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葉小爲如此,也連忙跟上。
進入太玄界至今,一切都相對平靜,張小純與葉小爲一行人相近,進入太玄界後並沒有急着趕路,因此這條路上,到底還有多少人在前方,他們並不清楚。
不過接連兩次的事情之後,離火五人對葉小爲又有了新的看法,直至此刻,哪怕是離火也不得不承認,當初師父讓他們聽葉小爲命令,真的是有道理的。
太玄界內,一度被離火認爲是最具威脅的那一人,結果莫名其妙成爲了他們這一臨時隊伍的一員,威脅已經不見,反而成爲了助力,離火震驚的同時,也有些許興奮,接下來的路途中,她已幾乎無所畏懼。
在之後的路上,又是幾乎一樣的步驟,太玄界內似乎從頭至尾皆是如此,一段較爲特殊的路途,隨後過一道關卡,循環往復幾無變化。
而每過幾個關卡後,總會出現一個沒有什麼危險,純粹的寶藏之地。
葉小爲只在巨劍處短暫停留,後續的寶藏之地,他便沒有太大興趣,而離火幾人明顯有些意動,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雖說這寶藏之地幾乎沒有危險,但真正想要得到一件寶貝,卻也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極多,在太玄界內,不值得。”金婷笑道。
太玄界內,危險的地方實在不多,正如之前離火幾人介紹的那樣,中位仙帝的實力是進入太玄界的最優選擇,若是超過這個修爲,將有可能遇到遠超現在的危險。
而若是不到中位仙帝,如熊浩雲這般,硬生生就是靠着根本不怕死的體質撐過來的,若是換一個人,怕是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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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土走在熊浩雲身邊,悠哉悠哉的說道,“原本想着,在太玄界內,我一定要大發神威,沒想到轉眼間,咱成了躺贏的人了,話說這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啊。”
熊浩雲一臉嫌棄的看了胖土一眼,說道,“有我葉哥在,結局早已經註定。”
熊浩雲的嗓門本來就不小,此刻也是毫無遮掩,葉小爲走在前面聽着,差點要噴血,不知這貨是不是故意的,平時可一點沒見到他這樣吹噓。
張小純聞言,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那是當然,有我葉哥在區區太玄界,自然可以輕鬆征服。”
熊浩雲摸了摸腦袋,更加鄙夷的看了一眼張小純,沒有說什麼。
張小純突然加入這支隊伍,這本就是超乎所有人意外的事,而張小純對葉小爲的態度,更是讓他們驚詫的同時,有着濃濃的不解。
“那裡,好像是一座城?”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相對無聊的旅途之後,胖土突然驚聲道。
衆人雖然沒有如胖土那般驚訝,但也皆看到了那座城。
城牆表面漆黑,像是刷上了一層墨,城牆之上一共有三面旗幟飄揚。
旗幟之上寫着字,三面旗各不相同。
黃色旗幟上寫着護城二字,一旁的紫色旗幟上寫着攻城二字,兩面旗幟似乎代表着兩個陣營,且處於完全敵對。
而第三面旗幟爲血色,似乎爲了與另外兩面旗幟區分,它所在的位置,在城牆上偏北一些,距離那兩面旗幟,約莫有十丈遠。
血色旗幟上,只寫着一個字,“殺。”
護城與攻城是兩方敵對的陣營,這再好理解不過,但一個殺字該做何解?
殺誰?
護城與攻城兩方陣營,他該向着哪一方?若是攻城與護城兩方勢均力敵,血殺旗所代表的陣營,無疑有直接左右整個局勢的作用。
若是殺字代表的是,兩個陣營的人皆要殺,豈不是等於是在逼迫兩方聯合?
看着三面旗幟,葉小爲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直到耳邊傳來冷青竹的詢問,“我們進去看看吧?”
葉小爲點了點頭,與衆人一同走進這漆黑有如深淵的城。
城門大開,葉小爲幾人卻未走城門,主要是胖土比較興奮,再加之此地並未禁止飛行,所以他根本沒有等待,直接一躍而起,衝上了高聳的城牆。
葉小爲幾人只得跟上。
胖土站在城牆頂,一臉好奇的看着三面旗幟,他擡手,觸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護城旗。
黃色的護城旗抓在手中很舒適,胖土不由的心生保護這面旗幟的想法。葉小爲幾人隨後跟上,護城旗已被胖土抓在手中,他們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旗幟上。
熊浩雲剛要伸手抓住攻城旗,卻被葉小爲一把攔住,“先看看,說不定你拿了哪一面旗,便默認選擇了哪一方陣營。”
熊浩雲撓了撓頭,退開了兩步。
但就在這時,張小純卻一臉好奇的走向了血殺旗,在葉小爲還未來得及提醒之時,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血殺旗。
下一刻,他的身上直接多了一件血色的披風,殺伐之氣傳出八百丈,張小純愕然片刻,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披風好帥氣,與我氣質倒是相合。”
他的身上,血色的披風在生長,起初只是正常披風大小,但隨着他的笑聲傳出,披風越長越大,越長越長,漸漸的已經遮蓋住了整個天空。
冷青竹的眼睛突然變紅,葉小爲注意到便以一股靈力護住她的周身。隨即,冷青竹的眼睛再次恢復清明,她擡頭看着葉小爲,“怎麼回事?”
葉小爲說道,“披風的殺伐之氣太盛,修爲不夠,大概撐不住。”
那就像是一個爲殺戮而生的披風,若是實力不夠,無法駕馭,必然會深陷其中,成爲一個殺戮機器。
熊浩雲擡頭,看着越來越大,還沒有停下趨勢的披風,驚歎道,“這樣下去,這玩意兒不會籠罩整個太玄界吧?”
葉小爲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熊浩雲大喊了一聲,“張小純,你下來啊。”
聲音很大,卻意外的未能傳出太遠。
葉小爲不清楚這披風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目前看來,張小純還未受到太大影響,至少他的目光仍舊如先前一般,未見冷青竹方纔那種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