染後會寧可選擇自殺,把十分之一變成喪屍的機會扼殺掉,他怕知秋也步這些人的後塵,所以要開口提醒,話音還沒落,腳下一絆,已經邁出的步頓時停住,他的重心已經移動了,這時腿腳跟不上,身一栽,差點摔在地上。
他心大驚,甚至來不及用手支撐住倒下的身,身側轉,立刻舉槍向腳下瞄去,然後聽到有人叫道:“別,救我。”
知秋也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讓安全主管先走是他的意思,他需要有人下去照顧克萊爾,那下面雖然看起來比較平靜,但是他可不相信能讓艾麗絲消失的地方是個安全島,可是他要確認這些軍犬的規模以及是否被感染,最後一點很重要,軍犬不會隨便襲擊人類,所以如果它們沒有被感染,就一定是被人爲驅使來的,而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爲什麼它們會仍然羣居在一起。
安全主管能聽他的話離開,在知秋看來是比較合理的,他留在這裡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這不是拍電視劇,有點腦的都知道應該怎麼做,但是他沒想到安全主管跑得這麼快,直接就從自己眼角的餘光裡消失了,他驚訝的回頭看了一下,手電的燈光劃過,正好看到抱住安全主管小腿的傢伙。
那是一個大塊頭黑人,看起來很像被克萊爾打出鼻血的傢伙,但是現在這個傢伙全身都是血,除了鼻沒有一塊是乾淨的,估計連他**媽要認出他來也不容易,實在沒辦法確定倒底是不是。那人一隻手抱着安全主管的小腿,另一隻手支在一邊,看起來很想幫忙的樣,不過從姿勢上看來,它已經摺斷了,知秋認爲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剛纔從地上躍起的喪屍犬的傑作。
安全主管愣了一下,低聲道:“是你?”然後他做了一個很讓知秋意外的動作,他彎腰拉起了大塊頭,這傢伙的個比安全主管還要高,這一站起來,才發現不止一條胳膊,他的兩條腿似乎也用不上力氣,知秋不相信喪屍犬有啃大腿的習慣,那麼這人的脊椎可能已經受到了傷害。突然被拉起來的大塊頭整個身都壓到了安全主管的身上,讓後者悶哼了一聲,差點摔倒。
知秋很及時的扶了他一下,但是仍然表達出了自己的異議,他說道:“你不可能帶他下去。”
“求你,別放棄我。”大塊頭呻吟道。
安全主管瞪了知秋一眼,顯然不怎麼感激他的一針見血,他穩住身,扶着大塊頭奮力向電梯門走去,一面咬牙切齒的說道:“也許有機會。”
知秋愣了一下,就知道他嘴裡說的機會是什麼了,他在指望先下去的保鏢把電梯開上來,很難說這個是不是奢望。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又一隻喪屍犬撲了下來,這次知秋連槍都懶得開,揮動握着手槍的右手一下把它砸倒在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戰果,就發現身邊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慢慢浮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低聲罵了一句,很顯然,一直在分散抵抗喪屍犬的保鏢們已經完蛋了,現在他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喪屍犬的注意,很快就會成爲它們唯一的共同目標,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對付一兩隻落單喪屍犬如同閒庭散步的知秋能夠同時對付的上限是多少。
“Fuck。”知秋脫口罵道。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不但沒有緊張,反而生起了一絲興奮。“這是與狼共舞還是裸/露在狼羣?”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