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僞神,甚至半神的面前,區區仙皇巔峰境界,自然低的很。
無數道疑惑審視的目光射向了葉小爲,他們中的大多數不敢開口質問葉小爲,但當有人開了頭以後,他們自也不會那麼畏懼。
葉小爲神色平靜的看着封平,突然笑道,“有質疑很正常,大家初次見面,你們若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提出來。
今日,我可以給你們每個人一次不死的機會,機會只有一次,且只限於今天,所以,有什麼話,麻煩儘快的說。”
封平冷笑,“呵呵,雖然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這機會,老子還真不稀罕。”
話音落下,他直接一躍,出現在了葉小爲的面前,“仙皇境界,你卻又底氣十足,這說明你的應該有些東西,是我們看不見的纔對,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有些東西,的確是看不見的。”葉小爲淡淡說道。
“說吧,你身後的人是誰?邱辰易嗎?”封平問道。
“不是,邱辰易死了。”葉小爲淡淡說道。
封平一直僅僅盯着葉小爲,聽到邱辰易死了幾個字從葉小爲口中說出時,他的瞳孔驟然間一縮,轉瞬又恢復原樣。
“邱辰易,真的死了?那邱晨星呢,難道也死了?”封平再次問道。
“我沒見過邱晨星,在你說出他名字之前,我甚至不知有這麼一個人,不過現在,他大概也死了。”葉小爲隨意說道。
“你的背後,不是邱家,又能是誰?這裡可是忘憂星辰,邱家的地盤。”封平的聲音陡然擡高了幾分,傳遍了整個百葬山。
葉小爲坐在最中心的位子上,神情平靜,甚至有些淡漠,“忘憂星辰,的確是邱家的地盤,但與邱辰易邱晨星兩人沒什麼關係。
忘憂星辰,屬於邱家邱水,同時,邱水也是雲天門長老。”
“邱水是誰?我怎麼從未聽過,邱家一直都只有邱辰易與邱晨星兩位半神,邱水是什麼境界?”封平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雖然不知道邱水是誰,但既然是邱家人,應該不會是半神。
葉小爲還未開口,身後的許齊就先一步說道,“邱水是我的小弟子,怎麼,你有意見?”
“僞神九重?哈哈哈。”封平掃了許齊一眼,立時大笑,“你這人莫非是個白癡,你雲天門的人,是不是個個都是如此蠢笨,如此的看不清形勢,區區僞神九重的弟子,能有什麼實力?
那什麼邱水,現在有僞神之境嗎?”
看着封平一臉嘲弄的樣子,許齊非常不爽,“我雖然只是區區僞神,但我的弟子,卻是半神巔峰!”
“大話誰都會說,邱水在哪,爲何不出來一見?”方纔聽到許齊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封平還真差一點信了,但轉念又覺得不對,要說邱水是許齊的師父,那是半神巔峰還能理解,但一個僞神九重的人,憑什麼是半神巔峰的師父?
“你!”許齊一窒,邱水是他弟子沒錯,但現在他去哪裡找邱水去。
葉小爲淡淡說道,“邱水如今不在此地,想見她,以後有的是機會。”
“半神巔峰不在?你以爲僅憑一個名頭,就能唬住我?你當老子傻嗎?”封平笑道。
葉小爲擺擺手,“你誤會了,跟你說這些,並不是爲了唬住你,而是單純的想要告訴你,忘憂星辰,並不屬於你口中的邱辰易或是邱晨星,沒有別的意思。
另外,你提出質疑,和保命的一次機會,都已經用完,現在是你選擇的時候了,成爲雲天門的附屬,亦或是死。”
“你小子是不是傻的,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如同空殼一般的雲天門,你這個修爲只有仙皇巔峰的宗主,讓我臣服,你是想死!”封平冷笑。
葉小爲不置可否,只是拔出了身後的劍,“一次活命的機會已經用完,既然不願臣服,那就只好送你去死了。”
葉小爲不緊不慢的聲音傳入了封平耳中,封平大笑,“我很好奇,你到底要如何送我去死?
憑你,能殺得了我嗎?”
明黃色的歲月劍,被緩緩刺了出來,時間空間,彷彿發生了交織重疊,封平眼中,神識感應中,這一劍都不快,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可是偏偏,他已經感覺到了生機的流逝,還有一絲疼痛。
他低頭,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窟窿,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似乎全然沒有印象,只是呆呆的看着葉小爲。
伴隨着葉小爲收劍入鞘的聲音響起,封平的挺拔身影,就這樣倒了下去。
“嘭。”
濺起了少許灰塵。
九芒宗其餘幾人一臉駭然,瑟瑟發抖的看着這一幕,這一刻,他們甚至希望自己與九芒宗沒有一點關係。
“這也太猛了,仙皇殺半神,只需要一劍嗎?”
“未必,在我們看來只是一劍,但或許他還有其他的手段,亦或是身上藏着某件真神級別的至寶,那麼也未必不可能造成這種局面。”
“真神級別的至寶,仙皇憑什麼可以使用?”
“嘿嘿,你忘了前一段時間,關於弒神珠的傳說了嗎,那玩意兒正是真神級別的至寶,但真神之下,任何境界的人都可以動用,但需要積攢大量的力量。
或許這小子身上正有弒神珠,至於積攢的力量從何而來,這個可能性就多了,我不知道,我只猜測這一種可能性。”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而且,弒神珠這種東西,如果我沒有記錯,似乎積攢的力量,一旦動用。想要再次使用,就得重新積攢。
除非,這小子身上積攢的力量非常恐怖,不然咱們可以出手一試!”
“試你個大頭鬼,就算真如你所想,他弒神珠內的力量已經用光,你去搶來,又有什麼好處?
僞神九重的境界,能夠突出重圍嗎?
而且,九芒宗宗主一死,此地明面上最強的人,分明是斷刃星辰的蕭青雲,他是半神,咱們得了弒神珠,最後還不是要乖乖給他?
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