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血衣青年真的已死後,王屠的臉色當即大變,他跳下擂臺,來到葉小爲身邊,一臉凝重的說道,“青城的規矩,擂臺之戰,點到即止。當然,真的殺了人也沒什麼問題,沒人會在意。
但現在,並非是你殺了他。”
葉小爲眉頭一挑,明白王屠的意思,血衣青年被殺,這本算不上什麼大事,青城的規矩不建議在擂臺上殺人,但若是真的發生了殺人之事,也無傷大雅。
可問題是,現在血衣青年雖然是死在了擂臺上,可卻是死在陸凡的手中。
而陸凡,並非擂臺戰鬥的雙方。
這違背了青城最根本,最核心的原則。
“所以,這又怎麼樣?”葉小爲問道。
王屠臉色有些不太好,從葉小爲的態度看來,他並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你們對青城的規矩,瞭解的還是太少了,今日所做的事,乃是青城最忌諱的事,恐怕會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
葉小爲不在意的一笑,“沒關係。”
青城內,他如今最在意的事,一共有兩件,一件事是進入中心區域,看看有沒有機會動用傳送陣。
另外,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是葛初雪的實力提升。
葛初雪的幻術有些奇特,很強大,但真正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卻與對手有關,只有看到了對方出手,她纔可以創造出與之相同的幻象。
內層這些人對於如今的葛初雪來說,實在太弱了,創造出這樣的幻象,也並沒有什麼意義。
只有進入中心區域,觀摩足夠多,足夠高質量的戰鬥,葛初雪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而且,根據葉小爲對葛初雪瞭解,她甚至可能造出境界在她之上的幻象出來。
而現在的葛初雪,已經是造化境巔峰,這意味着,中心區域的所有人,都可以成爲葛初雪幻象的一部分。
至於這座城最強大的青帝,葉小爲不知葛初雪能否完美的複製,不過試試也無妨。
“如果只是有人來挑戰,那自然沒關係,但問題是,青城內有那麼一羣執法者。
所有的執法者,皆來自於中心區域,也就是說,任何一個執法者都擁有至少造化境八重的實力。”王屠一臉凝重的開口。
葉小爲詫異的看了王屠一眼,他並不在乎什麼執法者,只是對王屠此刻的行爲感到萬分驚奇。
“若是執法者前來,你還不離開,會不會牽連到你?”葉小爲問道。
王屠當即擺手,“正常情況下,執法者對錯分明,誰不守規矩,他們便抓不守規矩的人,至於其他人,他們並不會爲難。
哪怕我們一直在一起。”
葉小爲點了點頭,索性呆在原地,等待着所謂執法者的到來。
青城執法者的效率相當高,葉小爲只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看到了一把劍,從天而降,直插在陸凡的面前。
“擅自殺人者,當斬。”
一個留着白鬍子的老者緊接着自天空落下,正好放在了劍柄上。
陸凡嗤笑一聲,“裝模作樣。”
“恩?”老者眉頭一皺,一股陰冷之氣,突然爆發出來,“小輩,你想死不成?”
陸凡愣了一下,“你不是說殺人者當斬嗎?
你本就是來斬我,還問我想不想死?”
老者神情呆了一下,似乎非常驚訝,“殺人者,就是你?”
他揉了揉腦袋,隨後嘆了一口氣,“真是老糊塗了。”
從劍柄上落下,他拔起劍,劍尖指向陸凡,“既然是你所爲,那就接受審判吧。”
老者的劍尖上,一股深藍色的冰柱浮現,隨後刺向了陸凡。
他的手段看起來簡單至極,陸凡也根本不懼,擡起手便是一拳轟出。
“給我滾!”
一拳砸在了冰柱之上。
咔嚓。
陸凡的身軀,剎那間變成了一個冰雕。
“哎,真是何必呢?”老者正打算一指彈碎冰雕,卻突然被葉小爲所阻攔,“既然已經懲罰過了,您老可以回去了。”
老者盯着葉小爲看了好一會兒後,又甩了甩腦袋,“怎麼回事,以你這種修爲,來這裡做什麼?”
葉小爲剛要說話,卻被突然響起的一道陰冷之聲所打斷,“陳老,一點小事,還是讓我來吧。”
老者聞言,眉頭一皺,“你這小子怎麼回事,我出來玩耍玩耍,也礙着你的事了?”
來者是一個臉色無比蒼白的青年,青年的臉上,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了葉小爲一眼,隨後望向了葛初雪,讚歎一聲,“好乾淨的姑娘。”
最後,他纔看向老者,說道,“陳老想要出來玩耍,我自然是管不着的,但這件事,由我來做更加合適。”
說着,他還瞥了葛初雪一眼,目中雖沒有邪淫之意,卻還是讓葛初雪渾身不舒服。
陳老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臉色蒼白的陰柔青年,淡淡說道,“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讓我殺一個人。
其二,你跟我走一趟。”
他指着葛初雪,微微一笑。
葛初雪扭過頭,並未理睬。
陸凡嗤笑一聲,“所謂的執法者,就是這樣執法?”
陰柔青年轉身冷漠的看了一眼陸凡,他的眼中,藏着嗜血的鋒芒,“你說的對,執法者,應該有執法者的樣子。
你犯了錯,所以該殺。
很好,現在兩個選擇沒有了,你們只有一個選擇。”
話音落下,一縷黑芒便刺向了陸凡,然而在剎那之間,葉小爲卻擋在了陸凡身前。
“妨礙執法者,同樣該殺。”陰柔青年冷笑一聲,他的身後,突然有一個黑色的鬼臉出現。
鬼臉看着葉小爲,突然一笑,“你便陪他一起死吧。”
葉小爲看也沒看,直接一拳轟出,砸中了陰柔青年的胸口。
恐怖的力量,在他的胸口炸裂,陰柔青年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處的血洞,臉色驟變。
但,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葉小爲便又擡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處。
“嘭。”
陰柔青年的身軀,直接砸飛百丈,硬生生撞塌了一座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