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初墨並不在意趙天澤的話,反而挑釁似的,向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了暈倒在地的壯漢臉上。
“盤城內,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能夠讓老子畏懼,青山幫身後有人,關我屁事?”苟初墨的態度異常囂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趙天澤都被這氣勢嚇到了,他雖然清楚青山幫身後勢力的強大,但眼前這一幕,實在太嚇人了,他們青山幫幫主,竟然就這樣被踩在腳下。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態度,古家人到來的時候,也不要怕。”趙天澤身旁,一個身形瘦削,臉色蒼白的人開口道。
他正是青山幫最後一位副幫主,楊石。
楊石雖然瘦削,但手中的兵器,卻是一把厚重的大錘,大錘也不知什麼材料做成,其上,附着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揮動間,會發出非常有節奏感的呼呼之聲。
“我已經命人通知古家長老,要不了多久,你們便知道囂張的代價了。
哦對了,不知你們知不知道古家?
那是盤城內有數的大勢力之一,除了黑崇山,盤城內,應該沒人會不給他們面子。”楊石淡笑道。
聽到古家,葉小爲微微有些錯愕,苟初墨瞪大了眼睛,片刻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呢,古家,算什麼?”
楊石冷笑,“我就知道你嘴硬的很,但沒關係,只需要等待片刻,到底是強撐着,還是真的有底氣,咱們便知道了。”
古家距離城北,稍有一段距離,但古神境界的人,全力飛奔,卻也不需兩日。
然而,傳消息至古家,再邀請古家的人前來此地,時間自然需要翻倍。
想到一時半會古家的人到不了,葉小爲便有些無奈的說道,“盤城內,連傳音符這種東西都沒有嗎?”
馮朝說道,“傳音符算不得稀有之物,盤城自然是有的,只不過,蝸居在城北的小勢力,顯然用不起。
如果所料不差,若是此次青山幫真的能夠一統城北,或許古家會送一枚傳音符給他們。”
苟初墨呵呵笑道,“這城北,還真是夠窮的,好像完全被盤城拋棄了一樣。”
馮朝笑道,“城北再窮,城內也好過城外千百倍,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呆在城外。
我們是獵魔軍團,靠打獵爲生,所獵殺的異獸,大部分便來自於城外。
說來有些可笑,有實力可以擊殺異獸的強者,都在城內,而沒有實力,遇上異獸,幾乎便意味着身死的弱者,卻只能在城外偷生。”
葉小爲問道,“在青山幫附近,有哪個勢力?”
馮朝看向了劉山,他還真不知道青山幫附近有什麼勢力,以前他也從不關注這個。
劉山本來也不清楚,但最近加入青山幫,對這住在附近的勢力,也有一定的瞭解,他看了一眼葉小爲,“你問這個做什麼?”
葉小爲說道,“青山幫有意一統城北,獵魔軍團就一點這樣的想法也沒有?”
馮朝與劉山對視一眼,同時搖頭,“沒有。”
葉小爲:“……”
馮朝解釋道,“獵魔軍團所想的,一直都是自身強大,從未想過侵佔別人。”
葉小爲笑道,“倒不用說侵佔別人,一統城北,對大家都是好事,誰也不會吃虧。”
馮朝嗤笑道,“雖然我加入了雲天門,但這種話,恕我不敢苟同。”
葉小爲笑道,“苟不苟同不重要,一統城北,幹不幹?”
馮朝攤手,“你是宗主,你既然都說了要一統城北,難道我還能有意見?”
既然馮朝沒有意見,劉山自然也就沒有一點意見,此刻他說道,“青山幫不遠處聚集着的應該是狼神會,會長是神獸嘯月狼,實力一般,也就是古神四重境界。
不過,因爲本身種族的特殊性,速度與力量,應該在一般的古神四重之上。
至於狼神會的其他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隨手就可以解決。”
葉小爲的目光在青山幫兩位副幫主身上掃過,隨後說道,“古家一時半會來不了,我們閒着也是閒着,去收了狼神會吧。”
苟初墨將踩在青山幫幫主臉上的腳挪開,撓了撓頭,笑問道,“他呢,就地殺了,還是放了。”
葉小爲擺了擺手,走向了狼神會的方向,“你看着辦吧。”
“額……”
苟初墨踢了青山幫幫主一腳,隨後離開,“今日就先放過你了,下次見你,若是還不知死活,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青山幫衆人臉色鐵青,然而他們也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葉小爲幾人離去。
狼神會。
是一個羣狼聚集的幫派,最強者雖然只有古神四重之境,但數量衆多,足足有五十人,更加確切的說,是五十頭狼。
然而,五十頭狼,也只能蝸在三個屋子內,沒有實力,也沒有神石,甚至因爲數量較多,他們對食物的需求,也比其他勢力多得多。
可以說,狼神會的羣狼們,過得並不開心。
但也沒有辦法,生活在底層的他們,每一天能夠吃飽,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五十頭狼,三間屋子,葉小爲原本以爲,狼神會應該會是一團糟,但到了此地,他才發現,狼神會內,遠比他想象中,乾淨得多。
他們並未以狼形態的本體出現,而是與葉小爲一樣,變成了一羣直立行走的人。
當葉小爲等人來到此處時,羣狼正排着隊,在練拳。
拳法很普通,沒什麼變化,對神力的運用,也相當粗淺。
劉山說道,“在不出去獵殺異獸的時候,他們最常做的事,就是練拳。
當然,看起來像是練拳,實際上,他們練習的只是出拳的力量與速度。”
羣狼看到葉小爲一行人到來的時候,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爲首的嘯月狼,此刻的形象,看起來是一個青年,只是臉上的毛,比之平常人多了一些。
“你們來此做什麼?”嘯月狼冷冷的看着葉小爲。
雖然葉小爲修爲低的可憐,但他的目光中並沒有一絲輕視,因爲眼前的這些人中,有兩人修爲與他一樣,卻站在一個修爲極低的人身後。
這說明,眼前修爲弱小的人,要麼有超凡的手段,要麼有極高的身份,他必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