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豪聞言,連忙否認道:“楊叔千萬不要誤會,我之所以執意要娶楊慧,純粹是出於單純的喜歡,沒有其他意思!”
楊巖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但顯然是不相信的。
在楊家發生的事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同時楊慧的特殊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傳向八方之地。
整個北海島上,或大或小的各方勢力,都不由得將目光都投向了這裡。
因爲有北海學院的規定存在,所以此刻的吳家與季家都很頭疼,要得到楊慧,他們必須要先解決楊慧的父親楊巖,然而楊巖雖然修爲並不高。
但偏偏已經達到了斬靈境巔峰。
斬靈境中,能勝他的人實在不多。
吳風沉吟片刻後,淡淡吩咐道:“讓吳家所有能夠調動的斬靈境之人,全部帶來。”
季家淡紫色衣衫得女子名爲季紫衣,此刻她卻沒有太過着急着要證明什麼,只是淡淡的望着楊慧,問道:“對於你而言,跟上我是最好的選擇。”
楊巖明白這件事總要有個解決的時候,他雖然自信斬靈境中能勝他的人不多,但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僵持着。
這時,天空突然一道驚雷響起,衆人心神一顫,不由得望向天空。
明媚的天空中,竟然有人乘雷而來!
在一片雷光中,一道人影靜靜站立於其中,雷光漸漸散去,那人的樣貌也很快在衆人眼中顯現出來。
“我乃北海學院,刑罰宮,齊天!”他**着上半身,胸口處有一道碩大的雷龍,那雷龍看似如一道銘文般,但卻又帶有強大的靈性。
看着他的胸口,便感覺真的置身於一片雷海中一般,更爲可怕的是,那道雷龍似乎張牙舞爪,欲向你撲來。
“刑罰宮,齊天!”
楊慧身軀一顫,呢喃道,“刑罰宮的副宮主,如此人物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難道?”
楊慧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轉過身子望向了玉華,不由一陣擔心。
齊天所爲之事與楊慧心中想的一樣,他一出現並未與任何人客套什麼,即便對於北海學院的教習張賀彷彿也全然看不見。
他的目光在人羣中一人而過,幾乎與楊慧同一時間定格在了玉華的身上,他淡淡說道:“你可知我北海學院的規矩?”
“北海學院的規矩?”玉華面露思考之色,沉吟片刻後,悠悠說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齊天冷冷一笑,說道:“我從不認爲目中無人是一件錯事,但我希望你這樣做的資格!”
玉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哦。”
“哦?”齊天眉頭一皺,看着玉華平靜如水的眼眸,他頓時有一種被人無視的感覺。
不過,無視他的人並不只是一個玉華。
還有那個半眯着眼,一臉悠閒躺在竹椅上的青年,以及青年旁背靠着老槐樹的另一個青年,這一個青年的身旁也同樣有一個女子,那女子的臉上似乎還掛着點點稚嫩。
但這些人似乎都完全沒有在意他的出現。
“不對不對,那屋頂上喝着酒的四人又是怎麼回事?”齊天本來在打量着葉小爲四人,突然感覺到似乎還有人在望着這裡。
他擡頭,便發現在距離此地不過數十丈之地的一個屋頂上,正有四人在下棋喝酒。
而他方纔感覺到的目光,便是來自於其中一人。
齊天突然看向張賀,問道:“這幾人是怎麼回事?”
張賀如實回答道:“這些人都是跟着北海學院學生進入楊家的人。這個院子原本便是這羣人所居住,或者應該可以算是楊家的客卿。
方纔與您對話的人,便是無視我北海學院規則……”
張賀的話還未說完,齊天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
齊天神情肅穆的看着玉華,說道:“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再北海島之上,必須要遵守北海學院的規矩。
否則,若是人人仗着實力亂來,北海學院也沒資格稱之爲北海修行聖地。”
齊天向着玉華大吼道,“所以,請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否則,你將終身沒有機會展露實力了!”
齊天的話令玉華微微有些詫異,玉華看着葉小爲,說道:“少爺,這人似乎還不錯,我便不殺了。”
葉小爲慵懶的擺了擺手,沒說什麼,但玉華清楚這擺手的意思——隨意。
玉華淡笑着望着齊天,說道:“我同樣也請你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否則你可能並不能清楚的認清我與你的差距。”
“呵,大言不慚!”齊天冰冷一笑,他的身後掀起如驚濤駭浪般的雷光。
雷光閃爍,照亮了整個楊家。
頭頂的萬丈天空彷彿都被雷光籠罩,齊天大手一揮,雷光駭然下壓,有如天塌。
玉華身上沒有絲毫氣息外露,眼見雲光落下,她甚至沒有絲毫防禦的意思,無盡的雷光瘋狂涌動,帶着極其狂暴的力量。
在從高空落下的過程中,雷光的範圍在不斷的縮小,彷彿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擠壓一般,但當這雷光的範圍越來越小時,它所帶有的力量卻在成倍的增長。
當真正落在這一座庭院時,竟然還剩了不到三丈大小,但衆人絲毫不懷疑,只要有一絲能量外泄而出,整個楊家都會在頃刻間毀於一旦。
這是證道境巔峰強者所擁有的威力!
此地衆人,除了葉小爲一行人以及楊巖父女倆外,其他所有人皆早早躍上了空中,楊家家主楊木更是早早的通知了楊家之人避難。
當,他們想象中的可怕場景,終究沒有出現。
看着雷光襲來,玉華僅僅只是簡單的擡起手,一指輕輕點出,這一指點在雷光上。
雷光上的暴虐氣息便消失了。
好像頃刻間便消耗一空了般。
而雷光本身也在以極快的速度縮小,如同一個漏了氣的氣球一般。
轉眼間,雷光消失。
衆人還未來得及驚訝,便發現玉華的身影與雷光一同消失了。
“什麼?”
齊天一驚,頓時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他有種可怕的感覺,好像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被對方所掌握。