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牛牛說完,便離開了此地,他還要告訴其他長老,今晚設宴的消息。
看着陸牛牛的背影,陸凡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今晚這場筵席恐怕並不會平靜。”
……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
血族聖地,血池。
血池並不是盛血的池子,而是一個充斥着無盡血氣的池子。
血族十大長老坐在池子的兩側,前方正中心還有兩個位置,血族族長陸源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其中一個。
另外一個仍舊空着,此刻並沒有人。
大長老眉頭微皺,這個多出來的位置,讓他微微有些不悅,身位血族大長老,他的身份,在血族內,是當之無愧的第二人。
除族長外,他就是血族身份最尊貴的人,然而今日,原本只應該有一張椅子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張椅子。
“某個大族來人嗎?”大長老低聲問道。
他的身側,血族二長老眉頭一挑,背靠在椅子上,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大長老的話。
這讓大長老稍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沉默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陸源敲了敲扶手,率先開口道,“將你們所有人都召集來此地,是因爲有一個必須要通知你們的消息。”
他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血族的少族長,自今日起,需要重新換一個人。
陸江,他並不合適。”
此言一出,大長老面色當即一變,起身說道,“年輕一輩中,暫時並沒有天賦勝過陸江的人,爲何要換。”
話音落下,包括陸源在內的十人,盡皆看向了大長老。
大長老意識到自己似乎過於激動,連忙解釋道,“我並非是說陸江不可以換,血族自古以來的規矩,我自然不會忘。
誰天賦最高,誰就是族長之位的繼承人。
可問題是,現在的血族,還沒有出現一名天賦超越陸江的人。”
陸源看了一眼大長老,淡淡說道,“血族天賦勝過陸江的人一直存在,只是這些年,他未在血族而已。
如今,他回來了。”
衆位長老心神一顫,聽到陸源的話,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陸凡,曾經有着驚豔血族的絕頂天賦,可是後來不思進取,被逐出了血族。
“恕我直言,若是這少族長的位置,由陸凡擔任,我並不能同意。
我承認他的天賦當的起血族之最,畢竟真是早就得到印證的事實,但他這個人,配不上少族長的身份。
一個空有天賦,不思進取的人,如何能當一族少族長?”大長老沉聲道。
這一次,其他長老也紛紛應和,只有二長老一人,始終沉默。
陸源擺了擺手,“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也同意,一個不思進取的人,絕對沒有資格成爲血族的少族長。
但陸凡不是這樣的人,甚至,他成爲強者的心,遠勝於在場的所有人。”
大長老冷笑一聲,“我記得他與陸江差不多大,在造化境之前,他確實顯露出了極強的天賦,遠遠的甩開了陸江。
但造化境之後呢?
他停留在造化境一重千年,根本沒有一點進步,他不是沒有天賦,而是根本沒有修行。
否則,當初怎麼會被陸江遠遠的超過?”
當初陸凡被趕出血族時,只是造化境一重的境界,而彼時的陸江,已經造化境五重之境,修爲碾壓陸凡。
就在大長老話音落下,陸源眉頭微皺,正想着如何開口的時候,陸源身旁的椅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正是陸凡。
他憑空出現,諸位長老,乃至陸源都沒有發現,陸凡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陸凡面無表情的掃過兩側的十位長老,淡淡說道,“少族長的位置我先坐着,待以後有合適人選的時候,我自會退下。
至於現在我有沒有資格坐,還不需要你來評判。”
大長老陸堂的臉色一黑,歸真四重的氣息轟然間爆發,“好一個愚蠢的小輩,這麼多年過去,修爲還是那麼低,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來當這個少族長?
我血族的未來,豈能交到你這個廢物的手中?”
陸凡手握着血玉,漠然的看着陸堂,“血族,向來強者爲尊,是也不是?”
陸堂冷哼一聲,“這是自然,血族向來強者爲尊,最強者便是族長的不二人選。
但很顯然,你還不配當族長。
論及修行年歲,你並不比陸江少,可是你的修爲與他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憑什麼當這個族長!”
陸凡淡淡一笑,“那自然是因爲,我比他強。”
大長老陸堂剛要反駁,卻聽陸凡繼續說道,“你不必着急否認,我的話還沒說完。”
“我不僅比陸江強,也比你強,若是不服,可以試一試。”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十位長老同時一臉詭異的看着陸凡,哪怕先前一直對任何事都彷彿一點不關心的二長老,此刻也看向了陸凡。
面對十道審視的目光,陸凡面色沒有一點變化,指尖輕觸手中血玉。
“哼,如此自信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既然你自認比我更強,我又豈能不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
現在,我們便試一試!”陸堂的神色冷厲,眉宇間,滿是怒氣。
陸凡只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陸堂身影如電,剎那間出現在了陸凡的面前,他的指尖,輕點陸凡的胸口。
“對付你,一指足以。”陸堂一臉不屑。
然而,這一指並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甚至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歸真四重與造化境之間的差距極大,哪怕指尖只有一絲天道之力,應該也足以廢了陸凡。
可現在,陸凡沒有任何反應,這一指根本沒有半點威力。
陸凡掌中的血玉散發着淡淡的紅芒,下一刻,他便一拳轟出。
陸凡的拳並不快,看起來就像是普通造化境的隨意一拳而已。
但下一刻,大長老陸堂卻被砸飛了出去。
整個戰鬥過程中,陸凡只是擡手,轟了一拳而已。隨意至極,彷彿兩人的修爲完全顛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