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的擔心不無道理,但葉小爲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此地衆人,也是如此,大家好像都將青山幫給遺忘了。
哪怕是獵魔軍團的人,也是如此。
劉山等人的目光,此刻也被古墨與苟初墨吸引了。
劉山是真的沒有想到,古家人,竟然真的好像非常畏懼這雲天門的人。
馮朝其實也相當意外,他雖然有預料到古家不會將他們怎麼樣,因爲不久前他們剛剛去過古家。
葉小爲一人去見了古家家主,不僅全身而退,還真的要來了十座院子。
現在看到古墨的態度,馮朝頓時明白,那一人發生的事,恐怕不會向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們這個修爲不高的宗主,可能遠比他想象中強大。
……
“古長老覺得怎樣?這個忙可不可以幫?”苟初墨問道。
古墨有些愕然的看着苟初墨,沉吟片刻後,試探問道,“你說的可當真?”
苟初墨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這還能有什麼假?”
古墨有些無語,他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覺得有些不靠譜,但既然公子提出讓我幫這個忙,我自然會幫。”
“哈哈哈,那真是謝謝古長老!”苟初墨一臉興奮。
葉小爲沒聽到苟初墨與古墨說了什麼,不過大概有些猜測。
古墨帶着青山幫的人,很快離去。
衆人都看着苟初墨,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一道怒吼聲,在霸刀門上空響了起來。
“霸刀門的娘們兒,老子洪天教教主,聽聞你們霸刀門門主的舞姿很美,我還從未見過,今日便來見一見!”洪天教教主也是一個非常高大之人,一雙腿長得非常不均衡,其中右腿極粗,不似人類,彷彿大象一樣。
另外一條腿卻又很細,比尋常人類還要細的多。
這樣的一雙腿,導致他走路時,不免一瘸一拐的,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實力。
“洪天教教主,城北之地明面上的第一高手,古神五重之境,約莫與十名同階之人交過手,無一敗績。”馮朝說道,“雖然他的第一之名,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但發出質疑聲的人,他們自己卻並不敢挑戰洪天教教主。”
“總之很強。”劉山直接說道。
苟初墨看着洪天教教主,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反派一定得要有實力之人,最好也能有名氣!
這傢伙很好,符合我的要求。”
洪天教教主,並非真的想要看什麼舞姿,他只是苟初墨讓古墨找來,替他完成英雄救美的工具人而已。
隨着洪天教教主的怒吼聲,霸刀門九名弟子全都衝了出來。
城北之地的各個勢力,幾乎沒人沒有聽過洪天教教主的大名,她們知道洪天教教主的強大,卻依然無所畏懼的看着對方。
柳如煙甚至沒有太在意洪天教教主,她淡淡掃了一眼此地的衆人,目光停留在苟初墨身上,問道,“爲什麼還在這裡?”
苟初墨撓了撓頭,他倒是想說留下保護你,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有些怪異,於是沉默。
柳如煙淡淡說道,“如果沒什麼其他事,便先離開吧,此地危險。”
苟初墨一拍腦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你,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柳如煙撇過頭,看向了洪天教教主,完全忽視了苟初墨。
洪天教教主便叫洪天,此刻他的目光從霸刀門九人身上掃過,最終停在了柳如煙身上,因爲柳如煙的修爲最高。
“你不是霸刀門的門主吧?”洪天問道。
柳如煙平靜說道,“不是。”
“她在何處?”洪天朗聲問道。
“還未歸,應該在打獵。”明明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她卻沒什麼反應。
洪天眼珠子轉了轉,“既然她未歸,你便來給我跳一支舞吧。”
柳如煙淡淡說道,“不跳。”
洪天眼中冷光一閃,“你這是找死!”
苟初墨一喜,呢喃道,“機會要來了。”
柳如煙手中出現了一把劍,劍身薄而細,二尺來長的劍,很是小巧秀氣。
“要動手,大可一試。”柳如煙冷冷的說道。
洪天的手中,一把比他人還要大上十倍不止的鐵錘豁然間出現,碩大的鐵錘遮天蔽日。
洪天直接一錘砸下。
他得到了命令,全力出手,所以這一招便是他的最強一招,哪怕同是古神五重之境,能夠接住的人,也不會太多。
而現在,他的對手只是一個古神四重的女子而已。
豈能阻攔?
苟初墨盯着大鐵錘,手中的神棍已經蓄勢待發。
他沒有急迫,因爲他明白,英雄救美這種事,越在關鍵時刻,才越有價值。
只有當柳如煙經歷了恐懼,絕望、無助,在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時,他出手,將陷入絕望中的柳如煙救出來,這場英雄救美的大戲,才符合他的預期。
然而,兩人的交手之快,超乎了他的想象。
確切的說,是柳如煙的出手之快,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古神四重的人,能夠出劍那麼塊。
蓄勢待發的神棍,已經沒有出手的機會。
因爲,就在洪天揮舞着大錘砸下之時,柳如煙的身軀便真的如煙一般消散,然後出現在了洪天的身後。
緊接着,秀氣的劍從洪天的後心穿過。
洪天的臉上,仍舊殘留者驚愕,他不能理解,爲什麼一個簡單的任務,卻需要搭上他的生命,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苟初墨驚呆了,握着神棍的手,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怎麼可能?!”
神棍從手中脫落,他甚至沒有看神棍一眼,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柳如煙。
古神四重境界的柳如煙,輕而易舉的秒殺了修爲高於他,並有着城北第一高手之稱的洪天。
英雄救美的計劃落空,甚至他還害死了一個人,雖然洪天未必是好人,但他還是犯了大錯。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而言,別說間接害死一個無辜的人,就是真的殺了一羣無辜的人,也不會在乎。
但他不同,他非常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